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沉瞬时热血上头,一股强劲凌冽的气自掌心而出,直向栾墨击去,栾墨反应敏捷,不等栾宁出手,已咻然避开。
“注意你的言辞。”容倾沉提出最后警告。
纵使栾墨已避开,可后脊仍旧微微发凉,容倾沉方才那一击根本不容小觑,不夸张的说,若真是被他击中,不死也残。
栾宁何尝不诧异,月如空云知意与白夭回来复命时,云知意清清楚楚地说到,玉与容所嫁之人,乃一位名唤花花的山寨的主人,虽会一些拳脚功夫,但灵气微弱,像是方初修不久,可如今看来,哪里像初修不久?分明抵得上他这里一位修为上乘的修士!难道是仅仅这一个月,竟进步如此之大吗?
栾墨拂了拂衣袖,心下虽惊,却不浮于色,笑道:“容公子,好功夫。可是还是差了点。”栾墨淡淡点评,可想要比试的心已昭然若揭。
容倾沉轻莞,明明是笑,却叫人看了无端胆寒。
“如你所愿。”容倾沉持风萧而出。
容倾沉还不曾见识过风萧的威力,只是风萧出鞘的一刹那,“唰”地一声的出鞘音,便叫他一喜。身为不算一个正儿八经的匪寨头目,见过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如风萧一般剑身通透如冰晶,且凌厉可斩万物的,乃是他平生所见第一。而风萧也正印证了它的名字,出鞘即如风,所到之处萧萧然如箜篌动听。
栾墨见他使用风萧,也将袖中刀扇唤出,那把刀扇一十八把,刀刀锋利无边,刀刃泛着精光,戾气逼人。已是世间罕有之物,可遇上风萧,便落了下乘。
到底是玉隐宗流传的宝物,小小刀扇岂可相提并论!容倾沉只与栾墨过了几招,便越发得心应手,而风萧好似也与他契合,没一会儿栾墨竟落了下风。
栾宁神色凝重地看着二人,欲出手相助,却被玉与容拦下,栾宁看过来,那面孔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也不顾及他那宝贝侄儿了。
“玉宗主,在下可打不过你。你可要轻点啊。”
玉与容神色认真道:“我轻点,你也打不过。”
栾宁简直爱死了她那副认真的样子,即便是玉与容所说的话是在贬低她,也丝毫不介意。玉与容出手时,栾宁虽全力以赴,可嘴上也不闲着,道:“那就再轻点,再轻点嘛。”
栾宁是与玉与容交过手的,自是深知玉与容的身手,恐怕这天下除了他那神神秘秘、不知所踪的哥哥栾息能与玉与容较量一番,再无一人了。
果不其然,情况与上一回一模一样,没过两招,栾宁便败下阵来,根本没需玉与容的水寒出鞘。
剑柄抵在栾宁的脖子前,水寒的寒气已侵入栾宁的肌肤。栾宁有些无可奈何。
“玉宗主,你这样,让我很没有面子啊。”还当着那么多修士的面。
“没有便没有吧。”玉与容说完连理都不理他,出手解决了栾墨,站到容倾沉身旁。
栾墨本就被容倾沉击得退无可退,玉与容一来,直接借着风萧划烂了他的嘴。
此刻栾墨正捂着嘴巴,一瞬不瞬地看向玉与容,鲜血自修长手指的缝隙中流下。栾宁见状大惊,再无一丝假面之色,他恨声、慢悠悠道:“玉宗主!伤了谁,也不该伤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