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没说话,不过,花落棋倒是觉得他的天灵盖舒适了不少,便心里跟着舒适不少地向自在院走去。
玉与容也从容倾沉的肩膀上下来,为避免停留过久引起画秋思的注意,两人也飞快地回了自在院,只是回来的路上,玉与容回头望了两眼,容倾沉顺着视线望去,她看的正是南皓月。
容倾沉将门关上后问道:“在看什么?“
玉与容似若有所思:“没看什么,是在想方才他们说的话。”
那二人的闲言碎语自然也落入了容倾沉耳中,“想什么?”
玉与容停下脚步,面露疑惑:“南皓月的容貌确实在月娘之上,可既然说白夭与她容貌相近,又为何说白夭不配与她相提并论呢?”
容倾沉微微一默,不配相提并论,自然是因为不论是在修士的眼中,还是百姓的眼中,白夭都是靠皮肉为婆罗宗卖命的人,何止是白夭,整个九尾阁都为江湖所不齿,身为九尾阁目前最高领头人,自然便是“不齿”中的“不齿”,究竟是不是如百姓口中所说,白夭能走到今天,是不是也靠着一副好皮囊,都未可知。不论知不知,这些腌臜事,容倾沉自是不愿玉与容知道的。
“也许是别的方面差了一些吧,百姓也不知究竟如何,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玉与容眉头一敛,“未知全貌便下结论,未免太过草率。”
容倾沉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灼灼?灼灼?你干什么呢?听没听见我说话?”花落棋拍了拍灼灼的小腿,这丫头,唤了两声都没应,难不成是在他脖子上骑习惯了?
容倾沉闻声看来,见花落棋驮着的灼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与容看。
容倾沉不觉微微眯了眼,花落棋陡然醒悟,转了个身把灼灼也转了过去,又拍了拍她的小腿,“行啦,别看啦,知道夫人好看也不至于这么一直盯着看吧,没看爷都不乐意了嘛!快下来!”
花落棋稳稳地蹲下,灼灼便轻轻一跃,花落棋起身转过来,忽然怔住了。
“你哭什么呀?”难不成是他刚刚打疼了?不能啊?很轻啊!重了他也舍不得啊!
灼灼闷闷道:“上头风沙大,迷眼睛了。”
花落棋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天,啊!万里无云!一片晴空!哪儿来的风沙?
“这天气挺好的呀。”
灼灼一跺脚,“再高一些就不好了!你又没有那么高!你怎么知道!我不和你说了!”说完便腾腾地回了屋。
花落棋一头雾水,往上蹦了蹦,“没有啊……”
灼灼突如其来的小性毫无来头,但是很快就像南皓月一样被遗忘在了时间里,天真的孩子们又开始了他们的“特训”,自在院中又开始一声一声地传出了哀嚎,从“爷爷爷——”到“老天爷——”,唤得不亦乐乎。
又三日,平君城中传来了惊人的消息,寻芳楼的头牌女姬月娘,意外溺水身亡了,掀起了不小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