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絮转头看向向心,“此事你没有再告诉别人吧?”
向心摇头,“此等大事,奴才断不敢四处乱讲。”
黎珊道:“是了,平絮担忧的对,此事我们三人你知我知你知,出了这个门,可千万不许再提了。”
向心一阵点头,伸手摆了个发誓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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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贵人等人被皇后赶出了储秀宫后,全贵人同珍贵人一道走着,身后祥贵人和睦贵人赶了上来。
全贵人面色不善的与她们隔开了些距离。
“全贵人可别嫌我说话直白。”祥贵人余光瞟了她一眼,宛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继续叨叨。
“全贵人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的上心,知道的说你敬重娘娘,不知道还以为上赶着巴结,日后好侍寝呢。”
珍贵人看全贵人脸都黑了,忙柔声道:“祥贵人慎言,咱们才刚离开储秀宫呢。”
祥贵人嗤笑一声,“是该慎言,行动比说话更为直接。”
一旁的睦贵人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祥贵人这才住口。
“诶?今儿怎么没见静贵人前来?”睦贵人想要打破僵局,浅笑道。
当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到底少了些什么。
原来是静贵人没出现。
全贵人冷脸道:“静妹妹想必身子不适,故未能前来。”
祥贵人挑眉轻笑道:“看来,还是有人比咱们识趣的。”说罢,加快脚步,不与她们同行。
睦贵人连忙靠近道:“全贵人莫气,她便是这样的性子。”
说完,担心留下同行更尴尬,便跟着走了。
全贵人自幼成长在民风淳朴、民众和乐之处,哪里见过这般嘴上不饶人的人,一时间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珍贵人见她在气头上,没再作声。
回到了钟粹宫,全贵人歇息了片刻,理智回拢,唤来又荷。
“你去永和宫问问,皇后受伤,静贵人没有出现,可是身子不适?”
又荷应下,走了出去。
不多时,她便回来了,欠身道:“主子,永和宫的小泉子说静贵人早间贪凉,有些受风,担心过了病气,便让人去储秀宫通传了一声,没有过去。”
全贵人放下心来,“知道了。”她还以为她去了寿康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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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皇后受伤,宫中事务照样处理的有条不紊,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江顺本以为北五所一事过后,万岁爷会时常召静贵人陪伴在侧,毕竟能在盛怒的老虎爪下逃生,那想必就可以青云直上了。
可多日过去了,他却鲜少踏入永和宫,永和宫的那位也像是沉寂了一般。
相反,其他人出现的倒是频繁了些……
“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旻宁被突如其来的请安声吓得猛地回头,才发现,路边蹲了一个人。
“起身。”
“谢皇上。”
旻宁看着她身边宫女怀中的卷轴,随口道:“全贵人近日在研究字画?”
全贵人笑道:“回皇上,这些字画是嫔妾要送去给皇后娘娘的。”
旻宁将迈不迈的脚步停了下来,饶有兴趣道:“给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