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赌场，”李晓恬看到便签上的地址，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余卫讶异道。
“我送过货物去那儿”李晓恬耸了耸肩，”你是老板秘书，对我们每个小组的业务范围不是很了解吗？“
“额……”余卫一时愣住，他尴尬的摸了摸头，“抱歉，我一时没记起来。”
这部分是魏雨一直交给张岱负责，因为张岱没出过大问题，他也就没怎么上心，他又一次意识到了自己作为老板的失职。
“既然有了线索，我和其它人准备一下，即刻出发，”李晓恬说，“张岱认识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得悄悄潜入进去。”
“潜入吗？”余卫想了想，觉得不妥。
他不是不相信A1小组的实力，在自己下属多能打这点上，他清楚的很，虽说A1小组全员都是女性，但他都是把她们当高级战斗机器人看待的，没别的意思，只是她们真的很能打。
“晓恬，出来一下。”余卫指了指门口，“我有些事想单独很你谈谈。”
余卫考虑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如果张岱抓不回来，那么公司会破产，余卫甚至连他们这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出。
但如果不说出来，她们很可能在赌场知道真相，余卫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赖，而侮辱了这份信赖的人，不仅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连今后的生活都将寸步难行。
在这里将真相公布于众和冒着被张岱揭穿的风险一直隐瞒下去，余卫对于自己又站在了二选一的路况十分头疼。
技术部门外，余卫和李晓恬伏在扶手上，共同眺望威纶市的繁华。
他转向李晓恬，刚准备开口，但看到对方闭上眼享受微风吹拂的甜美脸庞时，他又转了回去。
（她今年多少岁来着？好像是二十三岁，我不习惯应付女性，也不习惯应付同龄人，她两者都占了，见鬼，我就该多招点五大三粗的退役雇佣兵，那些猛男没有美少女养眼，也不一定有魂影者能打，但至少和他们交流我不必思前想后，最近听说黑市出现了不少退役兵王，这件事结束就去招两个来给我打工。）
“我一直隐瞒了一些事，”余卫说，“现在不说，或许以后就没机会了……当然如果你不想听的话就算了。”
“心事吗？”李晓恬问。
“嗯，非常难以启齿的心事。”
“大概一个月前，采购部的一个帅哥约我到一家咖啡店，记得是叫月巴克，他当时和你的表情一模一样。”李晓恬脸上少见的浮现出无奈，“从小到大，很多人找我分享过心事，可能他们觉得我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但实际上……他们的苦恼，我大多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
“或许她们需要的仅仅是有人倾听。”
“现在是在说你的事情，”李晓恬打断道，“我只是事先申明你可能会失望而已。”
“我失望没什么，只要你不失望。”
“哈？”李晓恬有点惊讶，她指了指自己，“是关于我的事？”
“嗯，”余卫点了点头，正色道，”晓恬，你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年轻、充满活力，你这样的女孩在这座城市有很多出路，有很多……远比在一家物流公司执行灰色任务更好的出路。“
“呃，老板不会是想把我开了吧？”李晓恬见到余卫忽然说这些，有点紧张了。
“不会，老板也曾为自己的精英小组全是女性苦恼过，毕竟女性在生理上有许多弱势处，但你证明了自己，”余卫说，“你证明了自己是名优秀的信使，老板曾认为只有身高一米九的肌肉硬汉才能办到的事情，被一个身高一米六的女孩办到了。”
“噫，老板他原来不仅有性别歧视，观念可能还停留在九十年前。”李晓恬吐槽道，“我从没见过老板本人，他难道是个七旬老头子？”
“他今年二十五，就比你大两岁。”余卫随口把自己的信息给说了出去，“老板只是……不太擅长应付年龄相近的人。”
“罢了，说回正题，”扯了许多题外话，余卫觉得自己不那么紧张了，“关于这次任务，有些老板不希望你们知道的东西。”
李晓恬：“会加大我和同伴的危险？”
余卫：“这倒不会。”
李晓恬：“那就别告诉我了。”
余卫：“哈？”
“无关紧要的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李晓恬轻描淡写道，“热情物流的信条不就是信赖吗？我相信老板，会尽全力完成他下达的任何一道指令，老板需要做的事情十分轻松，那就是相信他的下属。”
“可这是……”
“我知道，是老板的命令。”李晓恬笑着拍了拍余卫的肩膀，“老板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你，你和老板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一样，如果不是他要求，你绝不会做出这种背叛他的行为，放心放心，我们只需要知道该做什么，其它的都无所谓。”
余卫一时噎住，说不出话，李晓恬则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眼神，转身回到了技术部。
“看来，剩下的方法唯有一种……”他叹了口气，眼中的迷茫暂时消散。
下午两点，A1小组整装待发，余卫决定让技术部不给张岱喘息的机会，这样，张岱就不会意识到自己不仅仅要面对网络上的攻势，还得面对一整支全副武装的异能者小队。
“余卫你真的要跟着？”李晓恬看着余卫，想劝他留下，在她的认知中，余卫只是老板的秘书，“我们可能会面对端着突击步枪的保安，手臂里藏着霰弹枪的改造人，各种各样的危险，倒时我们可没法保护你。”
余卫对这话感到好笑，他答道：“你们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我，除了公司破产，没什么能击倒我。”
见他这么说，其它成员还想劝阻，但余卫又说这是老板的指示，她们也只得接受余卫同行，约莫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地下三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