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容像认真思考了一番,点点头,两人便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了。
叶家兄弟动作麻利,半天的时间就将花花寨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大红绸子大红布,大红灯笼高高挂,过年都没得这般喜庆。
玉与容打坐半日,回神时听闻外面熙熙攘攘像在张罗着什么,便来至窗前,支起窗子,寒气涌进来,扑在面上,有些凉。
满目火红,入眼皆为喜色。像是眼睛忽然痛了一下,玉与容将窗子放下久久不能凝神。
玉隐宗被灭时,也是这般红。
闭上眼,又是玉隐宗被灭宗门,遍地陈尸的模样。玉与容心头又是一痛,默念好几遍隐心经,这才慢慢消除痛感。
待清醒后,玉与容缓缓坐下,一手搭在桌角,渐渐攥紧。宗门的仇,必须要让婆罗宗一一偿还!这般想着,玉与容的心跳无端加速,慌了心神,直到桌角被玉与容捏得粉碎,玉与容才觉心中舒畅。
奇怪。
玉与容看着齑粉有些莫名。
正失神,门外传来敲门声,不多不少不轻不重刚好三下。
“请进。”玉与容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叶轻舟,身后跟着叶初阳。
“夫人。”叶轻舟唤了人。
玉与容先是一怔,旋即才想起这声“夫人”唤的是她,“嗯。”
叶轻舟抬手,示意花小五走上前,花小五手里端的是一套喜服。
玉与容淡然地看着喜服,虽是不喜,但默念两遍隐心经后,似乎没有那么抗拒这颜色。
“喜服?”
叶轻舟从倾沉那里得知玉隐宗没有成婚行礼的习惯,遂对玉与容的疑惑也见怪不怪了,便道:“对,是夫人与爷成婚时要穿的。”
玉与容随手翻看一眼,冰白的手落在嫣红的喜服上,也不知是喜服衬得玉指柔白了,还是玉指衬得喜服鲜红了,只是这两厢颜色交错,真真煞是好看。
其实,说是喜服,不如说是一件红衣,简简单单的错领罗裙,暗红色的一条腰带,外面罩着一件还算轻薄的红纱。这款式与材质,不知比玉隐宗的差了多少倍,虽说玉隐宗常年避世,可族中衣裳皆为传说中上古神族所穿样式,只仙不俗,拿到今日也是人群中极为出彩的。
好在玉与容并不在意这些,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花小五便将喜服放到桌子上,放下的一瞬却被桌角吸引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
花小五强装镇定地后退,眼中神情闪烁。叶初阳极为敏锐,顺着花小五想看却不敢看的目光看去,被缺了一处的桌角惊住了,再看桌角下方,洋洋洒洒是落下的木白齑粉。
叶初阳悄无声息地与叶轻舟对视一眼,叶轻舟也看见了,惊讶之余拜别玉与容,与叶初阳一道出了门。
等二人走得远远儿的,叶轻舟才低声道:“哇靠——是碎成渣渣了吗?”
叶初阳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嗯。”
叶轻舟微微蹙眉,“难不成夫人也有天生神力?就像咱们爷一样?”
叶初阳道:“爷的神力,并非常人所有。我看是因为夫人乃练武之人吧?”
叶轻舟并不同意道:“练武之人臂力再强,能达到这种地步?咱们爷的神力那是天赐,软如鸡毛,硬如磐石皆可化为齑粉!夫人那是后天硬练出来的!”
叶初阳面上更为凝重了。
叶轻舟顿顿补充道:“这今后若是打起来,谁先捏死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