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花落棋猛地推开叶轻舟,挣扎着就要往外跑去找灼灼,正迎上闻讯赶来的容倾沉。
“你做什么去?”容倾沉微一敛眉。
花落棋手足无措地说:“爷!叶轻舟他骗我!他说灼灼就是白夭!他骗我,我不信!我知道回来的灼灼是白夭假扮的!但灼灼绝对不会是白夭!叶轻舟他被人骗了!”
容倾沉闻言平淡地看了叶轻舟一眼,眉眼微舒,几乎将叹息隐于眼中。
“他没有骗你。”
“灼灼就是白夭。”
花落棋忽然不动了,又向玉与容透去疑惑的目光。
玉与容似有些不忍,“她是白夭。”
花落棋浑身无力地后退一步,落入叶轻舟的怀中,叶轻舟将其扶回床榻之上,那模样像是神识不清:“为什么?”
玉与容与容倾沉对望一眼,“她要刺杀夫君,失败了。”
花落棋瞳孔骤缩。
“她……就是为了杀爷而来的吗?”良久,花落棋艰难地问出一句。
玉与容回说:“不是,刺杀夫君,应是临时受命,不像谋划已久。”
的确,如果白夭要杀容倾沉,这几个月时间里她完全有更适合的机会,根本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贸然出手。
临时受命……受谁的命?栾宁?还是栾息?她竟真的去刺杀爷!他早就察觉出灼灼的不对劲,比如说同样是中烟毒,为何叶初阳相安无事,而她却疼得厉害?为何疼痛方过去不久,夫人一来,她又疼痛发作?
花落棋脑中乱作一团,明明她要刺杀容倾沉,他应狠毒了她,却又在此刻担忧着,如果她没有完成任务,在婆罗宗那种地方,她会收到什么惩罚?
真是折磨疯了他!
花落棋痛苦地抱着头,叶轻舟眉头紧蹙不松,玉与容这一次像是读懂了他一般:“她不会有事。”
花落棋呆呆地抬起头。
玉与容较为隐晦地说道:“她的眼睛……像白灵。”
就在叶轻舟还没反应过来玉与容话中意思时,花落棋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声凄凉苍白,任谁听了心都要揪作一团。
在平君城时,月娘说过白夭的一双眼睛几乎是与白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亮晶晶的水眸总是惹人怜爱,花落棋曾细细瞧过,灼灼眼梢微挑,总是柔中含媚,花落棋也曾说过,若细看,灼灼也是为骨相美人。
在平君城时,他们也曾见过,画秋思仅仅因为月娘与白灵九分相像而绝不动她一分一毫,白音更是说过,栾宁求白灵而不得将其囚禁十余年。
如今,玉与容却说她不会有事,因为她的眼睛与白灵很像。
爱屋及乌,栾宁会保她无忧。
即便是反应再迟钝的花小五,也摸清了这个中缘由。
“其实,她本没想欺骗我们。”
众人抬眼向玉与容看去。
玉与容笑得有些苦,“她不是告诉我们了吗?她叫灼灼。”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是我们,从未问过她的姓氏,从未细究她的来历,是我们,从来都需要她的帮助,而她也毫无保留地相助了。
但,欺骗,终归是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