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大庭广众,容倾沉一定要将玉与容拥入怀中。可是,大庭广众又如何?想抱就抱便是。玉与容只觉周身一暖,容倾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我前生一定做了许多好事,才能在今生遇见你。”
玉与容腾得脸红得要命,然而容倾沉的怀抱犹如桎梏,她只能羞地往他怀里钻,声音闷闷地:“你这是做什么?”
容倾沉笑说:“没什么,我怕将来舍不得,现在多珍惜珍惜。”
玉与容脑袋里嗡嗡地响,“你快放开,有人在看呢。”
容倾沉松开手,却没让玉与容离开他的地盘。窃窃私语声响起,他知道他方才的动作一定引起了不少注意,这倒是不打紧,他比较欣慰的是他的夫人知道害羞了。
“即便是莫强求,你也要穷尽一生做到对吗?”
玉与容敛去羞色,“对。”莫强求,却不等于不去做。杀兄灭寨之仇,焉有不报之理。
“我支持你。”
玉与容反握住容倾沉的手,“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去雪镜山吧。”
“雪镜山?你要去雪镜宗?”
“为何要去雪镜宗?”
“雪镜宗在雪镜山啊。”
“不。”玉与容看着他:“只是雪镜山。”
周围不少人认出了容倾沉与玉与容二人,容倾沉便带着玉与容快步离开此地。
“去雪镜山作甚?”
玉与容笑道:“你还记得你因何要娶我吗?”
容倾沉一愣,旋即回过神来:“雪镜山有我的身世?”
玉与容点头道:“是隐珠告诉我的。”
“你知道使用隐珠的方法了?”
玉与容犹豫了一瞬,“不确切。这两日我一直在回想长兄遇害的场面,忽然发现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
“隐珠在沾上长兄的血时,有微弱的光亮发出,所以我在想会不会与玉氏的血脉有关。于是我便试了一下,真的有关,那时我想着说不定可以预见什么,就真的在眼中看到了雪镜山。”
容倾沉微一敛眉,“这么说,玉氏的血就是隐珠的关键了?”
玉与容又是摇头道:“血只是一时的,隐珠应该是也需要口诀的,只不过长兄故去的突然,没能留下隐珠的用法,并且用血唤醒隐珠能看到的未来很短,只有一个片段。但是梦境,我就解释不清了。”
“也许,隐珠与合欢一样呢?”容倾沉忽然说道。
“为何这么说?”
“你说隐珠的作用是预见未来,可是你做的梦可是过去啊。所以到底是隐珠在起作用,还是你的合欢在起作用呢?”
玉与容骇然。
容倾沉一席话使玉与容醍醐灌顶,玉与卿与她的两件法器,一能预感未来,二能识读人心。但玉与容在使用中才发现,合欢还能探读记忆,因为只要人不忘记,就一定可以读到。那么本应预感未来的隐珠,为何会使人见到过去呢?莫非这两件法器本就有什么联系?还是说,隐珠没有作用,根本是使用的人有所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