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江中缓缓行，在夜里，即使是老船夫，也会放慢速度，越是有经验的人，夜里越是谨慎。
“两位公子，这夜渐寒，不去舱里待着？”
说话的人在隐处，只能看见轮廓，看不清脸。。。
。。。
而多出的公子，原来是雪姑娘，扮了男装，除了秀气了点，确实是公子没错了。
另一位，自然是千面了。
。。。
“我家先生，要看奇景，等奇景出现了，还要去喊他的。”
。。。
“想来，你家先生，也是博学之人。”
。。。
听到这话，千面回头。
这
夜色遮不住的人，穿着寻常船夫服饰。。。
“你知道会出现什么？”
。。。
“看来几位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看着江面。。。
“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的景色。”
“若是恰巧遇到，没听过许更好一点。”
。。。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
扭头看另一边。
“这位公子好像有些不高兴。。。”
。。。
千面笑着。。。
“不用管他，他就这幅德行。”
又觉一股寒气，摇摇头，往右边微微侧身。
但寒气，却越来越浓郁了。
扭头看雪公子。。。
。。。
“干嘛？”
秀气的公子，有些怒色。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
。。。
沉思。。。
“有些冷。。。”
。。。
雪公子听了。。。
“冷？嗯，维持体态消耗的能量是少了那么一点。。。。。”
。。。
“看来，几位的运气不错。。。”
年轻船夫指着远处。。。。。。这窜流的大河，有一轮明月在水中。。。随着接近，越显清冷。
。。。
“其实，这个月亮，我见了很多次。。。”
有些尴尬，笑笑。
“只是靠近的那一瞬间，我总是晕倒。”
“而船，就静在那里。。。”
。。。“总感觉自己一直在做梦。。。”
。。。
从船舱走出的白色身姿，在夜色有些晃眼。
先生路过船夫，对其微微一笑。
又闻得檀香，虽说是最便宜的那种，多少也有安眠的效用，明早，船上的人会精神许多。
再看天，变深了。。。渐渐，散出水汽被光照的朦胧。
。。。
“原来如此。”
千面忽而说了一句。
。。。
真正的月亮高高挂着身后的天空。
眼前，是一道半圆门户，与水面交融。
待船离门户不过半步时候。
扑通一声，船夫倒在地上。。。隔会儿，醒了过来。。。
已不是那个船夫了。
。。。
“麻烦了。。。”
。。。
就见人从袖口提出一盏灯笼，点上。。。
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
“三位客人，请。。。”
等进了门户。。。
“路上还请紧紧跟着，以免迷失方向。”
。。。
脚下踏出波纹，千面看了一眼，再抬头，就剩自己一个人了。。。
“先生？”
“这也太容易迷失了。。。”
蹲下来，看着水中影。。。。。。
“你说，是吗？”
说完，就见影子笑了起来。
。。。
“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这客室，主人身在珠帘幕后，听声音动听，是女子，还是特别的女子。。。
。。。
“谢谢，就不用了。”
“没有你们，也就不会有我。”
。。。
“所以，见到他，就像看到自己？”
声音淡淡。
“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你不知道？我可不信。”
“或者说，除了帝尊，最熟悉他的，就是你了。”
。。。
“他不是他。。。”
。。。
“就和你不是你一样吗？”
。。。
咳嗽两声。。。
“就不能别提这无聊的事。。。”
。。。
“可以，担心你家先生吗？”
。。。
笑两声。。。
“不担心，因为本来我不会离开先生的。。。只是先生改变了轨迹。”
。。。
“和你现在一样吗？”
。。。
“不一样。。。”
“总之，这一次，多谢了。”
。。。
星夜里，月高悬。
庭院有影，冷若冰。。。
回头看一眼。
“呵，还不出来，聊的可真开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