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不知道秦凯为什么要找那本书？”胡利民想了想说。
“这件事本来是想问您的？我们原本以为是与书有关系的秘密。”
“我想这不太可能，那本书……”胡利民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接着说道“那本书虽然是本古书，但是市面上也不是独此一本，而且听你们所说的秦凯也不是非要原本不可。”
黎岸点点头说“我也觉得这一点很蹊跷，按说南红手上没有原本，秦凯应该能想的到，但是他还是坚持去找南红要，这说明，秦凯认为就算不是原本也可以，但必须是你们家的，市面上流传的版本很多，只有这一种才是符合他的要求的，这就是说还是和你们有关系。”
“说实话我现在也很奇怪。”
“秦凯进公司后表现怎么样？”
“在我们公司他不过是个小职员，对于他我也不可能比别人更高看一眼，他的工作自然有公司中层负责分配和管理，我怎么可能清楚？”胡利民笑着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谁会对他比较了解？”
“这我可以问问我的秘书。”
胡利民打了个电话，之后便给了黎岸和若纳一个名字。
“你们可以去问问这个人，我想他是秦凯的直接负责人，你们可以问问他。”
“我们会去的。”
“南红的事就请你们帮忙了，看得出你是个很好的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但是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她毕竟是我的女儿。也许我已经老了，但是我还没有糊涂。”
“你怎么看？”离开胡家之后，若纳问道。
“我觉得他没有撒谎。”
“你的意思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看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不能说明他是清白的吧？”若纳问道。
“当然，我们所问及的只是和南红有关的消息。”
“再说如果他心里有鬼的话，对于我们的到来恐怕也会早有防范，这也很难让我们看清楚他真实的想法。”
“至少我觉得他对南红的感情应该不是假的。”
“谁知道，我反正觉得他逃避了自己的责任，还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暴露了那么丑陋的一面，这不能算是个好父亲。”
“不管在这件事里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我们今天的谈话一定会让他有所触动，如果他涉及其中，那么他必定会想方设法和毕遥联系，甚至对毕遥进行支援，他不能让那东西落到我们手里；如果他没有涉及其中，那么他就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周围究竟哪些人在捣鬼，自己也许无端端地就成了别人的替罪羊，被人当枪使。”
“反正我觉得他不会是清白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可能吗？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去找这个人。”
黎岸指了指胡利民给的名字。
方海洋是销售部的业务经理，在RBN公司已经工作了将近十个年头，这在跳槽已成为家常便饭的商界算是比较少见的了，他今年38岁，是个白白胖胖的大个子，脸上带着那种职业性的谦和的笑容，眼中却闪着商人的精明。
“肖秘书今天已经提前给我打了招呼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只是向你打听一下关于秦凯的事情。”
“秦凯，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机灵、勤快，跟着我快有两年了。”
“他是怎么进公司里来的？”
“这个我不清楚，只是上面说来了个年轻人，我便按照职位空缺给他安排了个地方，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我只做我在这个位置应该做的事。”方海洋依然笑着说道。
“那秦凯一般负责什么业务？”
“跑销售，和所有刚进来的年轻人一样，全国各地跑销售，毕竟没有人说要给他特别的待遇。”
“他干的怎么样？”
“浮躁，现在的年轻人总是想着一步登天，小聪明小伎俩不少，就是不肯踏踏实实地干点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我在背后说人坏话，秦凯这小子颇有点自以为是，总是喜欢打听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而且喜欢像上面的人示好，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你们总裁的外甥王跃据说和他关系不错？”
“是不错，整天跟在王跃身边，说得难听点就像是一个跟班，其实你有了这么好的就业机会，完全可以靠自己努力更进一步，有什么必要非要走这一步，让别人也低看一眼。”
“最近呢？秦凯的去向你知道吗？”
“说实话，跑销售的人不太能在一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待太长时间，秦凯又是个不安分的主，所以在公司的时间不是很多，但基本上他跑的都是北方几个城市，可是奇怪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总也联系不上他，大约有两个星期了吧，销售业绩按月算，他以前很重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觉得他有可能出事了？”黎岸问道。
“不，不，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觉得这和他平时的行为不太一样，乱猜的。”方海洋挥舞着双手澄清道。
“如果有他的消息请及时和我们联系好吗？”
“好，好，没问题。”
黎岸和若纳离开的时候，方海洋似乎暗自松了口气。
“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为人够圆滑的。”
“这不过是这个社会中一种最为有效的生存之道而已。”
“不过他开始说什么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其他的事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后来关于秦凯他的见解也不简单啊，如果不想知道，何必那么关注别人在做什么。”
“他今天所说的话确实有点前后矛盾，我想很有可能是有人授意的，所以他在做与自己平时习惯不符的事情，太过刻意倒显得突兀了。”
“是胡利民？”
“我不知道。”
“那他说的话还能信吗？”
“虽然是有些刻意，但是并不能说他说的就是假话，他的表情、语言和手势很一致，这就说明他说的不是假话，只不过是平时不太说的话，而且在别人的授意下，他需要加重语气和表达效果，才会让人有那些看似突兀而矛盾的感觉。现在的情形下如果背后的人想找替罪羊，那失踪了的秦凯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对象，我觉得秦凯现在的处境不太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