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容侧过头去,离了容倾沉一寸的距离,道:“没有不哄。”
她躲,他便追,直凝视着她。
玉与容被他看得脸颊热热的,道:“只是暂时……不想。”哄还是要哄的,她只是在等自己平静下来。
容倾沉道:“好,我再问你,你看着我。”
玉与容依言看来,神色不似往常平静,有隐隐的慌张与无措。
“我为什么生气,你知道吗?”
提及此,玉与容半垂着眼,道:“如果我出了事,而恰巧月如空与云知意来,他们会有危险。”
“错。”容倾沉掷地有声。
玉与容果然抬眼看来,眼中除了不解还有着微不可见的期许。
容倾沉一字一句,缓极柔极道:“他们的安危固然重要,但我更担心你的安危。”
玉与容心头颤着,方才尽数的难过慢慢消散,看着容倾沉的一双眼微微泛了光。
容倾沉见冰河有消融之势,道:“如果你没能回来,我怎么办?”
玉与容一怔,静默无声,正当容倾沉以为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时,玉与容的一句话如雷般劈来:“你的身世……我只能抱歉。”
容倾沉:“……”
木头!木头!就是块木头!容倾沉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稳住!绝不能再让她念什么静心诀、隐心经的让他前功尽弃。是块木头也是好事!起码是从冰碴子捂来的。
容倾沉阖眸又睁眼,在心里头组织语言,毕竟在遇见玉与容之前,他还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也没将话说得这么直白过,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说过情话。他以为方才那句,她能懂,不想又是理解偏颇了去。
“这与身世无关。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能回来,我也活不下去。”
玉与容咻然向他看来,四目相对时,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容倾沉索性豁出去,“你回不来,我就会痛,痛得要死,便不想活下去。”
容倾沉话说完,没等玉与容明白过来,自己先耳根红了红。他也不知她明白没有,又继续给她下猛药:“我会与你生死与共。”
容倾沉脑袋里嗡嗡地,竟然有些紧张,这大概是他能说的最直白的、最像情话的情话了,他只盼着这个木头能开窍,这个无情之人能有情。
一时间,玉与容耳边只剩下微弱的风声还有强有力的心跳声。
她觉得,她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这是怎么回事?!静心诀!对!静心诀!
玉与容一阖眸,容倾沉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忙低头吻下来扰乱她的思绪,直吻得玉与容“呜呜”说不出话来。
唇舌被搅乱,口腔被入侵。玉与容连静心诀的一个字也想不出来,大脑彻底空白。
玉与容收了手,抵在容倾沉的胸膛,紧紧攥着他胸前的狐裘,冰凉的手指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又是一缩。
良久,容倾沉半是餍足半是不舍地放开她,直起身子,将玉与容的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你听。”
“扑通扑通……”是与她一样的,强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