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四个字还回响在玉与容的耳畔,她定睛看着睡熟在榻上的容倾沉,开始推敲起眼前这位赵寨主说话的可信度。
这位赵憨憨搓了搓手,收两指并三指向天起誓:“玉大妹子!我真没给倾爷灌酒啊!他真的一滴酒都没喝!就……就醉了……”
灼灼紧锁着眉头看了赵大宝一眼,听听,这是人话吗?
倾爷……
玉与容在容倾沉的脉搏上一搭,确认容倾沉无碍后问道:“你们以前认识?”
赵憨憨搓完手手搓头头:“嘿嘿,说来惭愧,以前我是花花寨隔壁山头的,跟倾爷交过手,后来……后来没打过,就换了个山头,嘿嘿。”
灼灼作恍然状,原来是旧相识啊,那把人掳走干什么!
赵憨憨紧接着便解释道:“换了山头之后又新来了一批弟兄,他们也不认识倾爷,就贸然掳了回来,实属欠抽!但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们了!而且也好生款待过倾爷和一帮弟兄了!玉大妹子放心。”
“花落棋他们呢?”玉与容看着赵大宝问道。
赵憨憨这次不搓手也不搓头,指着隔壁道:“花小爷他们啊?他们喝大了!在隔壁呼呼睡大觉呢!”
喝、大、了……
玉与容看着隔壁半晌,收回目光示意灼灼去瞧瞧,灼灼心领神会,出了房门,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没过一会儿,灼灼强忍着怒火回来,向玉与容微一颔首,玉与容才算放心。
灼灼站在玉与容身边,一阖眸便是那四个喝得烂醉睡到昏天黑地的二愣子,四仰八叉简直不像话!这到底是喝了多少?!满屋子光酒气都要熏死个人!如果仔细闻,这屋子里也有!
赵大宝仿佛还没察觉出哪儿不对劲来,继续搓搓手憨憨笑着,张着嘴仿佛下一瞬就要说出什么话,可他偏偏就盯着两个姑娘看,一个字儿也不说。
玉与容思量一二,对赵大宝道:“有什么事,等他们醒来再说,可好?”
赵大宝自然没什么意见,忙说好,便带着不知是不是会传染的具有憨憨属性的几个五大三粗出了房间。
灼灼自然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待着,忙道:“夫人,我去隔壁看着他们。”说完话也走出房间,房间里就只剩玉与容与容倾沉两人。
玉与容见过无数次容倾沉的睡颜,可这是她头一次见到睡得这么安详的他,从前只要她在他身边动一下,他就会醒,现在她握了握他的手又描了描他的眉,他都安安静静的。
醉了?
玉与容凑到他的唇前轻轻嗅了一嗅。
没有酒味。
奇怪……
玉与容又凑了近些,还是没有。
没喝酒却醉了,这是什么情况。但根据他的脉象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算了算了,玉与容凝了容倾沉的面好久,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旋即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才心满意足地贴着他的胸口沉沉睡去。
折腾许久了,她也累了,既然那位赵寨主没有恶意,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醒来,不如她也睡一觉好了,若有异动,她定能瞬间醒来。
阖眸的一瞬,玉与容便睡了过去,没发觉平稳起伏的胸膛之上,半睁含笑的,古井微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