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独在烟柳巷，端起茶壶，壶里还余下不少，白衣人是走了，赢了赌局就走了，连个再见，都没有说。。。
只是与其说是赌局，不如说是送个别礼，从见面开始到现在。。。
想着，年轻人拿着扇子，这坐着几来年，没了烧茶的，有点不习惯了，只好自己倒杯茶。
看杯中那粉红人影。。。
无奈笑笑。。。
我喝茶来，他饮酒。。。
虽说是自己魂化的。。。
只是不同地儿，遇了不同人，不同事，即便来自一个人，也会变成两个人。。。
好在自己看得开。。。
可叹自己的魂体不全，要好好修补修补了。。。
往门边走着，捡起葫芦酒。。。
也不知那泡茶的怎么样了。
白山上雪皑皑。
“也不知是哪个师弟悠闲悠闲。。。搞得咱这护山阵平白提了一级。”梅花枝上年轻女子说着。。。吃着瓜子仁，吐着瓜子壳。。。
说着的事，只是山下传白雪山上现仙踪，近日不知多少凡人求仙问道，也却有缘者过了阵，只是终究不正式。
“听说云上仙宫是在天上的，啧啧啧，可惜我也没见过。。。”
那一脸失望的表情在树下师弟眼里。。。熟知师姐的他，自然晓得失望的什么事。。。
怕是是不知在天上嗑瓜子是什么滋味。。。
“师姐，云上宫有尊者健在，在天上也没什么稀奇的。。。”
带了半点无奈。
作为白山门徒，自然是通晓白山历史，白山辉煌时候是有尊者的，还在天下百人之列。。。
只是没留半点东西就销声匿迹。。。
只好叹气。。。
“说好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结果树都没了。。。”
树上女子听了。。。
“等师姐我成尊位，你就是头号打手。。。”
师弟苦着脸。。。
所谓打手，就是跑腿买瓜子吧。。。
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突而煞风景的来了一句。。。
“还差的远呢！”
师姐听了，眼神变了，，，面容冷冰冰的，师弟见了，慌张了。。。
“师姐，，，不是我，我不知道啊。。。”
“再说一遍？”
手里掐诀，小口微动。
“定”
又摸出一张符纸，贴在师弟脑门上。。。
“老老实实付钱，跑腿，买瓜子吧。。。”
想了想又加了两张千钧符。。。
远远山上。。。白衣人站在这，看着眼下青少年苦瓜的脸跑去山下。。。微微轻笑。。。
身后那仙风道骨老头却是局促不安，人不是老了就看的开，见得多了，不为所见物心动，只是，遇到激动事儿，终究是慌乱起来。
白山祖师堂共4幅画像，算是白山一桩秘闻。
建立之初只有一人，也就是眼前人，而眼前人的画像只是第三位的。。。
而刚刚那出祸从口出的戏，也只是无心捉弄一下后辈。。。
“这俩不错的。。。”
看看身后人。。。
“你老了。。。”
老人自嘲笑笑。。。
“终究会老的，只是天尊却是不安好。”
“哈。。。”
听一声，看一声，白衣人是走了的，一步一步走的。
老人没跟。。。
“人终究会老，好在念情。。。”
后山去，路过漫漫雪花白，眼前丘壑，一把一把铁剑，锈迹斑斑，埋锋于地。
白衣人左手一扬，满山剑鸣动。。。
热闹城上，一字“卞”，一字“京”。
“起风了。。。”
老乞丐缩缩脑袋。。。这大春天的，还打寒了。。。
熟练走着熟悉的道。。。到了家店里，小二看这人破破烂烂，又好像见过，又没见过的，只是店里客人也皱起眉头，便想赶人的，又想到店主木事碎碎念。。。
来者是客什么的。。。就有些糟心。。。
“老人家，嗯，这边请。。。”
老乞丐径直走到一地儿。。。正是偏僻地儿，小二是奇了怪了。。。
这老头挺熟悉这里啊。。。是老主顾吧！
不由多看几眼。。。
“老人家，你点些啥？”
老乞丐说道。
“来壶好酒就行了，待会有人请客。”
“好嘞。。。”
再来时候，换了人来，是店家。。。
“前辈莅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老乞丐见了这人，笑起来。。。
“初次见面而已，用这夸张说辞，老乞丐可消受不起！”
“前辈说笑了。。。”
厚着脸皮坐在桌侧。。。给自己倒了一杯。
“前辈是在等人？”
“必须等啊！不然没钱吃饭。。。”
又半开玩笑。。。
“你眼睛挺好。。。”
店家便道。
“自然，自然，做酒肆这小本生意，没好眼力，哪天惹了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多可惜。”
老乞丐听着这半着边的话。。。喝着酒。。。
也就跟着打哈哈了。。。
如明面是如此，暗面的不是如此。。。
比如有眼力的终究是不多的，这需要的是一辈一辈的积累，而这家酒肆10年小补，百年大修，已是存在了千把年。
很是难得，不知多少来人，已是作古。。。只有自己这类闲生活人，偶尔来此。
喝着原来味道的酒。。。这就更难得了。。。
而那千年香火缘，以镇宵小，是绰绰有余。。。再大的，就没那么简单了。。。
便站起来，到门外，忽而扭头向右看，有一个送死鬼偷偷摸摸的。。。
见杯中酒未尽，往那人洒去，那人想躲开，却是老乞丐眼中一定，定了人身，躲不开去，转眼便没了人影。。。
回了酒肆。。。杯里多了一些佳酿，生晕色。。。店主人看了，默然不说话。。。
老乞丐便觉得少了些味道。。。
“新鲜的，来一杯？”
店家想了想。。。
“恭敬不如从命。。。”
杯里就高了一截，与原有对半看，半边瑟红半清白。。。。
老乞丐笑问。。。
“可知是什么。。。”
店家笑了。。。
“是酒！”
老乞丐听着。
真是聪明的答案。。。
危山危城危楼，看那天上暗月红，不见地儿雪花白。。。黑甲人巡走城墙上，了无声息，若是死人地，这深沉一片景。。。
无面的人影在危楼里。。。
手里掐算。。。心中，这天机近乎无变化。。。碎碎念着。。。
“有高人在侧，坏人也不好做啊！”
到镜子前。。。戴了鬼面具。。。听镜子后来声。。。
“假面戴鬼面，是说你无聊，还是机敏过人。。。”
便回道。
“唉，判官大人，不在大殿上呆着，来这可没意思。。。”
对着镜子照了几许。。。
“该上殿了。。。”
大殿森罗，不见阎罗，鬼面人在左，思量着自家事儿。。。就这样闭上了眼。
执笔的判官处理着殿里大小事儿。。。忙的很。。。偶看鬼面人，在那站着，如睡了模样，魂是不知跑哪去了。。。
“烦啊！”
酒肆里，老乞丐与店家闲聊着。。。
“不知先生待会可要帮衬什么？”
老乞丐听了，敲了两下桌子。。。不说话。
便喝起酒来。。。
等到小二来，看着老板与老乞丐喝酒模样，果然是老客人。。。
“老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来人是少年人，少年束发长飘飘。。。
看一眼店家，半点好奇，笑着对着老乞丐说着。
“前辈找我来，在这酒肆里，是请我吃饭。”
一副幸甚，荣焉表情，提起酒坛，找了碗，将倒酒。。。
“嗯。。。等你来付钱。。。”
少年人手心一抖。。。依是倒了一杯。。。
“前辈这玩笑可开不得。。。”
老乞丐见了。
“总不能让没钱的，老乞丐付钱吧！”
说着翻了口袋。。。
店家看不下去。。。
“我看，这顿我请得了。。。”
少年人一听，瞪了一眼。。。
“我请，谁和我抢跟谁急。。。”
老乞丐乐了。。。
“刚刚不是不干吗？”
少年人赔笑着。。。
“我看这天不好，这不开玩笑吗，请你老人家吃饭，说出去也倍有面子的不是。。。”
往店主人看去。。。
“麻烦店家上些好菜，一块吃吃？”
店家听了。。。
“吃就不必了，多谢好意，只是要忙活二位饭食，陪不了二位了。。。怪可惜的。。。”
少年人听了，忙说。。。
“不可惜，不可惜，老哥你就忙去吧。。。”
店家看一眼，退了下去，这地儿忽地冷了起来。。。
“老头真死了？”
老乞丐笑着，不说话。。。
“老头怎么可能会死，对吧！”又自说着，“可为什么不回家。。。”
看老乞丐两眼，颇带埋怨。。。
“前辈也是，知道什么，也不多说一些。。。”
又想想，这些前辈还都一个样，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的。。。没啥意思。。。不如自己纯粹，咧开嘴。。。
等着店家上菜。。。
店家上菜完又跑开了。。。那地儿不是人呆的，虽然自己算半个人吧！
菜是普通大白菜，饭是普通大米饭。。。
老乞丐说着。。。
“味道可还行。。。”
少年人吃着吃着，不吃了。。。
“味道好的很。。。”
擦擦嘴，放了几文黑钱，桌上就结了一圈冰霜。。。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前辈也别和我打机锋了，直说怎么做吧。。。”
老乞丐看看。。。
“偷天功大成，说话硬气啊！”
少年人笑着。。。
“哪里哪里，一般般，一般般啊！”
老乞丐也不搭话。。。
“请你去死一次。。。”
少年人一听。。。笑了。。。
“破神啊。”
“莫说还有其他能斩我一命的？”
老乞丐笑着。。。自然是没有的。
“嘿，我还没死过呢！我倒想看看怎么杀的我。。。”
白山白人百色剑。。。
“师姐，你就饶了我吧！”
“真不是我说的。。。”
师姐看着树上吊着的这个师弟。。。
嗯，的确不像会说那种话的人。。。也就是说师门前辈。。。？？？
那可真够无聊的。。。
忽而眼前一花，眼中一道白色身影，裹着二人飘然去。。。
老道人在山上。。。
“天尊好走。。。”
云上
师姐是开心的，天上嗑瓜子原来是这滋味，舒服的很；师弟蹙眉，这熟悉的身影，莫不是祖师再临。。。
二人心思尽在白衣人眼里。。。笑笑。。。若拂面柳轻风，见人羞红颜。
师姐脸红噗噗的，这是心动的感觉。。。心中顿念叨，玄黄无量天尊，功德无量天尊。。。。
白衣人便多看几眼，念叨的那都是什么东西。。。后辈的思想都这么跳的吗？
旦见师弟唯唯诺诺状，拉着师姐往后一点。。。传说诶。。。
只是这一路无话。。。天北到天南。。。
随后，递出一剑，千载藏锋，谁堪伯仲，化日无光亦无影。
酒肆里，谈话间。。。
“世间谁能杀我，我求他。。。”
老乞丐笑着。。。
少年人看着，忽而如被天地锁定，深陷泥沼不得动，再见时，一光而过，身首二分。。。
店里好似无事，只有店家匆忙赶来，又匆匆跑走。。。却被老乞丐挥袖，便到了跟前。。。
“钱收好。”
随之没了人影，想了少年人，不觉摸摸脖颈，自己是不是太安逸了，手中黑钱，分明冰凉，觉得烫手的很。。。
山外山，楼外楼，老乞丐挖坑在埋头。。。
少年人身子是被火化了，烧了的灰撒在埋头地方。。。
“偷天功还是厉害的，这都没彻底死掉，不愧是那老怪物的绝学。。。”
又想想。。。往天北
“只是可惜啦！一面都见不到。。。也不能见”
打开一壶酒，苦涩味。。。
“哈。。。”
白山头，师姐师弟老道人。。。
哪有白衣人，只有孤独一剑身。。。满是裂痕。。。却是名剑破神。。。
柳院里，那天混乱之际，年轻人往地上倒了一杯酒。。。
出了门，见了几只小燕盘旋，通灵性，只是前些日子鸟窝刚被人摘了去，看着找不到家，怪可怜的，便回光一法，依着模子重挂了个，却是惊了燕儿。。。
这是燕回还，也是外向内的路开了，自然内向外的路也开了。。。
来到桃庄，桃花人在那偷懒。。。和自己完全不同吗。。。想想也是的，毕竟这是自己最希望的模样。。。
桃花人有感，挥挥手中一壶酒，贴了名字叫“百花”。
便笑笑，果然是自己。。。才最懂自己。。。
时隔一月，山外山，地里伸出一只手，爬出了人来，弹灰尘，呼吸一口气儿。。。。又是翩翩少年郎。。。
“差点，差点。。。”
凭空拿本账簿。。。
“所以，老头怎么可能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