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舟忽然心疼起这两个小花奴来,爷,您可真是太狠了。
玉与容自是被容倾沉亲亲抱抱惯了,也没觉得现下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两只小花奴面上的诧异之色,倒让她颇为不解。
好在琼花与醉月也算见过世面的,毕竟寻芳楼里也有男姬不是?只不过没想到两个这般好看的公子爷,居然……可是他们来寻芳楼做什么呢?不敢多想,两人迅速换上笑颜,道:“爷儿们里面请。”
随着一行人进入,自有奴仆奉上雪寒春,容倾沉见之便想起了那个故事。容倾沉依在一侧,玉与容则被他圈在怀中,容倾沉把玩着她的衣带,状似不经意问道:“这可是雪寒春?”
琼花浅笑,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玉与容身上,总想揣摩两人的关系,嘴上答道:“爷高见,正是雪寒春。”
容倾沉将茶杯递到玉与容的嘴前,玉与容顺势浅啄一二,上头传来容倾沉的声音:“这名字甚好,可有什么由来?”
琼花果然被他的动作分了心,却强迫自己莫要再看,缓缓道:“自是有来由的。”话说完,琼花果然将小花奴那日所说又重复一遍。
琼花说完,低着头见没了声响,再抬头便落入容倾沉讳莫如深的眼中,心没来由地重重一跳。此刻,容倾沉正就着玉与容的茶杯将剩余的茶水饮下,目光却没有离了琼花去。
琼花怔神之际,容倾沉问道:“这故事倒也感人,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听来的。”
琼花果断说道:“是月娘。”
琼花说完,衣袖被醉月轻轻一拽,面上忽显悔色。
叶初阳眸光一暗,视线落在那雪寒春上。容倾沉像是没看见琼花与醉月的小动作,继续道来:“听闻寻芳楼的月娘,才情一流,容颜绝丽,是为不遑多得的美人。没想到小小茶名由来也只晓得如此清晰,果然是位名副其实的才女。”
琼花见容倾沉似乎无甚在意这雪寒春,像是松了一口气,微不可查地打落醉月的手,柔声道:“爷有所不知,这雪寒春的来由知晓人甚少,我们也是听月娘偶然间提起。这若是换了别的小花奴,爷可是听不到的呢。”
容倾沉怎会听不出琼花话语中的得意洋洋,只顺着她的话道:“哦?这么说,这寻芳楼只有你二人与月娘知晓雪寒春的来由吗?”
琼花巧笑道:“可不是。”
容倾沉不明一笑。四方小桌上并蒂莲金灿灿的,碎进了玉与容湛蓝色的琉璃眸中,容倾沉忽然发问道:“醉月姑娘为何一直盯着吾弟看?”
醉月俏脸羞红,她总不能直接说为玉与容的容貌所吸引吧?遂软着调子答:“这位爷儿的一双眼儿,生得真是好看的。”
容倾沉微微扬声:“哦?醉月姑娘就不好奇,吾弟为何生了一双蓝色眼睛吗?”
醉月笑道:“这有何奇?想来爷不是平君城人吧。平君城是东域与西陵的交界城池,往来西陵人并不少,别说这蓝色的眼儿,便是绿的,紫的,又有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