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哪里？”蒋方看向余言问道。
“医院，那些患者我不知道他们能支撑多少时间。”余言说道。
赶到医院，在进入后面的特殊病房楼前就能感到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两名医生站在门口向外张望，应该是接到电话来接人的。
一下车，两名医生就走过来问道“是蒋中校和余中校吧？”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其中一名医生说道“我们接到孙主任的电话在这里等你们来，你们需要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对了，孙主任说鲍上校让给你捎句话，余将军已经到基地了。”
蒋方和黎岸莫名地对视了一眼，不管看余言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再问。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余言问道。
“不好，所有的药都用上了，可是没有什么效果，而且一部分患者已经开始丧失说话的能力。”医生说道。
“失语？毒素已经侵害到了后下额叶，损害了人体的语言表达系统，药物联合疗法呢？也没有任何作用吗？”余言问道。
医生沮丧地摇摇头。
“能不能和一些情况较好些的患者谈谈？”黎岸问道。
“恐怕没有很乐观的。”医生摇摇头说道。
“你希望了解什么？”蒋方问道。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不寻常的事情。”黎岸有些失望地说。
“这个菌株的成长周期是多少？”余言继续问道。
“每40-50分钟就会复制，速度快的惊人，病毒在不停地损害肺功能，引起器官衰竭和大面积的出血。”医生拿出病例说道。
“这样威力不会是简单的实验和提取就能得到，嫌疑人一定经过大量的研究和反复的实验才行，对于一个有经验的研究者来说，他所接受的实验教育是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一般都是从小白鼠过渡到哺乳类动物，最后才可能在人的身体上做实验。”余言说道。
“你的意思是？”蒋方问道。
“我想她的意思是，这不会是嫌疑人第一次在人的身体上使用这种病毒，负责嫌疑人本人也无发估计在人的身体上究竟有多大的效力，这就无法估计他的目的实现的可能性有多大，对于有个有缜密思维和严谨逻辑性的学者来说这是不可能犯下的错误。”黎岸说道。
“可是我们没有发现类似的病症，如果有的话不可能不引起重视。”医生说道。
“这是一个完善的过程，在它没有达到最终成果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症状未必完全相同。”黎岸说道。
“我会让孙主任联系一下，看周围地区医院有没有类似炭疽中毒的病症。”余言说道。
“我们去现场看看吧。”余言说道。
三人驱车赶往了出事的郊区花园，已经有工作人员和身穿便衣的士兵封锁了现场。
“群众不会感到奇怪吗？”余言看着隔离带外面的行人和车辆，对于这种可怕的病毒他们一无所知。
“我们已经尽量低调了，如果全部是军装恐怕想不乱都难。”蒋方说道。
“你们用什么借口封锁消息和现场。”黎岸问道。
“禽流感。”蒋方说道。
“这借口还真亏你们能想出来。”余言难得地撇了撇嘴，从一见到她到现在，看到的都是一副严肃的面孔和干练的出事方式，几乎让人忘了她也是个普通的妙龄少女。
“蒋中校，现场和周边地区的空气已经中和，你们可以进去了。”一名穿着防护服的士兵报告到。
“好的，谢谢。”蒋方说道。
“看资料上显示那个高处是含量最大的地方。”余言回复了常态，指着手中的量化表和资料说道。
“是嫌疑人释放病毒的地方？”蒋方猜测道。
“可以这样猜测，当时是下午四点左右，晴朗，风向西南，毒菌顺着风向从高处飘向下方，下方就是活动中心，有球场和健身设施，还有休息区。”余言的语气中略带了些愤怒，似乎是对于那个嫌疑人所作所为的不满。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嫌疑人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这里一点都不典型也不可能引起足够的关注。”蒋方说道。
“是，如果是恐怖分子，会选择政府驻地、人员密集的商场、甚至是部队或者学校，这里一来人员不算密集，二来过于偏远，相对而言。”黎岸说道。
“也许对嫌疑人来说是有意义的？”蒋方说道。
“Ted Kaczynski，邮寄炸弹的恐怖分子， FBI为他取了个别号，Unabomber，他就是把炸弹寄到了他曾经教书、上学、生活过的地方。”黎岸说道。
“这样的变态凶手一般会在行凶时加入个人因素和好恶。”蒋方点点头说道。
“我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对嫌疑人有什么特别的呢？如果说来过这里的人都要调查，那将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余言接过话题说道。
突然余言的手机响了起来，余言拿起手机一看说道“是孙主任，你好，孙主任，你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嗯，我知道了谢谢，让鲍上校继续调查他们的情况，如果发现联系及时处理，好的，再见。”
“什么情况？”蒋方问道。
“他们发现了疑似病例，在市中心一家私立医院和中医院各有两起，起初是出现低热、干咳、周身疼痛、乏力等流感样症状，都没有及时就医，等进入医院后不久就陷入昏迷，然后突然死亡，医生的诊断都是脑膜炎，一般医生不会做炭疽病毒测验，所以当时没有发现，但是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他们就很符合肺炭疽病症。”余言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说道。
“为什么没有出现我们现在所见的症状？”黎岸问道。
“是没有，除非他们的身体机能加速病变。”余言说道。
“那几个人病变有多快？”蒋方问道。
“入院后五个小时死亡，我想这几个人所吸入的病毒数量过大，以至于病变来得太快，很多外部表征还没有体现出来就已经死亡了。”余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