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专案组办公室里，所有参与案件的人员都围坐在会议桌前，彭杰示意白雪静将印制好的的资料分发给每位警员。
“最近同志们都很辛苦，各司其责，迎难而上，我们的工作也取得了一些成效，首先是负责监控和保护的一组，冯雷，你负责，说一下吧。”
黑脸膛，高个子的刑侦一队队长冯雷是个做事雷厉风行，性子却有些毛躁的年轻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冯云舒的行程和生活规律，并且在容易受到袭击的位置都进行了布控，但由于当事人本人的拒不合作，很多地方我们不方便光明正大的进行监控，只能派民警乔装进行了暗访，我们发现冯云舒确实如之前料想的一样，请了一批看起来颇为训练有素的保镖，这些人分为几班，轮流跟在冯云舒身边。同时通过侧面了解，冯云舒作为实验高中的副校长，经常和几所高校有联系，一般是高校通过她联系生源，她也会向高校推荐一些比较优秀或者有特殊天分的学生，所以可以说她对很多高校的情况都是很清楚的。我们走访了几所高校，他们否认冯云舒和学生有私下的接触，但是有一点，他们说冯云舒倒是经常会出钱资助一些家境贫困的学生，而且要求校方保密，不对学生透漏，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一份贫困学生的资料。”
“那些资料你们要了吗？”
“要了，校方还是比较合作的，我们一一对比过，李凤梅、孟丽、季程程、王小芬都出现在名单里，但是都不是冯云舒资助的对象。”
“前几个受害人呢？”
“有的有，有的没有，没什么规律性。”
“这是冯云舒的圈定的人选，被她看中的人很少有抗拒这种诱惑的能力，那还有什么必要再去资助？”黎岸说道。
“如果她是这样选中被包养人，那她又是怎么和这些人联系上的呢？”
“这样的可能性就太多了，她随时都有机会守候到她们独处或者独自外出的机会。”彭杰说道。
“那李梅则是通过应聘来物色自己要下手的对象，一开始是盲目的寻找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到后来准确地一网打尽，这可是个不小的进步，她从哪里得来这些消息呢？”刘强问道。
“这确实是个疑问，就算她能收买孔亚男，就算她能告诉孔亚男顾晨翔的所作所为，就算她能知道这几个女孩子的家庭状况，甚至知道她们有被包养的可能，但是她是怎么确定她们都和顾晨翔有关系，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你的意思是，李梅有可能只是被利用了，而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顾晨翔和这几个女孩子的秘密，她之所以下手，还是按照以往选择被害人的模式，再加上对顾晨翔心理上的恐吓。”彭杰说道。
“可惜冯云舒不合作，否则我们就能知道还有谁掌握这些事情了，并且还暗中布好了局让李梅上钩了。”
“这对我们抓捕李梅有什么作用呢？”冯雷不解地问道。
“这一切说明，有人掌握李梅的一切动向，对李梅的一举一动都掌握的很清楚，甚至有可能知道李梅现在的情况。”彭杰说道。
“那这会是个什么人？我都糊涂了，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这样的结果对他有什么好处，十二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丁怀东不由插了一句。
“会不会是顾晨翔的仇人呢？他通过某种途径得到了顾晨翔的秘密，暗中引导李梅和她们取得联系，又将顾晨翔的行踪透漏给李梅、孟丽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最后借李梅的手杀掉这些和顾晨翔有关系的女人，以此打击顾晨翔。只是他恐怕没想到李梅也会对顾晨翔下手，这倒成了意外的收获。”
“可那个人又怎么知道李梅会杀掉这些人的？”
“如果这个人有心要打击顾晨翔，一定对和顾晨翔有关系的每个女孩子都做过仔细的调查，那么李梅的所作所为不一定能逃过那个人的眼睛，只是他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创造对自己最大的利益。”
“那这个人岂不是比李梅还可怕？”
“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说季程程、李梅、孟丽甚至王小芬都和顾晨翔有这种特殊关系，他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他能装作不认识，难道每个他都能装成不认识？这不太符合常理吧？”刘强提出了疑问。
“这就是我们将要往下说的，方程，你们负责季程程这条线索，你说吧。”
“在形成的报告中，大部分我已经写在上面了，不过就在昨天我们又掌握了些新的线索，他父亲回到老家后，给我们打了个电话，说在季程程的遗物中找到一张照片，照片后面有几句话，大家看看大屏幕吧。”
投影仪打开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是顾晨翔的照片，不过一看就是偷拍的，角度不是很好，距离也比较远，在银翔公司门口，似乎正准备上车，如果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并且对顾晨翔很熟悉，恐怕不能一眼就能确定这个人就是顾晨翔。
照片后面写着：这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就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面庞，尽管我是如此希望能看清楚。每一次，我背对着他，在男人和女人最亲密的时刻，我仍旧背对着他，也许他也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我能感到他眼中冷冷的光芒，那让我的脊背上掠过一阵阵寒意，因为我们都是那个女人安排的棋子，不能有感情，不能面对面，可我真的可以做到吗？仅仅为了钱，我到底放弃了什么？他又放弃了什么？
好想和他面对面说说话，哪怕是一句“你好。”
“看了这张照片，大家是不是就能明白为什么顾晨翔和这几个女孩子即使见了面也不认识了吧？”
“这真是一次变态的交易。”白雪静不由说道。
“孟丽恐怕是个意外，她不仅和顾晨翔有了交流，而且还爱上了这个卑微的男人。”若纳也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