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会不会林婉妆之前不算主角，所以系统没有发起攻略，而成了主角之后，自己系统太辣鸡已经收录满了或者没能达到要求，导致无法进行攻略？
可能性是有的，但有待日后验证。
“林老师简直是才华横溢呀。”江离笑呵呵的拍了个马屁，“高中能得到您的教导，实在是三生有幸，受宠若惊，心喜而.......”
“停停停！”林婉妆没好气的打断道：“你就是把我夸上天，这本习题也得写完。”
“哦，那没事了。”
没了好处江离自然不会耗费心思继续夸下去，把手中最后一本习题分发完毕，回到位置上继续学习。
林婉妆也没走，坐在讲台上拿了本习题在上面写写画画，勾出重点和必要的讲解部分。
一直到下午上课，两人谁也没搭理谁。
下午上课后，几乎每个看到自己桌上崭新习题的同学，脸色都没好到哪去。
偏偏林婉妆又在讲台上待着，他们心有怨气也得咽下去，个别人还苦逼着脸向林婉妆道谢。
“老师，让您破费了！”
“林老师，我谢谢您！”
“老师，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学习，争取考出好成绩给您一副满意的答卷。”
对于学生们的话语，林婉妆除了偶尔回应几句之外，大都是一笑而过，晚上被家里安排相亲的郁闷心情散去了很多。
下午放学。
江离第一个站起来冲出教室，因为孙连城午休结束回来的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惨状历历在目，再晚一点他怕李素雅来找他麻烦。
能一下减掉那么多肉的李素雅，身上肌肉肯定比他这个天天坐着上网不运动的家伙要强。
虽说以后还得见面，但一个人被打，总比在一堆人面前被按着打好得多吧？
以李素雅那古古怪怪的性子，指不定真能做出来，所以江离认为自己这种行为不叫怂，叫防患于未然。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等他来到酒店会议室才发现，李素雅在里面坐的好好的，正和林芊芊相谈甚欢呢。
“你怎么在这？”江离放下书本，疑惑道：“笑那么开心，心情不错啊？”
【无脖面瘫整天阴魂不散，打扰老子学习，艹！】
见江离进来，李素雅瞬间收起笑容，淡淡瞥了他一眼，拿起一本书走到角落看了起来。
“你们补习，当我不存在就好。”
“你来啦？”林芊芊笑容依旧，朝他招了招手，“刚才素雅姐正和我说到，让我考虑签约她们家旗下经济公司的事呢。”
“经济公司？孙氏集团什么时候有这业务了？”江离朝李素雅看了一眼，“还有，林芊芊不是我说你，我俩可是一起开过黑，一起打过团战的过命交情啊，你跟她才认识多久这就喊上姐了？哪有一个班同学叫姐的？”
林芊芊一甩马尾辫，仰着头道：“一起打过游戏就算过命交情，这交情未免来的太容易了吧？再说了一个班的叫姐怎么了，素雅姐比我大一岁叫姐很正常好不好！”
“呵呵，我就知道你个傻妞没脑子。”江离咂咂嘴，摇头道：“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最好小心她那个什么经济公司，免得把你卖.......”
“合约。”李素雅忽然出声，意有所指道：“到时候合约上会写的明明白白，我会严格遵守每一条条款。”
江离撇撇嘴没继续往下说，他自然知道李素雅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太过分，他们的协议上写着不能对别人透露内容，且要在其他人面前维护对方尊严。
和林芊芊的谈话若是继续下去，难免给人一种两人不和睦的感觉，如此一来协议便算被破坏了。
有叶繁给李素雅压底，江离该怂还是得怂。
“我相信素雅姐不会骗我的。”林芊芊打破两人间的沉默，低声道：“素雅姐帮过我，而且她是.....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
“帮过你怎么了？帮过你一两次就心甘情愿卖身是吧？”江离火一下就上来了，不满道：“那我帮过你你是不是得给我做牛做马啊？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傻兮兮的怎么长到现在的！”
换作其他人，江离是不可能这么激动的，但林芊芊不一样。
前世江离一个人从小长到大，他感受过来自周围人的温暖。
小区退休的王大娘会经常给他送刚做好的热饭菜，社区工作人员方大叔会为了他高强度加班两天两天搞定各种手续和材料，做兼职的店长会故意给客人送多几个菜，然后又会以搞错为名在上菜前撤下来给他吃，费劲心思的举动只是为了照顾他幼小的自尊心......
他也感受过各种各样的恶意。
有人贩子趁没人的时候拿着好吃好玩的想拐走他，因为没爹没妈在角落里遭受小混混毒打，仅仅是他们觉得反正打着好玩，没人会找麻烦......
生活就是这样，不想成长它就逼着你成长。
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江离更惨，没有家。
从小感受人情冷暖，对外界的一切多多少少都带有防备之心，不然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知道世界很温暖，但并不是全部，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黑暗，都能让他吃尽苦头。
知恶丑，才知善美如花。
所以江离从小就比其他人心思多一些，他会帮王大娘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帮方大叔照顾他的孩子，努力为店长工作没事的时候多帮忙。
也会装傻跟着人贩子走，走到一家奢侈品店的时候破坏掉能破坏的一切，人贩子被团团围住，后来除了拐卖判刑，还被判罚一辈子都还不完的罚金。
更会故意在摄像头下挑衅小混混，引来捕快后对他们诉说自己的身份，激发他们的同情心，让那些小混混在拘留所里吃到狱友更狠的拳头。
这才是一个从小历经磨难的孩子，该有的心思。
林芊芊因为自身主角关系影响，应该比他遭受了更多苦难才对，怎么还是这么傻？
这次碰上李素雅不是坏人，那下次呢？下次如果真有坏家伙不痛不痒的帮了几次小忙，林芊芊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心甘情愿的帮忙数钱，还觉得人家对自己好，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触景生情，睹人思过往，所以这一点江离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你给我听着，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