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楼仔仔细细地将豹衔鼠穿銎铜戈看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发现是赝品，心中不由暗喜，这个是个难得的东西。
“姑娘怎么开价？”冯宝楼问到。
“价格好说，既然冯老板是知情识趣的人，我也开门见山吧。”若纳说道。
冯宝楼一愣，心想这位主不是以卖东西为目的的，心中更有了几分算计，这样的人对价格不会看得很重，重要的是自己了解的某件事，对于冯宝楼这样的生意人来说，没有什么消息能比得上钱，既然有人愿意要，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姑娘里面请，我们慢慢商量。小刘，去倒水来，我进去拿下放大镜，稍等啊。”冯宝楼说道。
小刘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什么也没说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片刻之后，冯宝楼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冯老板真是个聪明人，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打听点事。”若纳说道。
“姑娘请说。”冯宝楼说道。
“关于庞玉川的事。”若纳说道。
“他？这还真是巧。”冯宝楼说道。
“怎么说？”玄莫问道。
“几天前还有人来打听过，也是个女的。”冯宝楼说道。
“什么样子的女人？”若纳问道。
“挺漂亮，不过凶巴巴的。”冯宝楼说道。
“是不是在这个眼角下有颗痣？”若纳问道。
“我还真没注意，不过我有监控，你们可以看看。”冯宝楼说道。
玄莫跟在冯宝楼的后面调出了当时的监控录像，看到人后，玄莫冲着若纳和火鹤点了点头，确实是合欢。
“她来都问了些什么？”若纳问道。
“也是问庞玉川的事情，不过我确实不知道庞先生去了什么地方，都这么多年了，如果当时我知道，早在警察来问的时候我就说了。”冯宝楼说道。
“庞玉川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店面盘给你？”若纳问道。
“哦，当时他说想结束茶楼的生意，我正好想着扩扩店面，就这么一拍即合了，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做生意的多得是今天开明天关的。”冯宝楼说道。
“除了他卖给你那些东西外，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别的联系？”若纳问道。
“别的联系？算是私交还不错，毕竟是个大主顾，看你们也是对他比较了解的，我也不瞒你们，庞先生手上的好东西真不少，我呢，本就是个买卖人，自然是愿意结交的。”冯宝楼说道。
“私交不错？那么据你了解，庞玉川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若纳问道。
“很豪爽也很仗义，另外对古董也算是有点兴趣。”冯宝楼说道。
“除了你从他手里买东西外，他有没有从你的手里买过什么？”若纳问道。
“还真有。”冯宝楼想了想说。
“什么东西？”若纳问道。
“一个清晚期的盒子，看起来也不怎么贵重，不知道他怎么相中的。”冯宝楼说道。
“盒子？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若纳问道。
“这个你们都知道？是有东西，一支金菊花一柄小金刀，做工不错，但是时间短了些。”冯宝楼说道。
“你从哪里得来的？”若纳问道。
“一个老头拿来店里卖的，我看是纯金的，盒子做工也不错，就收下了，后来一直没能卖出去就压仓库里了，那次记得是干什么，哦，好像是收拾仓库，碰巧拿了出来让庞先生看见了，他还挺激动的，问我哪来的，还出高价钱买了去。”冯宝楼说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若纳问道。
“怎么也得有十几年了吧？记不清楚了。”冯宝楼说道。
“后来呢？庞玉川还说什么了？”若纳问道。
“他问我那个卖东西的老头是哪的，我告诉他听口音像是东山镇的，不过具体的我也没问，庞先生还专门去了一趟呢，回来说人已经搬走了，找不到了，我看他还挺遗憾的。”冯宝楼说道。
“关于这个盒子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吗？”若纳问道。
“有，后来有人还来打听过，不过庞先生之前交代过，有人问起这件东西就马上告诉他，也不要说东西去了哪里，就说没见过，我当时没想到会有人来问，还觉得庞先生小题大做，后来真来人问了，我才想起这么件事来，要不你们现在问我我能说得这么清楚呢，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冯宝楼说道。
“有人来打听过？什么人？”若纳问道。
“一个小老太太，干瘦干瘦的，还驼着背，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渗得慌。”冯宝楼说道。
“是中国人吗？”若纳问道。
“说的是中国话，不过听起来挺别扭的，我看着不舒服就草草地把她打发走了。”冯宝楼说道。
“难道是师傅？”火鹤讷讷地说道。
“你告诉庞玉川了？”若纳问道。
“当然了，人一走我就告诉他了，不过这个庞先生还真奇怪，硬是让我跟着那小老太太，最后把人家落脚的地方告诉了他。”冯宝楼说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若纳问道。
“我想想，就是庞先生失踪前一年，第二年他就把店面盘给我了呢。”冯宝楼说道。
“如果真的是你师傅，那么就是说，庞玉川发现了你师傅的踪迹。”若纳对火鹤说道。
“那么庞玉川又是想干什么？”玄莫说道。
“冯老板，谢谢你了。”若纳说道。
“不客气，这东西，您看……”
“你出个价吧，今天你也算帮了我们大忙了，自然不会在价格上让你吃亏。”若纳说道。
“姑娘真是爽快，要是来问消息的人都想姑娘您这样，那还不事事都好办了。”冯宝楼笑着说道。
“你说前几天来的那位小姐，从你这里都具体问到了些什么，你再给我们说说。”若纳说道。
“一开始问的问题和你们也差不多，就是庞先生为什么把店铺盘给我，还有知不知道庞先生的事情和下落什么的。”冯宝楼说道。
“你怎么回答的？”若纳问道。
“我怎么回答你们的就怎么回答她的，不过，她明显知道的事情不如你们多，后面那些事情她都没问，我自然也没说。”冯宝楼说道。
“那谢谢你了，冯老板。”若纳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下次姑娘手上有什么好东西，记得来观照小店，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庞先生那里有消息我也会通知几位的。”冯宝楼说道。
“好的，那就有劳冯老板了。”若纳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