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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鸾星动

“小姐,脚还疼不疼啊?”玉髓看着青蚨肿得像红烧猪蹄的脚踝,关切地问道。

青蚨躺在床上,吃着手里的果脯悠哉地说“不碰它就不疼,现在完全没有感觉!”

“没感觉?那你哭那么大声干什么,丢人都丢到大街上了”岑大富黑着脸进来,“一天到晚像什么样子,这次只是扭到了脚,我看最好是把你的腿给摔断了,让你好好涨涨记性,一天到晚的丢人现眼,以后别给别人说我是你爹。”

青蚨咽下口中的蜜枣,说道“没办法,爹爹就算不想认我也迟了,昨天可是你抱着我在街上跑的。”

岑大富白了她一眼,见青蚨一脸得意地表情,又看向红肿的脚踝。岑大富有些心疼,但嘴上依旧毫不留情并厉言道“伤了脚就好好养着,正好收收你那性子,有什么想吃的就让阿孔阿方他们去帮你买。”

青蚨知道她爹向来是嘴硬心软,便伸手对岑大富说“爹爹,过来,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岑大富瞥她一眼,并没有动。青蚨又说“爹~”

岑大富依旧没有理她,青蚨便带了些撒娇的语气“爹爹,过来,我是真的有东西要给你的。”

岑大富嘴上说着“你能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却依旧走过去,坐到床边,说“什么宝贝?还藏着掖着,今天你要是说不出朵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蚨一脸得意,带着些许嘚瑟地说“爹,你看到之后肯定会惊艳到你的。”

岑大富不耐烦地说“我有那么没见过世面吗?东西呢?拿出来吧,你快点惊艳我吧!我还有事,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说完便作势要走,青蚨急忙拉住他,说道“爹,别急嘛,送你的,我亲手做的哦!”边说便从枕头下拿出一方帕子,白色的锦帕上绣着一大一小两只绿色的乌龟,黑色的丝线勾勒出大大的眼睛。

岑大富看着这方锦帕,脸色越来越阴沉,青蚨眨着她的眼睛,带着些许期待的语气问道“怎么样,喜欢吗?专门给你做的。”岑大富说“你还真绣了个王八,”青蚨双手展开帕子,一本正经地说“爹,我这绣的是乌龟,而且我绣的可不是一般的乌龟,你看啊,这个大的呢是你,小的是我,我们两个都要长命百岁哦!”岑大富没好气地看着她,随手抽走了青蚨手中的帕子胡乱地塞入怀中,便起身离开了。

“小姐,老爷好像很生气啊,我就说了,你绣这个肯定会惹老爷不高兴的。”青蚨躺在床上,将梅子干塞嘴里,酸地她龇牙咧嘴地说“有吗?我怎么觉得我爹还挺高兴的。哎呀,这个梅子实在是太酸了。哦对,今天他们都在干嘛呀,外面怎么那么吵?”

“小姐你忘了?今天可是除夕啊!”玉髓说。

“这么快?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崴了个脚就到除夕了!爹刚刚说他还有事,那么着急就走了,今年不会要我一个人守岁吧?现在脚也成这样了,我不是更没有办法玩了。”

“小姐放心,今天老爷一定会会来陪小姐过节守岁的。”玉髓说。

“真的吗?你怎么这么肯定啊?”青蚨说。

“因为你是他的女儿呀,是让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啊!”玉髓说。

“咦~玉髓,这么突然说得这么肉麻。”青蚨颇为嫌弃地看着玉髓,心上却似乎有股暖流涌入。

“玉髓,你扶我出去,我去院子里转转。”青蚨说。

“可是你的脚……”玉髓有些犹豫。

“没事,我还有另一只脚啊,而且,我不是有你吗?你肯定不会让我摔倒的,我可是很相信你的。”青蚨说。

“好吧,小姐,我扶着你慢慢起来。”玉髓说。

“感觉好久都没有出来了,还是外面好,屋里都快把我闷坏了。”青蚨东张西望地望着院子,看什么都颇为新奇。

“小姐,你只是在屋子里躺了一天而已,怎么有一种老爷把你禁足一年的感觉。”琥珀说。

“足不出户对你们来说是正常的,对我来说是度日如年好吗!”青蚨说。

“你看看,我就一天没有出门,就错过了这朵梅花开!”青蚨有些失望地看着那朵花。

“小姐,这一棵梅树开了那么多花,而且长得都一样,你怎么能记住它呢?你肯定是骗人的。”琥珀怀疑地说。

“这棵是我和我爹一起种的,它每结一个花苞,我都会记下来的,而且我刚刚说的那个是最后结的苞,我之前看了好几次,花苞的位置我早就记下了。之前都没有开花,却在我养伤的时候开了,我却没有看到。”青蚨表情颇为遗憾。

而玉髓却看到琥珀的表情,似是又想反驳青蚨的话,便对琥珀说“琥珀,这会天有点凉了,你去把小姐的斗篷和汤婆子拿来。”

“我不冷!”青蚨有些诧异。

玉髓说“看着这天色,应该一会就要冷了,有总比没有强。”

琥珀将斗篷给青蚨披上,又将汤婆子塞入青蚨的怀里,青蚨茫然地看着玉髓“有那么夸张吗?我平日里也没有这么怕冷啊!”

玉髓看着被斗篷围的密不透风的青蚨,满意地说“今时不同往日,小姐活泼好动,身子一直活动着才不觉得冷,现在小姐不方便活动,很快就感觉凉了。”

“青蚨!”

“卢叔叔,你怎么来啦?”青蚨惊喜。

“怎么,不高兴叔叔来你家和你们一起过节啊?那好,我走了哦。”说着,卢放便做出转身要走的姿态。

“不是,不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天就我一个人过节了,我爹又不要我了。”青蚨假哭。

“你爹哪舍得让你一个人呢?你爹只是库房那边有点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别装了。”卢放说。

“他是谁啊?”青蚨注意到卢放身后的少年,看着应该和她一般大,个子却比她高出很多。面容消瘦,穿了件黑色棉衣,原本垂眼看地的他闻声看向青蚨。青蚨见少年看向自己,便冲他露出一个自己觉得最具有亲和力的笑容。在青蚨的处事中,是一直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

可那个人却没有任何表示,面无表情地看了青蚨一眼,便又把眼皮垂下。

青蚨有些吃瘪,却没有放在心上。卢放说“他是我远房的亲戚,我年前不是回了趟以前住的村子找点东西,便遇见他了。那边遭了灾,家里面人都没了,就他一个。怪可怜的,我就带回来了。年龄嘛,应该比你大几个月,你就喊他哥哥就好了。”

“那他叫什么名字啊?”青蚨问。

“我也不知道,孩子受了点惊吓,不会说话了。”卢放说。

“啊!这么……”青蚨本想说可怜的,但是当着少年的面将后面的字咽了下去。完全忘了刚刚少年对她的态度,单腿跳到少年面前,拉过少年的手,在她刚刚接触的少年的手时,少年手肘本能地往回一缩,却又被青蚨拉住。青蚨低头看到少年的手冻得龟裂,于是将自己随身带的抹手的香膏一点一点抹在少年手上。

少年低头看着那双拉着自己的温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涂抹着香膏,似是呵护一件珍宝般。他不再拒绝,鼻尖充斥着香甜的气味,正是在一个个静谧安宁的夜晚,闻到桂花的香味。

随之手中多了一件更暖的东西,却不及刚刚的柔软。青蚨将自己手中的汤婆子塞入他手中,又将那盒香膏放入他的衣襟的将手中的汤婆子塞入少年手里。

青蚨柔声对他说“你的手长得这么漂亮,冻伤了多可惜。”

少年看着自己的手,似是很久以前也有人对他说过“我儿的手这么好看,将来可千万不能随你,整天舞刀弄剑的……”另一个人说了什么,他便不记得了。

“青蚨你的脚怎么了?”卢放看着青蚨走得一瘸一拐的,有些担心地问。

“哦,没什么,就是从梯子上摔下来了。”青蚨有些难为情地说。

“严不严重啊,疼不疼啊,你爹也真是的,怎么连你都照顾不好,还让你摔了。快回屋去待着去。”卢放说道。

“不疼,不疼,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青蚨说。

“你爹真是的,一个姑娘家还让你爬梯子……”

“是我让她爬的吗?她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还偏偏要逞强。”岑大富的声音打断了卢放的话。

“爹”青蚨怯怯地喊了一声。

“回屋去,你那脚我看是不想要了。”岑大富说。

青蚨委屈地看向卢放,然后让玉髓和琥珀搀着自己回房。走远了都听见自己爹的声音“你自己都过不好还又带一个拖油瓶……”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青蚨也到了饭厅,卢放和岑大富都已经落座,那个少年站在卢放身后。

“你怎么不坐啊?”青蚨对少年说,少年恍若未闻。

青蚨坐在岑大富身旁,扯了扯岑大富的袖子,小声说“爹,怎么不让他坐啊?”

“喝水。”岑大富说。

“我不渴,你怎么不让他坐啊?他是卢叔叔的亲戚,人家都那么可怜了,你怎么还给人家摆脸色!大过节的,这么多菜,我们仨也吃不完啊!”

“孩子坐,不要理他,他就是爱摆摆样子。”青蚨正在一边和岑大富咬耳朵,一边的卢放拉开身边的凳子,拉着少年入座。

青蚨冲她卢叔叔的表现竖了一个大拇指。

菜都上齐后,岑大富让吴管家将府里的人都叫来。岑大富端起酒杯说道“今日除夕,过去的种种就从今夜开始一笔勾销,我谢谢大家这些年为岑府做的贡献。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对青蚨的照顾,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将这杯酒喝了。”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这一年你们也累了,我也让厨房也给你们备了两桌年夜饭,今夜值夜的人有三倍工钱,剩下的人就尽情玩乐。”这话说完,众人喜形于色,岑大富接着说道“但是明日府里的活可不能耽误。老吴,将东西拿出来吧!”

吴管家端出一个盘子,上面摆了十几个红包。“我只是个商人,银子还是有的,虽然不多,但是礼轻情意重。老吴,发给他们吧。”

众人领了红包之后,岑大富说“这里就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下去自己玩吧。”

人都散去后,只留了玉髓,琥珀伺候。

青蚨挟起一块鱼肉放入岑大富碗中,“爹,年年有余哦!”岑大富看着笑得眼睛都快成一条缝的女儿,嘴角也微微弯起。

随后就看见女儿的手伸在自己面前,岑大富有些不解,青蚨继续道“爹,我的压碎钱呢?”

刚刚还有些弯的嘴角立马绷住,“你吃我的住我的,还要问我要钱?”

“那你刚刚给他们那么多人,就不能再给我吗?”青蚨噘嘴说道。

“人家为府上做了多少事?你能不惹事我就已经烧高香了”岑大富说。

“所以你就更要给我了。”青蚨一脸严肃地说。

“为什么?我欠你的?”岑大富说。

“因为我确实没有给你惹事啊。”青蚨说。

岑大富吃着那块鱼肉,心想,怎么今天这鱼怎么就这么难以下咽呢!

“爹~今天过年啊,真的没有我的吗?”青蚨撒娇说。

岑大富随手甩给她一个红色的荷包,“这个给你,别再说了,真够烦人的你。”

青蚨捏了捏,有一个硬块,将东西拿出,是一个方寸大小的印章,上面雕了一只小虫子,通体泛着青色。青蚨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字,“爹,这上面是字吗?我怎么看不懂!”青蚨皱着眉头,还在端详。

“是吟字,让你多看书多学习,你看看,连自己名字都认不出来。”岑大富嫌弃地说。

“这是吟?爹,你诓我的吧!卢叔叔,你看这是吟字吗?”青蚨跳起准备拿给卢放看。

岑大富将青蚨按在凳子上然后说“你坐下,你是不想要这只脚了?幸亏你没长翅膀,要不然早飞了。”

“我就是不认识上面的字嘛,我想卢叔叔去过那么多地方,他肯定会知道的。”青蚨托腮说。

“这是小篆。”岑大富说。

卢放将那枚玉印拿过去仔细打量一番,“吟吟?”看向青蚨。

“对啊,我的小名,好听吗卢叔叔。我娘起的,我觉得比青蚨好听多了。”青蚨说。

“哼”岑大富喝了杯酒,没有说话。

“都好听,都好听。”卢放说。

“她懂什么好坏。”岑大富说。

“这个上面是青蚨吧?”卢放指着玉印上雕刻的小虫问岑大富。

“嗯,前些日子得了一块好料子,剩了点边角料做的。”岑大富说。

“青蚨?我看看。”青蚨一听自己的名字,又来了兴趣,开始仔细打量。

一边的卢放和岑大富继续说道“边角料?那你这块材料的品相可是上好的啊!就连边角料都是极品。”

“爹,这个虫子好丑,你确定它是青蚨?你说都是虫子,你给我起名叫蝴蝶,蜻蜓也好啊,叫什么青蚨呢,太丑了。”青蚨突然说。

岑大富平淡地说“我的女儿只能叫青蚨,你不想叫可以啊,你去给别人当女儿,到时候你叫蚂蚱我都不拦你。”

青蚨突然一本正经地对卢放说“卢叔叔,你还缺孩子吗?我觉得你缺一个卢蝴蝶。”

“你想认这个闺女你今晚就领她走,我绝对不会舍不得。”

一旁的卢放本是隔岸观火,不曾想却引火上身,不禁被酒给呛住。

“看见没,不缺卢蝴蝶,你只能当岑青蚨了。”岑大富贴心地给卢放斟酒,卢放顿时受宠若惊。

岑大富看着青蚨虽然嘴上嫌弃那方玉印,却不停地观赏着它。看向青蚨的眼神中又增加了些许温暖与得意,心想‘自己的眼光确实不错,巴掌大的璞玉雕刻了几枚方印,只有那个才是最完美的。’本想对青蚨说该吃饭了,要不然就凉了,可脱口而出的却是“不喜欢?不喜欢你就还我,我还不给你了,”

青蚨急忙将玉印装入荷包,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襟,颇为得意地对岑大富说“晚了,给了我的就是我的,就算我不喜欢,我也不会还你。”说完便开始大快朵颐。

岑大富嫌弃看了一眼,但是在拿起酒杯喝酒的那一瞬间,眼睛里堆满了笑意。

“青蚨生辰也快到了吧。”卢放突然说。

青蚨咽下口中的菜,说“对啊,很快了,我马上就十五了哦!我可是快要及笄了!”

“青蚨可知及笄之后要做什么呢?”卢放问。

“及笄就是我成大人了,我可以照顾我爹了。”青蚨说着,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谁要你照顾?不给我惹事就好了。”岑大富默默地喝了杯酒道。

“及笄之后青蚨就可以嫁人了,青蚨喜欢什么样的?”卢放问。

青蚨被问得有些懵了,感觉自己的脸也烫了起来。小声说“我还小,我没有想过这些。”

“马上就及笄了,该想这些了。你说你爹也真是的,都没有替你想过这些。”卢放说。

“刚及笄急什么,不过前些日子薛茂山还给我提过这件事,他儿子比青蚨大一岁。”岑大富捏了捏眉头说。

“薛茂山?就是那个卖茶叶的?那不行,你看他儿子弱的,不行不行。他是看上你的门路,想用你的资源,这可不行。”卢放说。

本来说起薛茂山青蚨还没有印象,可是一提起茶叶青蚨可就想起来了,以前小的时候见过他儿子,是个整天挂着鼻涕的薛就。青蚨忙看向岑大富,看岑大富的表情好像并没有答应,自己便松了口气。

“我看这青蚨的面向,颇有点红鸾星动啊!”卢放说。

青蚨又一慌,立马捂住脸,心想怎么卢叔叔今天说话这么讨厌呢。

“我不了解你,就你那点本事还会看面相?闭嘴吃你的菜吧。”岑大富说。

“老岑,青蚨相当于我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把她嫁给外人啊,到时候吃苦可怎么办?你一定要给她找个知根知底的。我就是没儿子,我要是有儿子,诶,我这不有个……”

“吃个鸡腿,你不要让我大过节的把你轰出去啊。”岑大富直接拿起鸡腿塞入卢放口中,然后自己喝了杯酒,动作一气呵成。

卢放没再说话。

青蚨松口气,这个话题终于结束了。

“小姐,小姐……”正睡得甜的青蚨被玉髓叫醒,青蚨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慵懒地说“我又睡着了?”玉髓点点头,拿出手绢给青蚨擦拭着嘴角的口水,一旁的岑大富看着女儿昏昏欲睡的样子,以及刚刚趴着睡时,脸上被压的红印,有些心疼,说道“困了就回去睡吧。”青蚨使劲摇了摇头,说道“不困,我要陪爹守岁,我要让爹长命百岁。”

岑大富哭笑不得,说道“让我活那么久就是要继续气我吗?赶快去睡吧,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守什么岁。”见青蚨还不走,又说道“你只要以后听听我的话,少气气我比啥都强。快去睡吧。”

青蚨这才站起来,扶着玉髓,打着哈欠地对岑大富和卢放行了礼,一瘸一拐,摇摇晃晃地走回了房间。

岑大富对少年说“你也去客房睡吧。”

少年摇摇头,卢放柔声说“去睡吧,养好精神,后面还有事情要做呢!我和你岑叔叔两个人还有话要说。”少年这才答应。

大年初一,青蚨睡到了日上三竿,吃饭的时候发现又是自己一个人,便问道“我爹呢?还没起吗?”琥珀说道“老爷一大早便和卢老爷出去了。”“卢放叔?这大过节的两个人要去哪啊?”琥珀摇了摇头。青蚨因为脚受了伤去哪里都不方便,过节便一直待在家里,哪都去不了。青蚨坐在书案前,托着腮随意翻着《诗经》,“好无聊啊”。玉髓坐在桌旁,手中打着络子说道“小姐,你要不读书给我听听吧!”“不~要~”青蚨拉长音调,懒洋洋地拒绝。“可是小姐读书真的很好听呢,每次小姐读书的时候,我都感觉像是到那个场景里了。小姐,你就读给我听听嘛。”明显是恭维的话语却让青蚨很受用,青蚨坐直身子,随意翻了一页,“我给你读这个哦,《豳风七月》。玉髓,你看,这个字,这个字我记了好久呢。我之前一直读的是“幽”,后来先生教我读“豳bin”的。我一直改不过来,被打了好几次手心呢,后来那个先生就被爹爹给辞退了。”“那小姐,这个讲的是什么呢?”玉髓问道。青蚨挠了挠头,说道“不知道,我读给你听,然后我们就知道这个讲的是什么了。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什么(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什么(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什么(畯)至喜。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爱(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蚕月条桑,取彼斧~斩(斨),以伐远扬,猗彼女桑。七月鸣什么(鵙),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四月秀葽……啊呀,不读了。这些都是些什么啊!太难了,简单一点不好吗?”青蚨挫败的趴在桌上,唉声叹气,“玉髓,我是不是真的要让爹给我再请个先生啊?”玉髓听后,安慰说道“小姐没事的,只要我们这次请个先生你好好跟着先生学,肯定会好的,小姐那么聪明,肯定可以的。”青蚨扯着头发,沮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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