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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华盛顿

1.平凡少年的不凡气质

1657年春,一位英国教士的儿子、25岁的约翰·华盛顿作为“伦敦海马”号双桅船船主的助手,漂洋过海来到弗吉尼亚。约翰有幸结识了当时弗吉尼亚的富家纳撒尼尔·波普一家。后来,约翰就同安妮·波普小姐喜结伉俪,约翰看来是一个极能干的人,到了1668年他已变成一个拥有5000英亩土地的种植园主了,约翰还以上校的身份投身于平息印第安人“侵扰”的活动,后又参与镇压培根起义的事件。

约翰·华盛顿死后留下3个儿子,其中劳伦斯·华盛顿就是乔治·华盛顿的祖父。劳伦斯的儿子奥古斯丁·华盛顿是乔治·华盛顿的父亲。

奥古斯丁和玛丽结合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乔治·华盛顿。那是1732年2月22日早晨10点钟左右,小生命在布里奇斯溪庄园的老屋里来到了人间。还在乔治幼年时,父亲就送他到附近的一所学堂接受些初步教育。这所学堂十分简陋,教书先生是父亲的一个佃户,名叫霍比。这位先生水平不高。只能简单地教些识字和写算技能。

稍长一些后,乔治从师于威廉斯先生,他擅长数学。在他的影响下,乔治也热衷于数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接受正规的学校教育。他的知识主要是靠自学得来的。

13岁以前,他已经把各类商业文件、法律文件、汇票、期票、契约、债券等的格式都抄录成册。靠着早年的自学,他学会了律师们起草文件的技能,养成了商人们随时记账、毫厘不爽的习惯,这些使他终身受用。当时在北美殖民地,最重要的学科之一是土地测量。他用心钻研并且彻底掌握了这一学科的知识,运用先进的土地测量方法,对周围的地区进行测量,并且把测量结果定期记入田亩登记簿中。

良好的数学基础和实用的土地测量技能为他日后的土地测量工作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华盛顿在学校里,经常和小伙伴们玩军事游戏,有时操练,有时阅兵,有时还玩警察抓小偷,有时也像模像样地模拟战斗游戏。

一天下午放学后,小伙伴们聚集在学堂门前的空地上,华盛顿提议来一次模拟战斗游戏。

“我们得选一个总司令。”一个小伙伴提议。

“选乔治。”另一名同学高声喊道。

“同意!”一些同学表示赞同。

有一个名叫威廉的男孩,也很想当总司令。另有几个孩子也跃跃欲试。华盛顿看到这种情况,就说:

“这样吧,我们玩攻城游戏。威廉当守军司令,我当攻城司令。你们守前面那个土丘,如果我们攻上去,你们就得听从我们指挥。如果我们攻不上去,就听从你们的指挥。”

威廉和其他孩子都表示同意。“守军”爬上土丘,捡了一些石子、棍棒当武器。华盛顿思索了一会儿,开始布置任务。他让大部分孩子在土丘前面,佯装往上冲,自己则带着两个机灵的伙伴,绕到土丘后面,借着几株小树的掩护,悄悄摸了上去。当他们一出现在敌军阵地上时,在正面佯攻的孩子们,就开始发起真的冲锋。不一会儿,华盛顿的“攻城部队”就攻陷了对方的阵地。

华盛顿大约6岁时,成了一把斧子的阔气的主人!他非常喜欢这把斧子,常常拿着它到处玩耍,见到东西就随意砍去。一天,在庭园里,他看到一棵美丽的英国小樱桃树,忍不住在上面试试斧子,结果将樱桃树给砍死了。这是他的父亲最心爱的一棵樱桃树。父亲见树被砍了,十分气愤,就到处查问,许多孩子吓得不敢吭声。正在这时,华盛顿提着斧子走进房间。

“你知道是谁把花园里那棵小樱桃树砍死的吗?”父亲问。

刚才还兴冲冲的华盛顿,被父亲严厉的语调和目光吓住了,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他看着父亲,甜蜜的充满稚气的脸上流露出诚实的神情。人们说,他脸上这副坦诚可爱的神情,是语言无法描绘的。

华盛顿望着父亲,勇敢地承认:“我不会说谎,爸爸您知道我不会说谎。是我用斧子砍的。”

父亲一听,不但没有责骂,反而感到高兴,他为孩子从小具备的诚实性格而高兴。他一把抱住华盛顿,大声说道:

“乔治,让我拥抱你,我真高兴,你虽然把我的树砍死了,可是你还给我的比这多1000倍!”

少年华盛顿的身上存在着欧洲移民的特征,英国贵族的思想传统,内向的性格和军人的气质。这些因素在他跨出人生第一步的时候越来越显示着某种力量。

2.走向军界政坛

1746年9月8日,弗吉尼亚暑气未消,只有吹到身上的海风才带来几分凉意。乔治迈着矫健的步子从自家的费雷农场来到弗雷德烈克斯堡,只见那里砖房掩映在葱茏的树木之中,一条主街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忽然,乔治看见他敬重的威廉·费尔法克斯向他迎面走来,邂逅相遇,格外亲热。寒暄以后,费尔法克斯郑重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封信,又用关切的口气告诉乔治:这是劳伦斯写的信,内容非常重要。并要他仔细阅读,认真思索,领会其中的意义。

原来,劳伦斯在信中向他介绍了海上生活的许多好处,语气中带着几分劝导乔治从事海上工作的意味,并叮嘱他要对母亲严加“保密”。乔治很快从信中咀嚼出劳伦斯的真意,加上富有冒险性的海上生活对他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乔治立即告诉费尔法克斯他决定接受劳伦斯的忠告去海上参加工作。

次日,威廉·费尔法克斯正式向劳伦斯提出派遣乔治去英国海军舰队工作的计划,因为英国皇家海军格林上校需要一名水手。为此他又通过同华盛顿母亲玛丽有来往的斯潘塞医生说服她同意让儿子出海。开始,玛丽仿佛动心答允。可是几天以后,她又变了卦,坚决不让乔治出海。

自从老奥古斯丁去世后,劳伦斯对乔治格外关心爱护。尽管乔治就学于布里奇斯溪庄园,但劳伦斯常常去看他,也常常把乔治接到弗农山庄里来。缘于这样的基础,几年后的1747年秋天,在满园枫叶变得鲜红的时候,乔治正式搬到了弗农山庄,和劳伦斯朝夕相处了。

事实上,在弗农山庄的生活为乔治·华盛顿以后的出类拔萃奠定了一个坚实的基础,尤其是和劳伦斯的岳父一家的交往,对他的影响巨大。

劳伦斯的岳父威廉·费尔法克斯爵士,出身于英国约克郡的名门望族。这位爵士受过高等教育,就读过牛津大学,有着渊博学识,并且阅历深厚,从军征战多年,屡建功勋。上了岁数以后,他来弗吉尼亚定居,是因为要照顾他堂兄托马斯·费尔法克斯勋爵在贝尔沃的大片庄园。

那时,按着英国的时尚,勋爵豢养了一群马匹和猎犬,专门用来狩猎。这位老勋爵非常喜欢打猎,尤其是猎取狐狸。

骑马打猎需要娴熟的骑术和奋勇向前的精神。勋爵发现,年少气盛的华盛顿骑在马上时所表现的机智和勇敢,跟他当年戎马倥偬一样,这仿佛就是他少年时期的影子。这使老人感动,把他当作自己最得意最亲密的猎伴。同老人的友谊,给了华盛顿一个走向独立生活的机会。

早在1747年夏天,威廉·费尔法克斯就有一个重要打算。这就是要把贝尔沃附近蓝岭西边的大片领地重新勘察丈量。因为在这之前,已经有许多不知来自何处的非法移民“强占”领地,伐木开垦,种上了庄稼。雇请土地测量员对这些土地进行一次全面彻底的考察和测绘,登记造册,一直是老勋爵的愿望。

在物色人选的过程中,始终有个人物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就是乔治·华盛顿。老人认为,华盛顿虽然年轻,脾气有点急躁,但这位小伙子办事迅速认真,一丝不苟,精干敏捷,英勇果敢,且能吃苦耐劳。

华盛顿在16岁的时候,开始了独立生活,到西部土地上当了土地测量员。20岁那年,他当上了民团少校副官,实现了当军人的志愿。

在弗吉尼亚的西北方向,有一个叫俄亥俄的地方,当时尚未开发,是一片大草原。弗吉尼亚的富人们,看好这个地方土地肥沃,就成立了一个叫俄亥俄的公司,准备占领和开发这个地区。华盛顿是这个公司的股东之一。这时英法两国都在争夺北美这块地盘。法国殖民者,早就对这片沃土垂涎欲滴,他们抢先派出军队,占领了那儿。

弗吉尼亚总督丁威迪,也是俄亥俄公司的成员,他对法国人的行径非常愤怒,但决定还是先礼后兵。他首先派华盛顿去送信,向法国人提出书面抗议。遭到拒绝后,他决定采取武装行动。

在丁威迪总督的心目中,华盛顿是最为勇敢机智的军官了。他让华盛顿担任副总指挥,组织起一支300人的远征队,去驱逐法国人。

那是一条极其危险的道路,茫茫草原上荆棘遍地,人迹罕至,常有野兽出没。华盛顿知道,在草原深处,居住着一支印第安人。他们以草原为家,熟悉地形,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对于顺利完成任务,是会大有好处的。华盛顿率领部下,找到了印第安人的住处,送给他们礼物,向他们宣传,远征军不是来抢占他们地盘的,是来驱逐法国人的。这些印第安人,也曾遭受过法国人的骚扰,十分仇恨法国人,所以,愿意帮助远征队打击法国人。

一天,几个印第安人来到华盛顿的指挥所,报告说:在维尔河边的树林中,发现有法军的营地,人数不多,没有什么战斗准备。华盛顿听后欣喜万分,决定发动一次袭击。

华盛顿把部队分成两股,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向法军营地包抄,黎明时分,到达阵地:

此时,法军士兵正在酣睡,门口值勤的哨兵,也在低头打瞌睡。“打!”华盛顿一声令下,密集的枪弹射向法军营地。

法军乱作一团,不少人赤条条地被打死在床上。个别机灵的士兵,忙举枪还击,指挥官朱蒙维尔拿枪向外冲的时候,被打死在门口。这一仗,远征队只用了15分钟,法军死伤数人,其余全部被俘,华盛顿初战告捷。

这是华盛顿参加的第一次战斗,他成功地运用突然袭击的办法,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后来,他担任大陆军总司令的时候,运用这个办法打了许多的大胜仗。

1776年,北美殖民地人民,不堪英国殖民当局的压迫,起义反抗英国殖民统治。他们组织起自己的队伍——大陆军。

“我认为,目前局势危机。我们的军队必须联合起来,任命一个总司令。”亚当斯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位未来的美国第2任总统,目光急切,扫了扫参加费城第2次大陆会议的代表。

他的目光停留在坐在门口处的华盛顿身上。亚当斯凝视着。他了解这位来自弗吉尼亚的中年人,只有这样一个既富有献身精神和坚韧性格,又有军事经验和卓越美德的人,才能率领一支并不强大的军队,战胜英国。

代表们的眼睛都盯着他。华盛顿也凝视着他。会场寂静无声。亚当斯稍稍镇静一下情绪,便坦率直言:

“我知道,此刻还不是提出人选的适当时候,确定人选有一定困难。但是,我还是愿意毫不犹豫地表示,在我的心目中,只有一位先生适合于担任这个重要指挥职务。他是一位来自弗吉尼亚的先生,他现在就在大家当中——”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华盛顿身上。虽然他没有说出名字,但代表们都明白了,所有目光一下子全落在华盛顿身上。

大厅里,断断续续传来亚当斯的声音:

“我说的这个人,大家都非常熟悉。他的军事才干和经验,他的富有财产、巨大才能和整个卓越的品格,都足以赢得全美洲的赞同。他能够把所有殖民地团结起来,共同奋斗。在这一点上,他要胜过所有人。”

1775年6月15日,大陆会议再度表决。结果,全体一致通过,任命华盛顿为美洲大陆军总司令。

这是真正具有历史意义的瞬间,真正决定华盛顿未来命运的转折点。

第2天,华盛顿平静地出现在会场上,没有丝毫得意神情,反倒更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

华盛顿走马上任了,成千上万的人涌集坎布里奇。他骑在马上,检阅部队。行至一棵榆树下,他掉转马头,对着部队,以总司令的身份抽出了指挥刀。整个城镇顿时喧闹起来。人们欢呼自己的统帅,穿过历史烟云,来到了他们面前。

从此,华盛顿的命运,和大陆军、美国密不可分。他时刻清楚意识到,自己代表着一支独立的军队,代表着一个新生中的国家。他必须维护总司令的尊严,不仅仅为个人,更是为祖国。

摆在华盛顿面前的局面,十分严峻。他统率的大陆军,仅仅是几千殖民地居民组成的民兵,既缺少弹药,又未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而面对的一万多英军,不仅装备精良,而且训练有素。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华盛顿一方面整顿军队,一方面采取声东击西、出奇制胜的战术,不断给英军以打击。

马萨诸塞的首府波士顿,是殖民地的一个重要港口,美国独立战争的导火索,就是在这里点燃的。以威廉·豪为首的英军主力,就布防在波士顿。因此,收复波士顿势必给英军以沉重打击,还能大大鼓舞殖民地人民的士气。

当时,驻守波士顿的英军有1.1万人,其中大部分布防在前沿阵地,距大陆军的阵地仅有150米,在城东侧,有3座机动炮群监视着海口,在波士顿和半岛之间的海面上,游弋着一艘装有20门炮的军舰。另有大批英军驻在城南,扼守着由陆地通向波士顿的唯一通道。

大陆军的士兵,散布在一条长约八九英里的半圆形弧线上。为了蒙蔽敌人,号称有1.5万人,而实际人数不足一万。

1776年3月,寒风凛冽,港口开始封冻。华盛顿决定利用这一有利时机,袭击英军,一举收复波士顿。

在波士顿东部,有一个隘口,名叫道彻斯特高地,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如果谁占领了这块高地,也就差不多占领了波士顿。这时,英军也在打算占领这块高地。

3月2日,华盛顿当机立断,决定先下手为强。他跟普特南将军率部分士兵,分两路进攻南面的波士顿通道,以牵制英军主力。同时,命令大陆军炮台炮击英军阵地,佯装着掩护进攻的部队。连续两个晚上,英军对华盛顿的意图毫无察觉,第3日晚,华盛顿派托马斯将军,率另一部分士兵悄悄占领了道彻斯特高地。士兵们不顾疲劳,奋战一夜,在高地上矗立起两座炮台。

英军完全暴露在大陆军的炮火之下。次日,豪将军妄图反扑,但因气候恶劣延误了行动。3月6日晨,大雨如注,大陆军士兵顶风冒雨,向驻波士顿的英军猛烈开炮。英军乱作一团,曾经不可一世的威廉·豪率领英军狼狈逃出波士顿。

收复波士顿,使北美殖民地军民扬眉吐气,士气大振,人们更加爱戴和尊重华盛顿。

转眼之间,1776年圣诞节快要来到了,驻守在特拉华河畔的华盛顿,决定利用节日之机,向对岸特伦敦城里的英军,发动一次突然袭击。

圣诞之夜,特拉华河畔,寒风怒吼,大雪纷飞。华盛顿率领衣着单薄的士兵,趁着夜色登上船只,乘风破冰,向对岸驶去。

凌晨3点左右,大陆军登上河岸。

“兵分两路,向特伦敦进军。”华盛顿压低声音发出命令。

天亮时分,华盛顿的军队接近了特伦敦附近的一个村庄。四周白雪茫茫,方向难辨,这时正好有一农夫早起拾柴,华盛顿上前问道:

“请问先生,去特伦敦怎么走?”

“不知道!”拾柴的农夫冷冷的回答,头也没抬。

“他是华盛顿,您也许愿意向华盛顿将军提供些情况吧?”华盛顿的副官上前插话。

“华盛顿?大陆军总司令?收复波士顿的那个乔治·华盛顿?”

“正是。”华盛顿肯定地点了点头。

望着华盛顿和战士们身上的冰甲,农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又是惊喜,又是激动:

“上帝保佑你们,英军的哨兵就在前面的那间房子里,附近的树林里也布有哨兵,不过由于过圣诞节,又天寒地冻,他们没有出来巡视。”

华盛顿立即下令包围哨兵站,主力部队继续向特伦敦逼近。

中午时分,华盛顿率部到达特伦敦北部,另一支部队也从侧面包抄上来。特伦敦守军是一支雇佣兵,经过整整一夜的圣诞狂欢,他们刚刚进入香甜的梦乡。

随着一阵滑膛枪声,特伦敦骚动起来。大多数雇佣兵在床上束手就擒,有的还在梦里就稀里糊涂地当了俘虏。一部分雇佣兵提着没有来得及系好的裤子,跑到了街上,他们横冲直撞,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逃窜。英军指挥官拉尔,也在逃跑的途中中弹落马,乖乖地把指挥刀交出,投降了。

夜袭特伦敦,大陆军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他们击毙敌人22名,俘虏敌人948人,而大陆军只伤亡了7人,其中一位名叫詹姆斯·门罗的伤员,后来成为美国第5任总统。

特伦敦大捷,不仅在美国,而且使整个欧洲都认识到,华盛顿是一个了不起的将军。

英军的统帅豪将军,正在纽约度假,他得知华盛顿全歼特伦敦守军的消息后,恼羞成怒,立即命令他得意的将军康华里,率8000大军去围攻特伦敦。企图一举消灭华盛顿的部队,以解心头之恨。

在特伦敦的西北方向,还有一座小城,叫普林斯顿,在那里驻守着3个团的英军。康华里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与普林斯顿的英军商定,从东西两面夹击华盛顿,打败华盛顿不在话下,并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洋洋自得。

驻在特伦敦的大陆军,腹背受敌,处境非常危险,将士们都很焦急。华盛顿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妙计,他决定避开敌人的主力,进攻敌人最薄弱的部分,乘英军夹击特伦敦之时,放弃特伦敦,去攻取普林斯顿。给敌人一座空城,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傍晚,为了迷惑敌军,华盛顿让士兵们在阵地前面燃起篝火,佯装挖工事巩固阵地。

康华里果然上当,他令士兵们早早休息,以便迎接第2天的战斗,自己到阵前巡视一圈后,也回到营帐,高枕无忧地睡大觉去了。

夜深人静了,华盛顿命令队伍悄悄集合,他们用棉被裹上车轮,用耳语传达着命令,神不知鬼不觉的撤出了特伦敦。然后往西北悄然潜行,在天亮前,到达了距普林斯顿一英里处的郊外。

此时,普林斯顿的英军正在集合,准备南下,与康华里合围华盛顿。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出发一会儿了。

华盛顿命令麦西迎战英军的先头部队,沙利文率部围歼整装待发的两团英军,汉密尔顿率另一支部队进入普林斯顿,占领制高点——普林斯顿大学。

天亮时分,经过一场漂亮的围歼战,华盛顿结束了攻占普林斯顿的战斗。大陆军击毙英军100多人,其余的英军,全部当了俘虏。

这天夜里,康华里一直在做着围歼华盛顿的美梦,甚至有几次都笑出声来。天破晓时,他被远处传来的枪炮声惊醒,匆忙到阵地上察看,发现对面的美军阵地上已空无一人。他才明白又一次上了华盛顿的当。

这次战役后,康华里羞恼至极,大病了一场。从此,他只要一听到华盛顿的名字,心里就发颤,已在精神上彻底输给了华盛顿。

转眼间,美国独立战争已进入第5个年头。这年夏天,罗尚博统率的6000名法军抵达美国。美法联军的组成,加速了彻底打败英军的进程,大决战的日子就要到了。

此时,英军的主力已退守到沿海,主要集中在纽约和约克敦这两座城市中,准备伺机而逃。华盛顿的主力部队,围住了驻守纽约的英军。但是,这里并非是华盛顿选择的决战地点,美法联军经过细致地分析和协商,决定把决战地点定在弗吉尼亚的约克敦。这次,华盛顿又使用了声东击西的计谋。

为了迷惑敌人,华盛顿故意令部队在纽约附近调集炉灶、饲料和船只,作出要与英军在纽约决战的姿态。暗地里,他却率大部队南下弗吉尼亚,准备与英军在约克敦决战。

当时驻守纽约的英军首领叫克林顿,康华里则驻守在约克敦,他们两人对华盛顿的意图全然不知。被蒙在鼓中的克林顿,唯恐法国舰队再开进哈德逊湾,断了他的海上逃路,便连连向康华里求援。真正处于危险之中的康华里,对自己的处境毫无察觉,自以为占据了有利地形,华盛顿是无可奈何他的。因此,他一再表示,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抽调一部分兵力,北上支援克林顿。

康华里据守的地域,在他看来是有利地形,但实乃兵家忌守的危地险境。约克敦西邻威廉斯堡,东临通往切萨比克湾的约克河口,这是一条狭窄细长的水域,只要一支小小的舰队,就能将其封锁住,再有一支部队从西往东进攻,康华里就插翅难逃。华盛顿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决定舍纽约而取约克敦的。

当康华里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已为时太晚。美法联军已经封锁了约克河口,占领了威廉斯堡。不久前还表示要援助别人的康华里,这时,赶紧向克林顿求援,但已无济于事,美法联军的布防水泄不通,克林顿的援军开不进切萨比克湾。华盛顿率领着美法联军,向约克敦发起了强大攻势,康华里见大势已去,走投无路,只好率8000名英军无条件投降。

约克敦战役,在美国独立战争史上,真的是“天翻地转、扭转乾坤”的一仗。

1783年3月下旬,德斯坦伯爵属下的法军“胜利号”军舰抵达费城,带来了各方代表在巴黎谈判和约的消息。同时英军司令盖伊又给华盛顿写来了信,内称英国政府已命令他在海上和陆上停止一切敌对军事行动。

4月17日,华盛顿接到大陆会议关于停止战争行动的公告。

第2天,华盛顿宣告:美利坚合众国与不列颠王国实行休战。而4月19日为战争结束日。

停战,像一颗晨星,预示着西半球更加灿烂光明的一天即将来临,一个新的国家诞生并存活了。

华盛顿的心情是激动的,他为战争的结束而感到欣慰。

他祝贺他的部队:“……我们国家的自由已经得到充分的承认和明确的保障,爱国军队的美名已经使那些备受艰苦和危险、坚持战斗的人流芳百世。”

现在结束了战争,所面对的就是广大士兵的退役问题,华盛顿自己的归宿问题。

军队退役可能会有麻烦,因为政府拖欠部队的军饷、津贴等问题始终没有妥善解决。这使华盛顿感到头疼。

他得赶快催促大陆会议,要大陆会议迅速做出决定。他认为,应该让士兵把武器带回家中,作为“大陆会议的一种光荣奖赏,表明他们尊重这些卓越的人物,并认可他们在饱受痛苦时表现出的道德和作出的贡献”。始终,华盛顿把每个人的荣誉和国家联在一起,用以唤起人的公心。这是他思想精华的一个重要部分。

接着,华盛顿行使他的权力,把大批士兵放回家中休假。事实上,这些士兵一回到家中,就一心一意过起了自己的日子,渐渐地就把政府所欠他们的薪饷之事忘在脑后了。但是,带回家中的武器几乎都被置放在显眼的位置上,因为这些武器是士兵们的荣耀,是勇敢无畏和军事功勋的光荣标志。

尽管他们没有带回钱来,但是带回的武器却成了他们在后代面前津津乐道,并使人肃然起敬的资本。武器使他们引以自豪。

华盛顿又一次解决了政府束手无策的问题,部队是在友好而顺利中逐渐遣散的,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是,从更深的地方去想政府,华盛顿通过政府拖欠部队薪饷这件事,看到了当时美国联邦政府的种种弊端。他为政府能否在日后治理好国家而捏着一把汗。

1783年6月8日,在思考了多天以后,他写出了数份告别辞,发给了每个州的州长。

告别辞的开头部分写道:“在离开家乡的漫长而痛苦的岁月里,我从来没有断绝过引退回家的想法。我希望在那远离尘世的没有诸多烦扰之事的地方平静地度过余生。”1783年10月18日,大陆会议决定解散大陆军。

11月2日,华盛顿向军队发表演讲:“总司令现在要做的是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美国军队讲话,并亲切地、长期地向你们告别。”

他说:“在漫长的8年中,美国军队历尽各种艰辛挫折,但它所表现出来的无与伦比的毅力,可以说是一种永恒的奇迹。”

12月4日,华盛顿在纽约的弗朗西斯饭店向军官们辞行。他的目光从每一位身经百战的部下脸上扫过。他们同样怀着崇敬的心情目视着这位年老的上司,恋恋不舍的惜别之情,反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华盛顿举着斟满酒的酒杯,向他们道别,他的声音嘶哑了,他那端酒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

8年的同生共死,8年的血雨腥风,这种情感汇成了一道难分难舍的河流,它使人们热泪盈眶。军官们纷纷与老将们拥抱,泣不成声。这场面,使华盛顿说不出一句话,这没法用语言来表达他的心情。

最后,华盛顿缓缓地举手致意,没有说出一句话。他泪流满面,径直离去了。

当天,华盛顿就离开了纽约。

1783年12月20日,华盛顿到达安纳波利斯。3天后的12月23日是他辞去大陆军总司令职务的日子。

东方发白时,他披衣下床,坐在桌边,用极其平静的心情写道:“这将是我在为国家服务期间最后一封信。我的辞职时间定于今天12点。以后,我将成为波托马克河畔的一位普通公民。”

第2天——1783年12月24日晚,华盛顿回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乡。

回到家里的华盛顿享受起多年难得的静谧,仿佛从一个世界转到另一个世界一样:前一个世界紧张,后一个世界安宁。

在华盛顿的身上,军人的生活习惯并没有因为他成了普通公民而改变。从他回到波托马克河畔的家中那天起,就严格按照时间起居饮食。就是冬天,他起得也很早,大约在早上5点左右。起床之后,他秉烛读书、写日记等。

他那头有些花白的长长的卷发每天都由他的仆人、黑人威尔帮助梳理。发型一般是在脑后紧束成一个辫子,然后用缎带系好,给人的感觉是既干净又利落。

回到山庄,就和他离开前的时候一样,对农场精心细致地管理,他俨然又成了辛勤的农场主。

1787年2月,邦联议会发出号召:要在召开的全国代表会议上修改“邦联条例”,然后再请国会和各州议会批准。

1787年3月28日,华盛顿考虑再三,然后给弗吉尼亚州州长埃德蒙·伦道夫写信表示,自己在健康允许的情况下,愿意作为弗吉尼亚代表去出席5月份在费城举行的全国代表会议。结果很顺利,州长不但答应了他的请求,而且还推荐他为弗吉尼亚代表团团长。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华盛顿自己又犹豫起来,尽管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现在,他所顾虑的是一件事,当初已经公开声明过自己归隐田园,不再参与政治、重返政坛。如今真的接任代表团团长一职会不会有人说三道四?这件事使他陷入了迟疑之中。但是,身边的人是支持的,包括亲友都在劝说华盛顿,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整个弗吉尼亚州或者说为国家的前途考虑,也得接下代表团长一职前去费城,以便利用多年积累起来的影响,促使这次会议的成功。

是的,单从建立强有力的中央政府和维持8年战争的成果,维护共和主义的需要这一点上来说,华盛顿就不该迟疑不决。他决定去了。

1787年5月13日,整个费城都被轰动起来,人们夹道欢迎声名显赫的华盛顿。场面壮观,热烈,报纸上这样写道:“入城时,礼炮轰鸣,钟声响亮,人们高声欢呼,表达他们对这位伟人到来的欢迎。”

1787年5月14日,是原定的代表会议开幕之日。但是,直到5月25日,才有7个州的代表来到费城,即达到了法定人数。会议在大陆会议曾经签署《独立宣言》的独立厅内举行。

可以肯定地说,这次会议完全是因为华盛顿的凝聚力和威望在起着作用。

又过了些日子,另有5个州先后派人来参加会议。这样13个州中共有12个州参加,只有罗德艾兰州没有人来参加会议。

华盛顿担任会议主席,富兰克林为副主席,威廉·杰克逊为秘书。

此时,华盛顿仿佛又回到了独立战争的岁月里,决心竭尽全力,促使会议取得成功。

3.“国父”风范

华盛顿的性格中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进能攻、退能守。几乎是对待每一件事他都深思熟虑,尽量多地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然后用随遇而安的平常心情来面对现实。越是年老,这种伟人所必需的优秀品质便越明显地表现出来。

再度出山后,重又焕发了他的智慧与进取之心。宪法草案在全国生效后,他的山庄简直成了“情报局”,各种要人显赫不断光顾,各种资料信息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这里来。

他自己清楚地知道,新宪法的通过,将预示着这会将他引向美国政坛的辉煌顶峰。

1789年2月4日,选举团根据人们的普遍愿望,全票选举华盛顿为美国第一任总统。根据宪法规定,总统将于1789年3月4日中午12点起正式上任,任期4年。

该去上任了,可他没有现金当作盘缠上路。以后两天的时间内,他这位当时美国屈指可数的大富翁、美利坚合众国总统,东拼西凑,勉强借够了前往当时的临时首都纽约的路费——100镑现金。

1789年4月16日,华盛顿安排好弗农山庄的一切事务,满怀深情地巡视了亲手缔造的家园,然后带上夫人马撒,坐着自家的马车上路了。

一路上,到处是欢迎的人群,到处可见欢迎的盛况。鲜花、掌声、礼炮、民众簇拥……欢呼声响彻云霄。

1789年4月30日,美国举行历史上第一次总统就职典礼。总统是乔治·奥古斯丁·华盛顿。时年57岁。

经过一番紧张的筹备,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总统就职仪式于1789年4月30日在纽约隆重举行。

华盛顿出任总统后,不得不一改往日那种植园主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爱吃喝、爱交际的“习惯”。因为总统是另外一种“形象”,代表着国家,往大一点说,总统在体现着国家的形象。总统的形象跟华盛顿的性格格格不入。

夫人马撒埋怨道:“这种日子闷死人了。定了那么多规矩要我遵守。我不能干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真让人受不了!”

这种埋怨让华盛顿哭笑不得。对他自己来说,面临着一个重新塑造自我的问题。众多的来访者中几乎都是出于好奇、敬重、求官求职以及叙旧的人……川流不息地出入总统府。这使本来公务繁忙,身体欠佳的华盛顿应接不暇。

但是,华盛顿又不忍做得太不近人情,也不能跟外界隔绝,使他脱离于人民。这使他迅速地制定出折中的规定,把自己的正式接待日程分为3类:

1、每个星期二下午3点到4点,举行招待会,会见来访者,但仅限于男人。

2、每个星期四下午4点举行一次正式宴会,招待来自政府各部门的有关人员和外国客人。

3、每个星期五下午开始,由第一夫人马撒举行茶会,接待来客,男女不限。

华盛顿主张在招待会上随便自如,不实行严格的礼仪。

1792年,新的一届美国总统选举在即。在华盛顿的脑海里,内阁的纷争历历在目。甚至动用了两家报纸相互攻击。面对左膀右臂的不和,华盛顿非常痛心。他厌倦政坛勾心斗角的无聊萌生了返归故里的想法。

这年春天,华盛顿分别向杰斐逊、汉密尔顿、诺克斯和伦道夫吐露了自己不再打算竞选连任总统,要回乡下去呼吸清新的空气,去过那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

5月8日,华盛顿回到弗农山庄度假。但是,他的心里仍然放不下国家、内阁、党派纷争。他希望大家从大局着想,在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基础上和睦相处。5月20日,华盛顿在给麦迪逊的信中强调了这一点:“我们中间唯一的争论就只应是,谁该走在最前面,全力支持和巩固这个国家,以便促进它的发展并最终完成这个伟大的、举世瞩目的伟业。

“我们都是同一个国家的儿女,虽然在某些地区问题上,在某些小是小非问题上有分歧,但是在最首要、最根本的有关国家大事上,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接着,华盛顿又表明了他的隐退之意,并请麦迪逊帮助他起草“告别演说”。

5月23日,杰斐逊给华盛顿写来了一封长信,称:“只要你留任,南北方就会保持统一。”

7月中旬,汉密尔顿两次来信说,总统如果卸职,将是“目前降临于祖国的最大的不幸。”

同时,伦道夫的信也到了,他在信中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目前的局势:“倘若爆发内战,你定然无法安居家中。驱散即将酿这场大灾难的派系,比等到他们荷枪实弹以后再去镇压要容易得多。”

看到这些信件,华盛顿叹了一口气。的确,大家是真诚的,都想着把国家治理好,可是为什么又不团结一致呢?为什么固执己见,毫不考虑对方的意见呢?

尽管弗农山庄景色宜人,安宁清静,仍然不能抚平华盛顿烦乱的心情。

隐退未能带来幸福。真正的幸福在于辛勤地“为人民的繁荣昌盛而工作”,应该“为人民服务”。

华盛顿的连任,众望所归。

11月8日,总统选举人的选举完成。

12月,华盛顿又被选举团全票选为第2任美国总统。

就任总统8年,比战争时更需要他竭诚尽力。一个新生国家政体的确立,外交立场的选择,内阁成员之间的协调,无不困扰着他,激发他施展出更多的智慧才能,也包括令人信服的美德。

华盛顿看到,年轻的美国,已经开始成熟。由他领导的宪法制定会议,1787年早已为它的存在和发展确立了途径和方向。他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去。

他决定离去。他不愿意让权力如此长久地集中在一个人手中。他的理想中的民主社会,应该制约个人的权力,应该让更有才能的人脱颖而出。衰老,已使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庄园的悠闲,是那么诱人。他必须回到那里去。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1797年3月3日,这是华盛顿担任公职的最后一天。在此之前,他已经在报上发表了引退演说,与国会两院议员作了最后会面。3月4日,他该作为前任出现在新总统亚当斯就职仪式上。

宴会上,各国使节和夫人,首都政界名流愉快地欢聚一堂,陪伴华盛顿度过最后一夜。

华盛顿含着微笑,伫立一旁。这是令人陶醉的时刻。想到就要告别荣耀但又喧闹复杂的政坛,他感到难以抑制的喜悦。这种渴望由来已久,现在变成了现实。他频频举杯,与人们交谈。

他将坦然而去。

1799年12月12日上午10点左右,华盛顿冒着刺骨的寒风,骑马到庄园的各处巡视,并且诙谐地以“总司令”的口气说:“视察前哨阵地要风雨无阻!”

过了一会儿,暴风雪来临,直到下午3点钟华盛顿回来的时候,暴风雪还没有停。

“您的衣服湿了。”秘书利尔说。

“没事。”华盛顿的头上沾满雪花,脖子像是让雪花打湿了,但是,他的大衣挡住了雨雪。

“这有几封信,请您盖上免费邮戳,准备发出。”利尔拿着几封信,递给华盛顿。华盛顿扫了一眼将要发出的信件,然后对利尔说:

“天气太坏了,下午不必派仆人上邮局了。”

“那么……”利尔举了举手中的信件。

“天好再去吧。我要吃饭去了。”说着,华盛顿连衣服都没换就去吃饭了。

这一夜,跟往常一样。

次日的早晨,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舞。华盛顿没有起床,忽然感觉嗓子有些疼。他想,肯定是昨天的风雪之行使他着凉了。他没有在意。谁都没有在意。

但是不久华盛顿的病情继续恶化,呼吸越来越困难,利尔扶着他让他舒适一些。

不多久,克雷克大夫进来走到华盛顿身边,华盛顿对医生说:“大夫,我死得真难,但是,我不怕死……我快不行了。”迪克大夫和布朗大夫进来以后,大家把华盛顿扶了起来,希望他能舒服一些,华盛顿对医生们说:“我感觉自己不行了,我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你们最好不要再为我麻烦了,让我安安静静地去吧。我活不多久了。”留在房内的克雷克大夫默默地回到壁炉边坐了下来黯然神伤,华盛顿夫人一直坐在将军的脚跟边默默无言。

晚上10点钟左右,华盛顿几次想同利尔说话,但已说不出话来,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快不行了,死后葬礼不要过分,3天后再下葬。”然后望着利尔似乎在问:“明白我的意思吗?”利尔见华盛顿脸色不好,忙把克雷克医生唤到床前,这时华盛顿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平静地离开了世界,“没有一点儿挣扎,也没有一声叹息。”坐在床脚边的华盛顿夫人,抬起头悲怆地问:“他去了吗?”利尔欲言无语,用手势表示将军仙逝而去。

3天以后,12月18日,波托马克河的流水呜咽着,弗农山庄寂静肃穆,华盛顿的葬礼在这里举行。在礼炮的悲鸣声中,由骑兵和步兵组成的护卫队走在前面,后面是4名牧师,接着是两名仆人牵着华盛顿生前使用的马匹——驮着将军的手枪、枪套,华盛顿的遗体由军官们抬着缓缓向前,后面跟着几位家属和好友,最后面是送葬队伍。

华盛顿逝世的消息传遍全国,美国全体民众沉浸在极度悲痛之中。为了纪念华盛顿,两个世纪来美国有一百几十个城镇都以华盛顿命名。1885年在首都正式建成雄伟的华盛顿纪念塔。塔高555英尺,内壁嵌有190块经过雕刻的石头,其中有一块是中国清政府赠送的石碑。

噩耗传到欧洲,英国海峡舰队降半旗哀悼华盛顿。曾经兵戎相见的大西洋两岸都在哀悼华盛顿,英吉利海峡两岸的两个势不两立的国家也都因华盛顿逝世而悲哀;在名垂青史的许多英雄伟人之中,他应是毫无愧色地占有一席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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