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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少年弟子江湖老,红粉佳人岁月新

胡不归听白无常表明不会插手,心下大安,悠悠的道:“不归曾经听说一个故事,觉得很是好笑,分享给大家听听。从前有只青蛙,生活在井里。一天有只小鸟飞来,落在井口上。青蛙问小鸟说:‘你从哪里来?’小鸟回答说:‘我从天上来,飞了很远。’青蛙说:‘你就别说大话了,天不过井头那么大,能飞多久?’小鸟说:‘你弄错了,天没有边际,可大的很。’青蛙笑着说:‘我天天住在井里,一抬头就看见天了,我难得还会弄错。’”

众人心知肚明,胡不归言外之意,却是将驸马爷比作坐井观天的青蛙。

齐继业气得浑身发抖,只是人家身负绝学,别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就是一众护卫,也未必奈何的了人家。再者对方虽然无礼,可言语隐晦,又代表相国府,就是公主也不能将人治罪。

齐天板着脸问:“难道胡先生以为本府就没人能留得住你?”胡不归好整以暇的道:“难道候爷以为打败了莫沉舟,天也就这么的大了?”言下却是将齐天也比作坐井观天的青蛙。

齐天道:“天有多大小候不知道。”胡不归问道:“那候爷知道什么?”

齐天道:“本候只知道,要想留住胡先生,不用家父出手,就凭本候矣以。”他这话虽然说的轻淡,可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不可小觑。

胡不归心中一凛,凝声道:“候爷何不试试?”白无常拍手说道:“这是又赌上了?大家何不添点彩头,以助余兴。”

胡不归道:“如此甚好。要是候爷能留的住不归,那当不归没有来过,若是留之不住,还请候爷履约。”

白无常闻言,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道:“就赌这个?”摇头晃脑的道:“没意思,没意思,不好玩。”

齐天点头道:“就依胡先生所言。”李凤霞担心儿子,急道:“好好的不学,沾什么赌……”向齐继业使了一个眼色道:“儿子如此堕落,你也不管管。”

齐继业道:“这不是夫人你说的,孩子大了,得有自己的主意。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不为非作歹,赌赌无伤大雅。”

齐天道:“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给天儿讲关夫子的故事,尤其是‘温酒斩华雄’那段,让孩儿不胜仰慕。而今天儿长大了,虽然没有关夫子的英雄,可留下胡先生,想来温酒足矣!”

李凤霞听儿子话中信心十足,当下不再多言,万一就是输了,在代王府中,胡不归再无礼,总也不致有性命之忧。只要人没事,输赢对一个母亲来说,却也不值一提。

齐继业笑道:“好,这才是我代王府的本色。”突然想到,自己一生处处示弱,事事求全,虽是存亡之道,不使招人猜忌,说来总是窝囊。

胡不归跟着笑道:“候爷口气不小,希望本身也不小。”右手搭在腰上,抽出一柄软剑,迎风一抖,长剑笔挺。

齐天道:“咱们以武会友,何必动刀动剑。”胡不归道:“候爷胆怯了?”齐天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昆仑刺”。

他解开包在外面的布条,右手持剑,左手假装不经意的梳了梳头,手指间夹带着一缕断发。齐天张嘴一吹,那缕发丝飞出,落在剑刃上,顿时断为两截。

胡不归瞳孔一缩,笑道:“候爷言之有理,咱们以武会友,动刀动枪的,可有伤和气。”将软剑插回腰鞘中。

齐天暗中舒了口气,“昆仑刺”虽然锋利无双,可自己不谙剑道,持此对敌,要是一般的人,还能占到便宜。可胡不归既得白无常夸许,以白无常的见识,人家自非泛泛之辈。自己以短对长,表面上兵器占了便宜,实刚反成制肘。

齐天心知像胡不归这样的高手,定然见多识广,见就算认不出“昆仑刺”,待见吹毛断发,也必识其锋利。果然胡不归不明就里,为了稳重起见,果断地收起宝剑。

齐天跟着将“昆仑刺”包好,收回怀里,走了出去,胡不归紧紧跟在后面。李凤霞关心儿子,待要跟上。白无常道:“好兄弟效仿关夫子,公主何不温酒相等?”

李凤霞不明何意,正待询句。齐继业道:“老人家言之有理。”当即吩咐下人。王府中一应俱全,两名丫鬟分别取了盏盘与酒上来。

齐继业将酒倒入盏盘上的连体杯中,用蜡点燃,酒还没温热,齐天独自走了回来。李凤霞急奔上去,拉着儿子的手问道:“你没事吧?可有伤着?”

齐继业不见胡不归转来,想是走了,他脸色一黯,叹息着道:“连胡不归这样的人,都能任来任去,代王府果然是今非昔比!”

李凤霞强颜道:“天儿没事就好,一点小小的颜面,又要的什么紧。”吩咐左右道:“快请秦先生过来,给小候爷看诊。”

齐天叫住道:“娘,不用麻烦秦先生了。”李凤霞道:“听说习武的人,多会内功,伤人无形,万一落下暗伤,那可隐患不小。”

白无常笑着道:“公主不用担心,那老小子功夫虽然不错,可要想伤你儿子,那是老和尚瞧嫁妆,这辈子也休想了。”

李凤霞又惊又喜道:“老……老人家是说天儿赢了。”侧头殷殷地望着儿子。

齐天点了点头。他本让对方先出手,可两人既以江湖规矩了事,胡不归作为前辈,不便率先动手。而这场胜负关系到代王府的颜面,齐天也就不再推让。

齐天先习“袭常功”,后服“白泽丹”,再练“春风化雨”,这三者人所难求,却让他机缘巧合全得,功力之高,就算比不上“重楼榜”上的那些高手,却也相差不远。

而“天马拳”与“行空步”既乃武林中一流的绝学,又让他占了先机,胡不归武功虽高,也只有招架之功,全无反手之力。

胡不归不到百招,便被齐天一招“马空冀北”击中胸膛,这还是齐天手下留情,不想与相国府结下深仇,要不别说走出代王府,就算不死,也得让人抬着出去了。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响,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听说我干爹回来了。”另一个声音喊道:“干爹,干爹,你在那儿?”声音奶声奶气。

接着从门外冲进来两个小孩,大约三岁左右,扎着朝天辫,虎头虎脑。两人衣着打扮固然相同,就连身材相貌也都一样,就似一个模子烙印出来一般。

那两个孩童后面,紧跟着一个素衣如水、蛾眉如画的女子,一边喊道:“延儿,昭儿,慢点,可别摔着了。”

那女子年轻虽已不小,可岁月并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眼神依然清澈明亮,皮肤依然光滑紧致。她跟进厅里,望见济济一堂,微微一愣,目光流转,落在齐天身上,脸上浮过一丝喜,迟疑道:“是齐……小候爷?”

齐天笑道:“都说少年弟子江湖老,几年不见,青青姑娘还是老样子,齐天却变得让青青姑娘快认不出来了。”

那两个孩子闻言,跑到齐天面前,一齐抬头望着他,问道:“你就是我干爹?”他两人声音相同,语速一致,就好像从一个人口中说来一般。

齐天知这两个孩子,便是刘柱中遗孤,他蹲下身子,双手摸着两人的头,笑着问道:“那个是昭雪和延志?”

左边的孩子道:“我是刘昭雪。”右边的孩子道:“我是白延志。”白无常、叶红梅、花雨、小蕊、王大海见那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显是一奶同胞。只是这两人既是同胞兄弟,却为何一个姓刘,一个姓白,各自暗暗不解。

齐天笑着问道:“你们认得我?”白延志道:“我俩经常听娘说起你。”刘昭雪道:“娘常常说干爹你长得好看,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很好看嘛。”柳青青脸色一红。

齐天哈哈大笑,一手一个,将他兄弟抱了起来,信口道:“干爹我以前本来是很好看的,只是见不到你们,心里想着想着就长得不那么好看了。现在见到你们……”

白延志和刘昭雪同时问道:“见到我们怎么了?齐天本要逗他们说,以后就会又长的好看了,但想对小孩撒谎可不太好,当即道:“见到你们当然是很高兴了。”

白延志和刘昭雪同时一笑道:“我们也很高兴。”白延志道:“我们想去玩,可娘老说男孩子得干爹带着,才能去玩,天天读书可没意思。”

刘昭雪对读书虽不排斥,可听到有得玩,也不由眼睛放光,道:“现在干爹回来,就可以带我们去玩了。”

齐天道:“好,好。”白无常放声大笑,跟着道:“好,好。”众人一齐望着他,不明所以,心想齐天说好,是答应带孩子去玩,你说好却是为何?

白无常向齐天道:“好兄弟,这事你可得答应我。”齐天见他神情严肃,态度诚恳,那是从未有之,问道:“有什么事,前辈尽说无妨。”

白无常道:“我和老黑羁于故旧之情,一生只为完成教主的遗愿,也没个传人,老黑多半不在了,老白我也不知还能活多久。我哥俩这一生所谋不得,所求不成,这一身武功,也没个传人,想想心里可憋屈的很。现在见到这俩兄弟,简直就是我和老白小时候的翻版,要是能将老黑一身武功传下去,便能够慰他在天之灵,而我有了传人,也没了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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