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寨主,实不相瞒,我还是为今日圆台之上的事而来,想来容寨主已知晓一二了,不瞒容寨主说,我回去之后反复思量,总觉得这位叶公子与我已故的妻子实在太像了,虽然知道这位叶公子有长兄,但我还是不甘心,想再见他一面,问他些话。”
容倾沉虽知道这件事,但委实不便插手,事发突然,他更是不知道这两位兄弟是怎么想的,便吩咐道:“唤初阳来。”
花落棋应声说:“是。”
没过多久,叶初阳便跟着花落棋走了进来,叶初阳看见叶临霜的一刹那神情尤为不自然,他见过容、玉二人便静静地站在原地,一眼也不向叶临霜看去。
容倾沉见状便道:“初阳,叶宗主今夜前来是有话要同你说,你……”容倾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叶初阳毕恭毕敬地向容倾沉施一礼道:“爷,初阳没什么好说的。”
叶临霜忙站起来,走到叶初阳的身旁,语气中带有几分恳求:“叶公子,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只几句话便好。”
容、玉二人觉得此刻还是先避一避比较好,叶初阳却是不许,“爷和夫人待在这里便是,叶宗主请问。”
叶临霜似有些激动,垂落在身侧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叶公子与你长兄可是亲兄弟?”
叶初阳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不是。”
叶临霜瞳孔骤缩,来到叶初阳面前,黑白分明的一双眼蒙上一层水雾,“那……那你的腰背上可有一处……一处柳叶状的胎记?”
叶初阳眼睫轻颤,他看着眼前这个五官与下颚都与他神似的男人,“有。”
叶临霜的眼泪夺眶而出,簌簌落下,他举着双手想要抱却不敢抱叶初阳,几近失声:“孩……孩子……你是我和隽初的孩子啊!”
叶临霜说着就要抚摸叶初阳的脸颊,叶初阳陡然后退一步让他及时停住了手,看着叶初阳眼神里的冷漠,叶临霜的心一下子寒凉到了底。是啊,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一位父亲,一位毫无感情的父亲,谁能一下子接受?
“隽初?我母亲?”
提到这个名字,叶临霜的眼中流出一抹温情,“对,就是你的母亲,隽初就是你的母亲。”
叶初阳眸光泛出丝丝寒意:“她死了?”
他在问他,而他却哑口无言,当年因为一些事情,林隽初携叶初阳出走,至今音讯全无,他以为他以为他再也不会看到他们母子了,没想到……没想到天可怜见!“你,你可有见过她?”
叶临霜眼底的期盼让叶初阳起疑,“你不知道她死了?”
叶临霜一瞬间落下耸起的肩,仿佛是早已猜到了结局,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一样,直到最后的一点希望湮灭,“她……真的死了?”
叶初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平,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死了,被人围剿而死。”
叶临霜一瞬间变了脸色,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叶初阳重复着他的话:“死了,被人,围剿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