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卫府时,府中一片安宁,姣姣明嫣更是寂静的不像话。
玉与容与容倾沉二人简单地换下衣袍便合衾躺下,却没有睡。
玉与容盯着榻顶,月华碎在了她的眼眸里,“月娘似乎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嗯。”
玉与容偏过头,晶莹的眸子便落入容倾沉的眼中,“你说她与卫宝儿是什么关系呢?”
容倾沉看着她的眼眸,似乎没有在思考,像是本能地在回答:“愧疚。”
玉与容绣眉微蹙,“什么?”
容倾沉这才反应过来他是答非所问了,“我的意思是,月娘对卫宝儿有愧疚之情,可具体什么关系,我也猜不出。”
愧疚……玉与容似乎可以理解这种感觉,似乎就像是花花寨中的弟兄之于她一样。
玉与容有片刻失神,容倾沉也有片刻的失神,他忽然明白了白日里为何小花奴会那样盯着玉与容的面看,此刻的玉与容仍保留着男子的发髻,与平时的她不太一样。
玉与容的小嘴一张一翕,似乎还在跟他讨论月娘的事。
“月娘之所以会对卫宝儿感到愧疚,可是因为楚景骞负了心?负了心是什么意思啊?”玉与容听小厮说过,听和微说过,正是因为负心,卫宝儿才寻了短见,投了河的。
容倾沉没有回答她,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玉与容讲话了。
玉与容见他没有回应,便侧过身子,这样一来便与他近了一些,“你怎么了?”
她的呼吸热热的,容倾沉的心便又乱了几分,片刻过后,他忽然笑出了声。
玉与容被他弄懵了,怎么今日奇奇怪怪的。
“夫君?”玉与容轻轻唤了一声。
“嗯?”他慵慵懒懒地回应,长臂一揽,便将人揽入怀里。
“你怎么了?”玉与容微微仰着头,蝴蝶般的眼睫便划过了他的下颚,痒痒的。
容倾沉只道:“没事。”手臂一紧,在玉与容的额上留下一吻。
湿热的感觉传来,玉与容有些不满,把着容倾沉的下巴微微用力一按,容倾沉便被迫与她对视。
“告诉我。”她有些霸道地说。
容倾沉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暗沉下来,却不减笑意。他悄然地躬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着几乎会让人沉溺的声音道:“我在想,原来我也会沉耽美色。”
玉与容似乎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回答。
玉与容尚在愣神,只听容倾沉的声音:“没见到你之前,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娶妻,更不会容忍一个女人闯入我的生命里,直到出现了你。”
玉与容心跳像是漏了一拍,脑袋运转也慢了一些。
容倾沉似乎用尽了平生的温柔:“你才是那个让我倾心、让我沉迷的人。”
玉与容觉得自己的耳朵快烧起来了,她害羞地低下了头,忽而不合时宜地说道:“可是你娶我,不是因为你想知晓身世而留住我吗?”
容倾沉苦笑:“那时候是,如今早就不是了。”他又抱着她紧了一些,似乎想证明着什么。
玉与容心里暖暖的,不由地便化作了笑意浮现在嘴角。
容倾沉指腹轻抚她的嘴角,一下又一下,然后,他的食指便划过她冰白滑嫩的肌肤,那么轻轻一抬,温润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