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张若虚适时开口,“须臾未见二长老,不知二长老,此刻可否安好?”
“哼,张门主这是看不起我天溪阁啊,”云昊走上前来,与张若虚对峙,“我天溪阁传承之今,从来问道求心,不曾有丝毫懈怠,更是济世救人,为苍云之境的百姓,修士所赞颂,这百年间都不曾有人质疑,今日张门主这般为难,不知又是为何?”
“云昊师兄,莫要生气,既然云昊师兄坚持认为这就是见血封喉,再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二长老的生命可等不起。”
“小丫头,休要胡说,”蓝琴严厉的看着张雪雁。
“蓝长老,莫要生气,莫要生气,”一边端着玉碗的江海平突然出声,“蓝长老有所不知,方才我已经亲口尝过这白色**了,并未有任何不适,且觉得神清气爽,心静目明。”
“都说这毒物生生相克,这白色的**分明是救人的解药,”张若虚义正言辞,不容分说,“赶紧给二长老服下才是。”
众人看着言辞凿凿的江海平一时间难以抉择了。
“这,”叶良衡心中也有一丝疑惑闪过。
“逆子,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就敢吃?”江遥川的声音由远及近,眼中的怒火似是要生吞了张雪雁父女两人,江月生走到江海平身边,看着江海平似乎真的并未有任何损伤,这才放下心来,“哥哥,方才,有弟子来报,说你亲自吃了这白色的**了,我身边的弟子一时好奇,便也收集了些,拿与我试吃,我见那汁液实在太过粘稠,便未用,那弟子便自己服用了,可是他只服用了一口,便立刻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血液凝固,瞬间便没了性命,”说完,江月生示意几名弟子将那名弟子的尸体抬了上来,果然如此。
“看来,江师侄的话也不可全信呐,”顾景知一双明丽的眸子扫过张雪雁。
“爹爹,是真的,”张雪雁低声向张若虚保证着。
“休要胡闹,”江海平还要说什么,却被江遥川打断,“真是对不住了,犬子无知,差点酿成大祸。”
江遥川歉疚的的说着,“不是的,爹,真的,我刚刚真的吃了,你看,我真的没事的。”
“住口,”江遥川严厉的看着江海平,“月儿,好好看着他,不许在离开半步。”
“是,爹爹,”江月生走到江海平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摇摇头,“哥哥,莫要再说了。”
“张若虚,江某自问待你不薄,从无愧对与你,不成想,今日你竟无端要害我儿性命,到底是何居心,你且说明白了。”
“江门主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霸道,这东西是另公子亲自发现的,也是另公子自己要喝的,与我有何关系?真是,我还想问江城主这般咄咄逼人又是何意?。”
“放屁,若不你女儿说了什么,我这傻儿子会自己亲自去尝这要命的玩意吗?分明就是你们蓄意谋杀我儿。”
“不是的,爹爹,不是的,”一旁的江海平傻眼了,看了下的瑟瑟发抖的张雪雁,“爹爹,是我自己要吃的,与雪雁妹妹没有关系。”
“混账,逆子,莫不是糊涂了,我与你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莫不是要气死我。”
“爹爹,莫要生气,”江月生赶忙上前扶着气急的江遥川,“索性哥哥福大命大,爹爹不要气坏了身子。”江月生又对着江海平一个劲的摇头示意。
“江城主,动这么大气,很容易伤肝的,”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云离,即墨白霜等人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找到了吗?”云昊与叶良衡双双上前询问。
“不负众望,”云离拿出手中的几株植物,“红背竹竿草,”云昊惊呼出声,“果然是见血封喉。”
云离灵力凝聚在之间,瞬间一株红背竹竿草就被他炼化,提取了药液,“时间紧迫,叶长老赶紧给二长老服下吧,这是我炼制的解毒丹,与复灵散,待二长老醒了,依次服用就是了。”
“多谢,云离师侄,”叶良衡不在又丝毫疑惑,云离举手投足就能炼出如此精纯的一品药剂,还有他刚说这是他自己炼制的丹药,这活生生的二品炼药师就在眼前,还费什么劲去听这些人在这里扯皮,真是。
“不好了,不好了,”玄月阁一名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
“怎么了?”顾景知看着来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师叔,几名弟子方才去捡了些树叶,说是留个纪念,不想一名师姐不慎划伤了手,现下已经倒地不起了。”
“快,快过去看看,”顾景知走出两步,突然又停下来,“不知天溪阁的两位师侄,可否一同过去看看?”
“顾长老请,”云离话不多说,紧随着顾景知去了。
江遥川看着张若虚的眼神,及其不善,张雪雁走到张若虚面前,低声说到,“爹爹,方才门下的那位炼药师明明说,这白色的**定能解毒,为何?”
“住口,莫要再提什么炼药师,我九山门从来不曾有过这么个人。”
“这,是,爹爹。”张雪雁似懂非懂,看自家爹爹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双方就这么尴尬的站着,江遥川怒气冲冲,未有丝毫减弱,张若虚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才是。
枯骨子服下药后,脸色逐渐变得正常了不少,蓝琴与叶良衡终于放下心来,“没想到这云离师侄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可以成丹了。”
“是啊,外界一直盛传,天溪阁这一辈的弟子中,有一位小神医,想来就是这云离了,”蓝琴也感慨道。
“关海宁这老小子当年让云昊来我天元宗,处处为他通风报信,我还没跟他算账呐,”想起这事情,叶良衡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年他与蓝琴已经成婚,不成想这关海宁竟然对蓝琴贼心不死,还派了云昊这么个小孩子来当细作,亏的云昊老实,被明浩一顿揍,乖乖交代了。
“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叶良衡这醋劲一上来,蓝琴也是没辙,“孩子们还在这里呐,”叶安然与即墨白霜眼观鼻,鼻观心,啥也没听见。
“既然二师叔毒已解,那我们去看看顾师叔那边怎么样了?”叶安然提议。
“也好,你们去吧。”
“多谢云离师侄了,”顾景知由衷的说着。
“多谢云离师兄”。舒明感怀。
“多谢云离师弟,”沈惜兰也是齐齐见礼。
“两位太客气了,”云离还是还了礼,“走吧,方才我听江城主之子似乎说他服用了见血封喉的汁液,竟然安好无损,师兄,我们一同去看看吧,”云离率先向着江遥川的方向而去。
“天溪阁的声誉,是不能有半分受损的,”赵宗说完也跟上云离的脚步。
“好,当时,”云昊一路将事情的原委简要说了。
“天溪阁这一代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顾景知看着云离虽瘦削,但却无比坚毅的身形,在看看身后两位,不由赞叹。
“门主,门主,不好了,不好了,方才有弟子晕倒了,”一名弟子慌慌张张的向着张若虚跑来。
“门主,门主,不好了,方才几名弟子陪同曹炼药师大人同去采药,没想到,那位曹炼药师大人竟然摔下山崖了,”又一名弟子向张若虚方向跑来。
“胡说什么?”张若虚锐利的眼眸扫过后面赶来的弟子,“你说,是谁受伤了,现在何处?”
“炼药师?”江遥川本就耳力极好,那弟子没有任何的遮掩,不仅是遥遥相对的江遥川,刚刚赶来的云离等人,也是毫无意外的全部听见了,“奥,不想九山门竟然有炼药师,不知是何方道友,可否出来一见?”云离的声音慢悠悠的从后面传来。
“炼药师,什么炼药师,云离贤侄莫不是听错了?九山门这等小庙,怎么会有炼药师这样的大佛?云离贤侄真是折煞我了。”
“哼,张若虚,你才是不要信口雌黄,方才弟子所言,大家可都听见了,”江遥川见张若虚竟然耍无奈,真想抽死他。
“江城主可不要公报私仇,这苍云之境谁人不知,凡有弟子修习炼药术一途,都会在天溪阁注册等级,天溪阁这么些年来,也从来都是层层筛选,严格把关,制度明确,等级森严,炼药师一途这才一直保持良好的氛围,”张门主说的头头是道。
“既然如此,那更应该叫来这位炼药师出来一见,天溪阁三位真传弟子都在此处,岂有不来拜见之礼,”江遥川步步紧逼。
“张某方才说过了,我九山门并没有炼药师,江城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一派胡言,既然张门主如此坚持,不如将方才那弟子带上来,”云离淡淡的说到。
“也好,”张若虚余光扫过张雪雁,张雪雁当即意会,走到人群最后,拉出一弟子,“说吧,方才,你说过那些话,在重复一遍?”
“是,大小姐,”这弟子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弟子,弟子说,有人掉下山崖了。”
“是谁?”江遥川遥遥问道。
“是,是本门一位,同门,”这弟子支支吾吾。
“胡说,方才你明明说的不是这样的,”江月生拉了拉江遥川的衣袖,耳语一番,“爹爹,这人都说了,是同门弟子,你为啥不信呐?”站在一旁的江海平见江遥川与张若虚剑拔弩张,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焦急的劝说着江遥川。
“混账,你懂什么?这明明不是方才那人,张门主莫不是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江遥川想起江月生说的话,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