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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七】毒酒

博若莱慢慢走到她身边,幽幽的说“她是逃狱未遂,开枪自杀,时间是……”博若莱拍拍她的肩膀,夺下了手[]枪“五分钟之后”话音未落,博若莱侧过身,把那人的头从身后掰过自己的肩膀……

对方还没有来得及抽搐几下,太阳穴溅出的血已经染红了自己身前的衣服,博若莱在那静静地站着,等她回神,已经过了七八分钟了,博若莱这才想起来检查。

血已经流干了,她把死人拖到了旁边,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其实这面具要不要都无所谓,反正是一样的的容貌,只不过是为了防止自己碰到血,并且也让在她脸上的血更自然而已。

“有人逃狱”百川瞳处理好现场,换好警服,按响警报器,喊了几声后,走到了人群中,只不过其他人是往前跑,而她是往后退……

博若莱在巷子里等到天黑透才出来,终归身上这一套太惹眼了。

“看样子,你早就出来了”车在她面前慢慢停下,博若莱看一眼车里的人,犹豫了一下上了后座,应了声“嗯”

“然后呢?你准备怎么解决那个可怜的杀手”

博若莱发出一声冷笑,像问自己一样反问“可怜吗?”停了许久,才接着说“人活着总会遇到意外的,车祸,火灾,溺水,地震,谁知道呢?”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还没想好该用哪一个,你觉得呢?”

“宫野明美!”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薄怒,明美铰着手指沉默良久,她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我不知道,只不过现在知道了。”明美有些动容“因为你的身份一旦被证实,琴酒最坐不住。”

”是啊,怎么说我宫野明美可是他亲自动手解决掉的,相比较下落不明,行踪不定的雪莉。当然是一个被关起来的瓮中鳖更有价值,而且消息只要放出去,哪有妹妹不担心姐姐呢”

“只可惜他们没料到,你会借这个机会彻底消失”

“算不上消失吧,我就在他们眼皮底下”

“所以你还要待多久”

明美抬起头,轻声说“这些事就不用你管了,赤井先生”

一个称呼就把他们拉远了,赤井秀一显得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两点钟方向,是那个人开来的车”

“哦”明美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辆假牌照的车就这样放在这里?明美不可置信的看向窗外,的确没错,是组织里常用的车。立刻下车朝那边走过去。

车是锁的,她出来的时候就查过这套衣服,所有的口袋都是空的,刚刚还觉得那个人太耿直,看来也不全是,但车钥匙应该是随身带才对吧。

“帽子里”赤井秀一不知什么时候把车开过来,对她说。

●●

忽然一个刹车,百川瞳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听见夏川瑾的声音“到了”她们今天是来赌命的“你要疯,我就陪你赌一次,他会不会对卡加沙这个死人感兴趣,很难说,不过这个不定时炸[]弹,留不得”

“如果……”

“没有如果,你现在是用命在赌,我们输不起”

百川瞳微动了动唇,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好”

朗姆酒是有盲区的,她是这么说的,第一就是性格,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百川瞳淡漠的回了一句:组织里的人都这样。夏川瑾笑笑,第二,他就是个盲的……

事情也不是每一件都是顺遂人意。就像那天一样。

●●

那条河堤人并不多,却位于一个相对于市中心较近的地方,宫野明美坐在那个杀手开来的车里,人少且是中心地段,所以经过这里很正常,可正因为人少,路上空旷,这里怎么会轻易发生翻车事故?

车里的人看着堤坝发呆,副驾驶座上静立着两个油桶和那一套警服,没有尸体,所以要么彻底的烧成灰,要么就石沉大海,无论怎么想,都是后者更合逻辑,但都很难做到。

最后是赤井秀一突然赶到,把她拉出来,自己坐了上去,什么话也没说,宫野明美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不管她在什么地方,他都能知道,等她反应过来时,那辆车已经滑下了堤坝。

“诸星。”明美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说不上来,果然还是习惯这个名字吗?那个人,怎么会……

●●

“你是这个意思啊。”

“对,琴酒和卡加沙相比实在是差远了,没资格对我发号施令。”

朗姆酒转头半眯着眼望着她。

好机会!

夏川瑾听到另一边咳嗽声的暗示,才敢拉开木窗查看,左手拉了枪栓,瞄准了那间仓库门。

●●

“好几天联系不到你,去哪了?”

百川瞳刚推开酒店房间的门,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吓了她一跳,进去之后看到房间里只有夏川瑾,穿着睡衣,化着浓妆,坐在床边看报纸,压根没抬头看她。

百川瞳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走到夏川瑾旁边“对不起。”

夏川瑾把一缕头发撩到耳后,翻了一页报纸,淡淡地开口“我问你去哪了,别答非所问。”

其实妮蒂娅和卡加沙很像,只问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

“在警视厅,之后在监狱。”

“嗯”

“对不起”

夏川瑾放下报纸看着她“你对不起谁?你,我,那个组织,还是别人?”百川瞳沉默着,夏川瑾喝口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原因。”

“她是我妹妹”

“所以你就不顾后果?这次你活着,探听到了,那下次,你死了,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怎么办?你要靠谁解决?”夏川瑾站起身,走到电脑桌边,敲打着键盘,眼睛只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字符。

“可我没有失败,而且这件事已经压下去了。”

报纸和桌子撞击的声音很奇特,夏川瑾的手拍在桌上“我不管初衷结果,你现在应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得知的消息,一件都没有传回来,炸[]弹的事你自作主张,和波本摊牌,这次案子你又怎么做的?曝露真实身份去顶罪,你想过后果吗?”说着,走到百川瞳面前,直视着她。

百川瞳低头垂眸,轻声说道“我只希望我的亲人可以好好地,我只有她了”百川瞳低着头,良久才深吸一口气,强挤出一抹微笑“不会再有下次了。”

看着她,夏川瑾回到电脑边,轻笑一声“不过你还真幸运,苦艾酒怀疑你的容貌,这次算蒙混过去了。”回头看向百川瞳,又放缓了语气“你现在脑子里的想法其实我也想做,但要选个好时机。”百川瞳惊喜地看着她“现在还不行。”夏川瑾又补了一句。

●●

工藤赶到时一声枪响恰好划过,等他找到声源地,那也没人了。新一斟酌几秒,确定木屋一楼没人之后,踏上楼梯,二楼很空,只有南边有扇窗户,是狙击吗?工藤思索着走过去,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仓库有点眼熟,正对着的门里,似乎有两个人,都穿着高跟鞋,显然是女的。工藤略一思索,下楼准备过去。

“怎么处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嗯。”百川瞳点头,“不过地点现在这里不会太显眼吗?”

“我为什么要定在这里,最主要是怕你受伤,这个地方就算被找出来,你也有说辞撇清关系。”

“宫野明美死在这里,确实很合理。”

“我走了,这里你要确保,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明白了吗?还有,你的枪法退步了。”说着,把车钥匙丢给她,百川瞳连忙接住,低下头,她不是专业的,只是当时突击训练了两个月而已。

仔细处理过的灰尘都沉淀下来确认无误后百川瞳才离开。

那人的手机却不适时的响了起来,听到铃声的工藤终于从这个同迷宫一般的废弃工厂走到仓库,明明早就荒废了,怎么还会改建?而且这里好像……很眼熟?

——拜托了,小侦探……

仔细观察许久,工藤猛然想起来“这是……宫野被杀的仓库。”

走进去却看到里面又是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工藤刚找到他的手机,另一边就挂了,但却从他的口袋里发现了日本公安的身份证明册。

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百川瞳刚要上车,余光瞥见旁边的地面,皱着眉,顺手带上了车门。蹲下去盯着地上的印记,这是出租车轮胎的标准纹样,有人来了。

手机又响了,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询问:RUM,你在哪里。

新一愣在原地,这具尸体是RUM,这怎么可能?

“不该管的事就别管”百川瞳幽幽的说“因为代价是你的命,小侦探,永别了……”

新一不敢动,一只手[]枪正低着他的头。

“所以…”百川瞳手中的一瓶喷雾慢慢放下,看着对方倒下,轻声说“你该睡了”

手机掉在一边,百川瞳抬起手……

——马上定位…

扣动了扳机,“你没有机会了,苦艾酒”重新处理好现场,百川瞳扶着被迷晕的工藤新一回到车旁。

“果然被跟踪了”妮蒂娅平淡的道。

“你不是……”

“看到有人来了就没走,虚惊一场啊”

百川瞳点点头,看向工藤“可能要先送他回去了。”

妮蒂娅嗯了一声,点点头。

阿笠宅,百川瞳把人扶在墙边坐靠着,两手搭在工藤肩上,不露痕迹的往下滑过,将那本警察手册悄然取下“那么……我拿走了”

按响了门铃后,百川瞳转身回到车里,抬眸却无意间看见窗帘后面的人影,又低下头,看着前面。

夏川瑾慢慢的行驶,又从后视镜中看着工藤新一被扶进去之后才加速“你后面,要更加小心”

“我知道”百川瞳淡淡的应了一声。

卡加沙死了……她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佳美酒被杀……她亲眼看着她被狙击致死……

现在,朗姆酒也死了,她是最后一个联系他的人……

组织里的三起人命都和她有关,可……

都不是她亲手杀的。

——你没有那个胆子……也做不了这么周全。

百川瞳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是诸星大的。

——你以后要更小心

——我知道

——三个重要人物都死了,你的嫌疑最大

——我知道

——不管发生什么意外,你都要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

——我知道

否则……另一边的人删去了输入框里的字,换成了

——知道就好

百川瞳无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诸星大也无话,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这件事情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

其实这个案子很简单,也并不是朗姆动的手,而是苦艾酒的心腹。

“如果真的是朗姆的话,她早就没命了”苦艾酒冷笑。

有希子忽然觉得有点冷“那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没什么,只不过是让一个本来就活着的人重新活着”

“你是推她去死”

“有吗?这要看她自己的运气了”苦艾酒吹吹刚修好的指甲“我没有直接解决掉她,已经很守承诺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苦艾酒的心腹是她自己培养的杀手,本来是准备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就把她引荐上去,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她又下令去除掉宫野明美,可没想到任务完成了,人却没有回来。苦艾酒有点慌,她有自己的盘算。

苦艾酒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实验室,只一面,她就看到了那个女人身上的野心。那个时候她偷偷的拿走了一粒药,被苦艾酒看到了,却没有追究。后来明美被杀,雪莉被关,这个人负责看守,没想到却让人逃了,她差点和其他的看守一样死无全尸,苦艾酒点名留下了她,重点训练,之后,她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

案发当晚,苦艾酒把她易容成了井田的妻子,躲在楼梯口伺机行动,井田香华来送饭是真,但出了电梯,经过楼梯门口时便被打晕了。她是借着送饭进到屋里的,也确实被井田正宇送出来,但她是以井田香华的身份进去的,却是以井田正宇的身份出来的,因为监控只在电梯里。

送走井田香华后,“井田正宇”回去了,收拾好屋子,从阳台借助楼下的遮雨棚晃到边上的水管上。

而宫野志保则是利用楼顶的栏杆,顺着绳子放下来的,她顺着绳子下来之后从阳台把人带了进去,阳台上的印记太过凌乱,她这样觉得,所以才清理了一下。

●●

深夜,杯户市立饭店的房间里,床上的女子闭着眼睛,看上去似乎睡得很熟,左侧锁骨的玫瑰印记的颜色好像更深了。

“我要去,我答应你们了”

“你说什么?”夏川瑾有些不可思议。

“我答应你们了”宫野明美又重复一遍。

“你知道……”

“我明白,可是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对吗?”

夏川瑾沉默了。

“你比我更清楚,这件事,我比谁都有资格,一个从来都不了解内部的人,远不如把一个曾经是那里的人再送回去更安全,对不对?”

“你想清楚了吗?如果……”

“没有如果,我当时,太天真了,以为顺从就可以离开,可是,太顺从就让人觉得没有手段,没有用处,没有利用价值,才会不管什么事都由志保扛着。”明美转过身,拿起桌上的报纸“我不是没有能力,我只是不愿意去做,以前是她一直保护我,现在我应该做一个姐姐该做的事。”

夏川瑾安静的听着,旁边的两个人也静静地坐着,继续听她说“我需要一个身份,还有……我这里的创伤,麻烦你帮忙纹上一朵玫瑰,我不擅长[]枪法,请你教我,我要混进去,绝对不是从琴酒这里。”

夏川瑾接话“京都,你也只能从京都下手,那个人,可以同琴酒相抗衡,不过,你要怎么回到东京呢?”

“人死了就没用了,手底下的人都会分派到不同的地方,太过没用的,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必须等我稳固地位之后,才用不着她。”

“你想清楚,我把你救回来,不是送你去死的”夏川瑾又说。

宫野明美握住她的手臂,声音有些哽咽“我在跟你做交易,我帮你,你就要帮我找到她,好好保护她。”

宫野明美救回来昏迷了足足一个月,又在床上休养了半个月,当时她重伤昏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在场的几个人都以为她死了,可是夏川瑾偏不,她有体温,她有感觉,她还有无意识的动作,医学上定义的死亡是脑死亡,她可以救回来!

她真的活下去了,失血过多的她极为体虚,再加上那一枪伤了她的肺,时间一久,便会不停地咳嗽。

她离开时偷偷的拿走了一瓶药,针对她的情况,可以止咳的药。一直没有人敢给她吃,她听到了医生说的话,自己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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