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初经历过了什么时欢歌并不知道,也不了解,但是她知道过程绝对不轻松。
祁墨初回来之时,身上满是伤痕,墨发凌乱,衣袍破碎,可以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可以人眼的,但是他那尊贵的气质却没有丝毫的影响。
“如何。”急切的拉着容隐的衣领。
容隐闻言便知道祁墨初这是成功了,其实无禁之海跟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药,不过是场等价交换罢了,不过他倒是很想知道,那人跟祁墨初换了什么?
往床上之人躺的地方看去,才发现那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又开始运作了起来,伸手探了探时云归的鼻息,却没有告诉祁墨初结果,只是让他自己查探。
“你自己看吧!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得补觉去了,没事别来找我,有事…就更别找我了。”祁墨初找他从来就没好事过。
从刚踏往床外,祁墨初便冷淡道:“我说你可以走了。”至少给他确认她没事之后,他就算是不走,自己也会找人把他托出去。
祁墨初试探过时云归的气息后,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可以松懈片刻。
“她为什么还不醒?”
容隐没好气道:“你当真以为他的承诺是灵丹妙药啊!药好歹还有个过渡期呢,一切还得看她个人的造化了。”
两人很是默契,谁也没有提及无禁之海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虽说时云归的命救回来了,可人终究是没醒,导致整个万恶殿中啊人人心惶惶,提心吊胆,就怕自家尊主那心尖之上的人醒不过来,而连累自己。
而祁墨初自从从无禁之海回来以后,也不曾踏出门口半步,轻侧是在养伤,重侧是为了照看时云归。
可沉谁中的人却没有丝毫想要苏醒的预兆,她静静的躺着,不受外界的一切干扰,睡得格外的沉稳。
时间缓缓而过,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那躺在床上的人还是一切如故。
祁墨初在时云归身边呆了多久,时欢歌就在他对面站了多久,时欢歌此刻突然特别的感谢胭脂,这三个月没让她一天一天的等,而是一闪而过,如果不是听祁墨初对时云归说,时欢歌自己都不知道三个月都过去了。
祁墨初拧紧手里的布,给时云归擦着脸部,柔声道:“你说你还要睡多久呢,”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呢!
但无论多少年,祁墨初知道时云归一定会有醒来的一天。
只要她还活着,还在他的身边,他就会一直等下去,反正上辈子都是在等她的过程中生活,那么在等她的下半辈子生活中应该也不难度过吧!
又过了几日,祁墨初再次拿去布给时云归擦拭时,心里已经不像前几日般的那样明朗,柔声道:“今日万恶城的名气总算是建立了起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比较霸气的名字,但我想了想,觉得叫霸王城貌似不太好,所以便改成了恶,你可不能生气。”说着说着泪水便打落在他擦拭的时云归手里,一日又一日的过去了,可是…可是…想着心里便痛了起来。
无助的乞求着:“你快醒来吧!我怕……我怕我快坚持不住了。”把脸埋在了时云归的手里,肩膀却在微微耸动着。
时欢歌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物体从自己的脸颊划过,伸手一擦,指尖上竟带着透明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