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说中痛处,画秋思微微沉声,满目戾气。“哦?看来玉宗主知道的不少啊。”而且知道了,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不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唯有他们三人而已,玉与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画秋思反应极快,视线已落到合欢扇上,正要有所动作时,却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是容倾沉。
“叮——”
“轰——”
画秋思有些措手不及,周遭修士纷纷涌上来,一时间昏暗的地牢里,乱作一团。
画秋思眸光凶狠,见容倾沉手中佩剑暗道自己大意,这佩剑教容倾沉放置身后,他半点没有防备,可是他为何突然出手?莫非是察觉到自己要对玉与容不利?
才不是!画秋思定睛一看,玉与容已不再原来的地方,只觉的身后一阵风,玉与容已参与到打斗中去。这些个修士哪里是玉与容与容倾沉的对手,没多久便纷纷倒下,画秋思像根本不在意这些个修士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与容看,气急败坏道:“你都知道什么?!”
玉与容神色鲜有的轻蔑,“我知道的,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画秋思冷笑道:“那你们就永远的,留在这里吧,直到你想说为止。”
画秋思退至暗处,已伸手触摸到机关,眼见就要按下时,楚景骞忽然说了话:“玉宗主!你说话算话!”
画秋思惊然!他不是被人封住了口吗?怎么忽然能说话了?不对!方才玉与容分明来过!玉与容说了什么?
画秋思只迟疑了一下,楚景骞又补充了一句:“玉宗主!小心你自己!”话说完,楚景骞忽然从口中吐出一个铁环,闷声一瞬,楚景骞歪过头,嘴角蜿蜒下血水,再没了生息。
玉与容若有所思地看着,颇为艰难地阖了阖眸。而暗处的画秋思像发了疯一般冲了出来,摇晃着“血块”几近癫狂,“楚景骞?!楚景骞?!”
“你到底说了什么?”
玉与容手腕一转,醇厚的灵气带有一丝杀意,似乎下一瞬就要穿透画秋思的胸膛。
“我说过的,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画秋思冷笑,拼尽全力躲避玉与容肃杀的一击,好巧不巧的,似天助画秋思,竟教他意外地触碰到地牢的机关。
玉与容微怔,却听画秋思变态的声音传来:“玉宗主!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地牢晃动,轰隆隆之声充斥着两人的耳朵,四方关卡皆启动,容倾沉二话不说抱起玉与容。
“走!”
钢钉如急雨般袭来,玉与容凭借花落棋脑海中的记忆,准确地避开所有暗器。奈何这一番攻击几乎密不透风,便是两人再灵巧,玉与容的小臂,容倾沉的腰身仍是被钢钉划破。温润湿热的触感自手上传来,玉与容大惊,他竟受了伤!遇事冷静理智到非人的玉与容,忽然慌了。
便是因为这一慌,玉与容站偏了位置,钢钉穿过容倾沉的小臂,容倾沉不禁闷哼一声。
玉与容又惊又悔,容倾沉察觉出玉与容的变化,低沉又无可奈何道一句:“别慌,我没事。”
这五个字像是给玉与容吃了一颗定心丸,玉与容强迫自己不要分心,快速出了地牢。因为画秋思与十几名修士是秘密来此,空房外空无一人,玉与容来不及查看容倾沉的伤势,带着容倾沉直接翻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