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阳努力地平复心情,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一幕幕。
“所以,爷才会让您留下来。而您却一直想着独自去复仇,爷自然要生气的。”
听到这,三人齐齐欣慰,到底还是初阳能说会道。管他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最后还是会回到重点上来。
玉与容闻言脱口而出:“他生气了?”
叶初阳:“……”
叶轻舟:“……”
灼灼:“……”
花落棋:“……”
叶初阳忽然心脏一阵阵抽抽地疼,几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夫人您……看不出来吗?”
玉与容诚实地摇头。
四人:“……”
纵使叶初阳再能言善辩,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也是,她连倾沉生气的原因都要理解半天,又怎么能知道他生没生气呢?
“夫人不如一会儿等爷回来,亲自去问问他吧。”叶初阳无奈道。
玉与容道:“好。”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客来居的伙计前前后后地张罗起年节来,挨间挨户地贴春联贴窗花,新奇得惹玉与容频频张望,最后直接支着窗子细细观摩。
一直到午后,也没见倾沉归来,反倒是客栈进来一人,手里捧着一包牛皮纸色的包裹,来找容公子。
掌柜将账本翻了又翻,就是没找到住店的容姓公子,忙问:“你确定是容公子吗?”
中年男子道:“是是是,我家婆娘就是这么说的。姓容,容倾沉,容公子。”
掌柜咂摸一下,这名怪好听的,那也没道理他记不住啊。“你搞错了吧!我们这真没有你说的容公子。”
“有的。”
忽然一声清脆的声响,不急不缓地从二楼飘下来。掌柜与中年男子抬眼看去,正是玉与容。
中年男子眼尖,一眼便瞧出玉与容身上穿得正是他们家铺子里的镇店之宝。还真没想到,竟是被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给相中了。原以为这件衣裳绝美非凡,不论多普通的人穿都能衬出美来,如今一看谁衬谁还不一定了。
掌柜一看,这不是那位煞神的夫人吗?忙出来相迎,道:“哟!这位夫人可有何事?”
玉与容没理掌柜,对中年男子道:“我夫君姓容。”
中年男子被玉与容的美貌惊得呆了呆,逐渐笑得有些猥琐起来,道:“这位小娘子莫不是说谎?我记得我家婆娘跟我说,容公子的夫人是位瞎子啊。”
瞎子?玉与容道:“不是,只是没有系白绸而已。”
中年男子“哦”了一声,尾音上扬,让人听了很是不适。“那不知小娘子可有单子作凭证?”
凭证……似乎在倾沉那里……
“单子在我夫君那里。”
中年男子笑道:“小娘子既没有凭证,又与我婆娘说得不符,想来是认错人了吧。”
玉与容道:“没有认错,你手里的正是今早我与我夫君去你铺子里买的三件玄色劲装。”
中年男子自然知道她说得不假,可惜贼心已起,如何受得住呢?
“小娘子说得不假,可惜无凭无证,我也不能这么给你不是?不如小娘子跟我回去,若有我家婆娘作证,我就把这劲装给你,如何?”
玉与容念及倾沉一时半会回不来,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