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昧兄,这些时日,在我这陈仓城住的还满意?”炎帝问道。
“姜承兄,你这陈仓城与我那帝城不成多让,甚是繁华,人们安居乐业,大好前景。”黄帝顿了顿接着说道,“有些事情想与姜承兄商议一二”。
炎帝见黄帝面色肃然,便对随从大臣说道:“你们先都退下”,同时,黄帝亦是摆了一下手。炎黄二帝的众人闻声均默默退出殿外。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想你也猜到了,你我边界旁的空桑城,最近很是不安分,经常扰乱我们周边子民的生活,摩擦不断,我城边关将士虽然未有大损伤,但也不能忽视这个问题。”黄帝起身站在窗边,看着红晕的夕阳。
“嗯,空桑城的恒瑞帝,我对他有所了解。他父亲在位时,帝城是发视山旁的发视城,当时的发视城与陈仓城相隔一座山。那时家父得消息,发视城要偷袭陈仓城,所以家父直接起兵攻之,打个措手不及,发视城战败后弃城逃到空桑城,为父仁慈并没有起兵追杀。战后,家父把发视城和陈仓城合并为现在的陈仓城。恒瑞帝一族善战,重兵不重民,军队庞大,但是民生却不怎么好,这也是他治国的一个缺点,所以他经常有恃无恐的去侵扰邻国。”炎帝说道。
“是啊,这段战事家父也曾跟我讲过,只是你我相距甚远,家父未帮上忙。我觉得战事早晚会起,他是不会安分守己的。与其他先起战,倒不如你我两侧夹击,直接将其打败,再一次将空桑城一分为二,如何?”黄帝笑道。
“恩,我也有此意,早些平定不安因素,国民早些安居乐业。”炎帝回道。
“待我回帝城后策划此事,定下事宜后,我会传信与你,到时你我共同出兵,一举拿下空桑城。”黄帝面对着炎帝说道。
“好!此事就这么定”。炎帝和黄帝一拍即合。
炎帝,黄帝共同看向夕阳,久久未语,二帝治国理念均是忧国忧民,已安定天下,安居乐业为己任,不忍见人民过着战火纷乱的生活,但此事没有办法,只有起战,早些将其扼杀,人民早些过上稳定的生活。
炎帝回首面向黄帝,说道:“明日可否为我城举行道法讲坛呢,你们黄家的道法甚是高深莫测,让我们帝城也多多学习您们黄家道学奥义。”炎帝问道。
“好,姜承兄,那明日我就献丑了。”黄帝一口答应。
次日,旭日东升,紫气东来,天象祥和,皇城道场中人山人海,队伍已排向了城门口,人们都是听闻黄帝要讲道,前来聆听教诲,从而能学到更多的处事之道。炎帝早已想到会有如此盛况,事前命人打造的道场时,就吩咐过,道场可将声音扩散到整个陈仓城。
此时,城门两声钟响,人们都安静了下来,炎帝走向道台中央,看向陈仓城民众,民众喊道:“恭迎炎帝”。炎帝摆手说道:“不必多礼,昨日黄帝远道而来,拜访陈仓城,本帝与黄帝商定,由黄帝开坛讲道,让我们陈仓城百姓了解黄帝道家缘法,机会难得,你们要融会贯通,虚心请教。好了,请黄帝上台开坛讲道。”炎帝话罢,走下道台。
黄帝走向道台中央,盘蒲而坐,台下喊道:“恭迎黄帝”。
黄帝面带笑容,道:“不必拘谨,道法自然,随心而然,大家都坐。本帝开始开坛讲道。”
“吾道学,主张身国同治,以自然为本,事因之而循之,物因之而动之,法天地之使万物自然,甚至不得不然而为,以无为谓之使物我自然,以使物我共逍遥,善于行不言之教,使人自化。形成一种“大音希声”般的“仁”,故看似无所作为,实则无所不为。”
“有一原则:道法自然。顺应自然,不要过于刻意,也就是‘去甚’,‘去奢’,‘去泰’。人要以自然的态度对待自然,对待他人,对待自我。所以会有‘自然——释然——当然——怡然’。”
“用‘道’来探究自然界、社会、人生之家的关系,从而修得自身。”
黄帝在道坛上滔滔不绝,众人认真聆听,全城寂静,生怕漏听一字。
此时,姜柱和夫人,抱着庆甲也在众人之中,听取黄帝讲的道学奥义。庆甲,扭头看向黄帝,双目有神,听着黄帝对道学的释义。
姜柱夫人笑说道:“你看我儿对道学也是感兴趣呢。”
“莫要多言。”姜柱说道。
午时,太阳高照,黄帝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继续讲道,民众也陶醉其中,不曾有饥饿感,忘乎午食。
黄帝见日头偏高,午时已过,便停下说到:“各位可有不懂之处,便提出来,本帝进行详解。”
坐在前列的一位商人说到:“黄帝开篇曾说‘身国同治,以自然为本’,请问经商之道是否可行?”。
“治国和经商本质没有区别,主要区别在于形势和体系上,经商专注与某一种或一系列的商品管理和运营,而治国专注于全国百姓的生存,生活,商业,财务等一系列的大集合体系,管理本质是一样的。”
黄帝继续说道,“身国同治,修身和治国同步同理,什么品行的人就会治理出什么样的国家,往小了说,父母的习惯就会影响到子女的习惯,所以,做事情就要严格律己才会做出严于他人的风格。”
黄帝顿了顿又问道“还有疑问吗?”。
“请问黄帝,如何做到自然?努力做一件事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而不努力却得到了,这是为何?”有一农夫这样问道。
“自问你的努力达到了什么程度?同样的庄稼除草,你用了两天把地表层的草铲除掉,看似把草除去,但草根依然在,你做到了表象;而别人同样用两天,多使用了一份力气,同地下的根茎一同铲除掉,他做到了实质。几天后,你的地依然长草,而别人的却很少。明白了吗?”。黄帝举例解释道。
“谢黄帝,已释然。”
相继讲解多时,黄帝继续讲道,直到到日落西山之时,黄帝才收坛。众人意犹未尽,默默的退出道坛,思考黄帝讲道的内涵。
炎帝快步相迎从道坛走出的黄帝说到:“芒昧兄,道法高深而又随然,深奥又了然,本帝感触也颇深那。”
“姜承兄献丑了,你的道学理念又不比我差,不必多赞。”黄帝笑道。
“芒昧兄,回殿内歇息片刻,稍后摆下宴席,共饮几杯。”炎帝说道。
大殿内文武百官均落座与左右两侧,殿上炎帝居中落座,左边为黄帝,右边为姜柱。桌席摆有各种五颜六色的水果,弄弄飘香的酒酿,玉杯琳琅满目,黄帝/炎帝的大臣之间谈笑风生,把酒言欢,好不热闹奢华。
宴席尾声之时,黄帝说道:“明日动身起程回城,在此已住留多日了,不便多扰了,并且我也该回去早做准备了。”
炎帝闻言说道:“芒昧兄说的是,我这也该多做准备,保证你我二人损失降至最少,凯旋而归。”
次日,炎帝,姜柱,姜柱夫人等众人,在城门前送别与黄帝等一行众人。
黄帝见姜柱夫人抱着庆甲便说道,“身体初愈不必远送,庆甲这孩子天姿聪慧,生有神目,注定不凡,我这有道经一本,留与他长大进行学习一二,若他想,可来崇吾城来找我,此玉牌给你。”说罢,将一块刻有龙形图案的淡黄玉牌递到姜柱夫人手里。
“谢黄帝恩赐。”姜柱见黄帝此举,连忙行礼。
“姜柱兄不必客气,好了为时不早,姜承兄告辞了。”
“芒昧兄,一路小心,不远送。”炎帝行礼说道,众人目送黄帝等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