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花落棋等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为此,几人还围在一张桌子面前好生讨论了一番,虽说没讨论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但好在花花寨一向有着优良传统,那就是乐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再做打算,用不得喜悦没充斥多久就先悲伤起来,桥到船头自然直嘛。
……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花落棋笑着纠正自己的错误。
灼灼却没他那么乐观,这手里的算盘忽然就不香了,敲着也没什么乐趣。夫人似乎害喜得厉害,整个人都病恹恹的,还总爱发热,这是她从没遇见过的,改了几次安胎药都不见好,灼灼越发担忧。
花落棋将灼灼手里的算盘拿过来敲了两下,见小姑娘心不在焉的,就凑过去安抚道:“没关系,夫人身上流的可是神族的血,怀宝宝自然也与常人不同的,你不了解也很正常。”
灼灼仍是自责,“可夫人就是不见好。”
这倒是真的,已经过去三天了,玉与容仍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床榻上起都起不来,除了不再发热,根本不见好转,简直不像害喜,却又说不出别的缘由来。容倾沉也不是没找过别的大夫,结果还不如灼灼可靠。
花落棋揉着灼灼的无名指,“再等等,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呢,要相信夫人。”
事到如今,除了相信,也没别的法子了。
容倾沉自是一日比一日焦虑,他虽面色如常,可眼底的青色已显露出他的疲惫。就算是害喜,也不能一直害着吧,好人也会生生害病了的。玉与容甚至瘦了一圈,可把容倾沉心疼坏了,每每搂着她,腰上软肉便每每少几,这可如何是好。
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病中的玉与容似乎很喜黏着他,必须时时刻刻见着他,离一会儿都不行。有一回他趁着她睡熟外出,回来时她却不知醒了多久也不知哭了多久,两眼红通通的,活像只兔子。
容倾沉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玉与容,半是惊吓半是心疼地将人圈怀里哄了半晌,将他毕生能说的情话说了个遍,才渐渐好转。他记得灼灼说过,女人怀了孕会喜怒无常,甚至性情大变,很显然,他一时还没能适应,真真是痛并快乐地持续了一小段日子。
又过了几天,还真如花落棋所说,玉与容身体见好,能下榻行走,来去自如了。可性子却没变,就喜欢黏着容倾沉,偶尔黏一黏灼灼,小女儿姿态尽显。
这日,容倾沉自外头归来,推开房门后十分熟稔地张开双臂,一道玉色倩影闪过,玉与容如八爪鱼一般扑上来,容倾沉将其托住,缓缓坐下后佯装嗔怪:“怀着孩子呢,也不小心点。”
玉与容甜甜笑道:“没关系的,我感觉得到。”
容倾沉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这才一个月。想我了吗?”
玉与容小脸一皱,“想,很想,特别想。”
容倾沉好笑地看着她:“可我才离开半个时辰。”
玉与容郑重其事道:“那已经很久了!”
容倾沉继续逗她:“哦?那说说看,有多想?”
玉与容掷地有声道:“想亲,想抱,想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