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懒洋洋的人懒洋洋的伸着懒腰,女孩微微睁开眼,昨天不小心睡在了河边呢,好在这地儿清凉,要是某人生病了可不好。
到河边,洗着脸,看着这倒影渐变清晰,望那东边山头,已是浮了半边白。
看了一会,算着时间,看那边树下休憩的孩童,悄悄走过去,想着捉弄,却是靠近时候,被抓住了手,孩童迷迷糊糊的,呆呆傻傻,揉着眼看着天空,已是这时候了呢!
可不能懒了,要是养出了不好习惯,那就不好了,松开手,对女孩笑笑,女孩瞪了一眼,要搓他脑门,明明没有闪躲,却没有碰到呢,惊异间,颓了的眼色,再后已是明了,看着孩童在那傻笑着,又能说一些什么,就只有一起笑了呢。
便咧了小嘴,勾出了酒窝儿。
孩童见了,笑的更欢了,困意也没了影子,来到河边洗了脸,到了另边那云间处,看着下面,人很多了呢!隔了一夜,附近村落的人也聚到了一起。
那淳朴的黑汉子,着实有力气,背着一筐青金石,大大咧咧,在打铁铺这絮叨着什么?
有女儿家看着外地人生的俊郎,羞答答的,远远看着,却不敢说话。
又有三两人结伴,找着人唠嗑,记录着什么,倒是让孩童好奇的很,只是距离远了些,实在是听不清呢。
女孩站在旁边,打着发卷儿,有些无聊的模样,下面的人,这么的多,那是多么吵啊,又看了孩童,可是这吵的地方也是有好的方面呢!对爱热闹的人来说。
便牵着孩童的手,到了这山下。
村前到村后,已是满了人,挑着空子,走在这道上,看着路旁铺子,都挂了红线呢!
有拿着扇子的伙计,看着这艳阳天,扇啊扇的。
“不过才日升结时,都这么热了呢!可真的是无话可说。”
只好嘀咕着,夜神游变作日神游,真的是任性啊,依这法身一天要用多少香火钱才够呦。
想着计算,这手指是肯定不够的了,便是抄起柜台算盘,“嗒嗒嗒”的,都是心碎的声音。
另边铺子,娃儿露了头,看着那伙计,羞愧的低了头,只怪自己怎么会认识他。
这可没一点意思。
再看那边,那孩童又是何人,比自己稍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再想想,能否套点热乎,又看看自己,这又算是什么事,没事找事?打扰别人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样一想,那可真的是无趣呢。
来到那高个子铺子,去取了茶壶,烧着茶水,这样打发着时间,是不如做其他更重要的事,可这闲暇时,又有什么特别的值得去做呢!再者,得了他家好处,走近一点,也没什么坏处,更何况,本身也有一份人情关系在呢!
忽而停下的算珠声,吹来了一阵风,那高个伙计嬉皮笑脸的。
“缺个扇风的不,赏口茶水就行。”
忽而,传来了一声鸟鸣,高个子挥着扇子,眨了眨眼,那矮娃儿,见了,没好气的说着。
“先烧水。”
高个伙计听了,开心的笑了起来,可算是找到了事呢!
“好嘞。”
那不远地儿,青桑树下,老人悠哉躺着,时不时喝一口小酒,以至于面色有些微红,这是舒服的事!再看树上青色长尾软羽鸟儿。
“都变这么胖了,都说青鸟殷勤,我咋看不出来呢!”
鸟儿自然是懒得理老人的,啄了信条丢下去,自顾个梳理着羽毛。树下老人接了,唠叨着。
“这算是什么事吗?早知就不留你在京观,白眼了不说,还带来一些麻烦事。”
看了几眼,对门外踹了一脚,门外高矮人影,飞了出去,也不知是装的,还是什么,拍拍身子,反正没有受伤,又听。
“带酒水来,要茶水作甚。”
高个的便苦了脸,路上哪有什么酒嘞,祭酒倒是有,可这是除忌讳的东西,可不适合的,那要这酒做什么,楞了片刻,相互一笑,丢下一句。
“得老爷子令”
匆匆的离开,老人想着,这俩小混蛋,又要搞啥鸡犬不宁的事了,可这与自己可没关系,天塌了还有高个子的顶着,何况,这只是小事情,再说忙里偷的半日闲,这才是人生。
望着那边,再看手边,自言自语。
“这神的人味,可真是重呢!既是如此,把人情还了,得些轻松也是一件好事。”
又想到,那个老家伙,都一千年了,还这样怂着,算是什么吗?便来一口酒,老脸挂了红霞。
初是今日明月升,天空皓日未落,点点书香气,带着几许香火的味道。
看看天空,时间正好,女孩拉着孩童,推开了这店铺门帘进了内院,和女主人说些什么,妇人丹凤眼眸微眯,缓步走出门,合上,就在那门前静静等待,今日这一身书生布服,却是好看呢,再想那神奇怪的要求,又是什么意思?
屋里女孩见那床上人,抛开脑中多余想法,松开的手,心中只觉得下会儿有人就要消失了一样,可是,有时间看嘛?
便是双手掐着法印,嘴角微动,念着法诀,霎时,天地云雾齐聚,那都是些香火气,已成气象,百兽,仙府,仙童子,栩栩如生,转眼间化作烟雾,再沉淀凝实,变作一根根通透的线,反着光,闪着金色光辉。
在外,被老头赶出来了的高矮二人,做着苦力,推来了一缸祭酒,酒浆浓稠,映照日月一色。
“半步神君欸!就这样没了。”
又在那想着,这京观风雨原早就飘到这喽。想那边有一家会多了个(伪)神君盟友,就很让人厌烦呢!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哪家没有半点猫腻呢,只要还在二国眼皮底下,是翻不了什么大的浪花。
再看看这铺主人眼神,乐了,也许这一路买卖是不会亏了,至少保本。
商家言利益,从来都是利字第一情第二,这是一个家族生存的根本,能少些选择自然是要少一些的,毕竟现实可没有多留选择的时间。
张开折扇,半依着酒缸,狐假虎威是真的舒服,又想到后面地儿的神灵,其他行商人要少一些祭品,莫名的开心。
抬头看这时间渐渐去,直到入夜,看夜空,星星是少了很多,矮个的看着。
“月华满溢,遮隐星辰,正是主星现时。”
拍了拍高个伙计,给了个眼色,便抬起酒缸一举,高个自然明白,往矮个的一踹,又哪有人影,结结实实的踢到缸上,便入了高空挥洒酒酿,铺出了漫天星辰,也是金灿灿的,再化作雾气被牵引,在月华下,成了一片白,绕着这屋子,渐渐淡隐。
屋内,女孩脸颊出了裂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一天触犯3天规,只是金身裂已是好的了,再往后看,孩童还在,便有些心安,微微笑。
“走吧!”
这推门出门之间,看了门外人,心神微感,几道旧缘换了新缘,终究旧人已逝,只留旧人微感,新人不知。
没有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牵着孩童就这样离开,即使是这样,也不是一直都是如此。
一声声舞乐声响,是随行商队伍的礼祭团换了衣装,在那舞台演绎着神与人,人与妖的故事,而围观的人,多以男性为主,毕竟在那台上,有人就像毒药,让人迷醉。
女孩路过这里,看一眼,离开了,这又是一个伤心地呢!可与自己没有半点的关系,世间可怜人这么多,怎么能管的来呢!
再上了山,这一步一步的,郁闷了,有些累了呢!上山头次觉得难,往后看,孩童似乎也累了的样子,打量一眼,已是明了。
还会顾忌我的感受,真是善良呢!这样可不好,容易被欺负的。
又摇头。
算了,这样也好。
再看着自己的手,就像枯萎的朽木。
“要早点回去呢!”
抬起手,忽而变长的衣袖,看着颓下了的袖口,有些满意,微微笑。
“还能走。”
孩童听了,虽说不明白,但见女孩有了精神,向前走,又退到女孩身后,摸着脑袋,傻傻笑着,女孩看了,翻着眼皮。
“真是的,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