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本想说，不必了，我什么都知道，但转念一想，还是问了问。
“说说吧，把当时指使你的人，和一些经过都详细说说。”
“夫人，是……”
年轻人看了眼茉莉，欲言又止。
如意摆摆手：“但说无妨。”
旁边的茉莉身体轻颤，刚刚平复的内心又起了波澜，她只是主子安插到少夫人身边的眼线，可她还是这样信任自己了。
这一刻，茉莉内心真的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是二夫人！”年轻人道，“小的之前一直在听暖阁当差，负责监视大少爷的一举一动，前日，小的收到二夫人贴身丫鬟琳琅的指示，在大少爷新婚当夜，火烧听暖阁……”
年轻人讲的和发生的差不多，唯一令如意意外的是，指使他之人，竟然是二夫人！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三夫人，毕竟三夫人总是跳出来和自己打对手戏。
这时，她注意到旁边的茉莉脸色有点不大对，显得有些急促和不安，不免笑道：“你是二夫人的人，是不是？”
“扑通！”
茉莉直接跪了，神色无比的惊慌，“少夫人，奴婢之前确是二夫人的人，但……二夫人将奴婢派发给少夫人，常有言，一朝天子一朝臣，奴婢如今便是少夫人的人！”
如意看着她，又问：“先前你在二夫人那边，是负责什么的？”
“奴婢……奴婢负责扫洒。”
茉莉说这话时有点迟疑，如意担心她有隐瞒，就问旁边的年轻人：“你既然是二夫人的眼线，那应该知道茉莉的位置，她说的可对？”
“回少夫人，她的确负责扫洒。”
“是吗？那刚刚在犹豫什么？”
茉莉惊呼，“少夫人，奴婢先前只是个扫洒丫鬟，卑|贱得不行，说出来……怕被夫人笑话。”
“哦，所以那位二夫人就以事成之后晋升你的丫鬟等级，来要你帮她办事？”
“夫人英明！”
“好了，我知道了。”说着她又看向年轻人，“你叫什么？”
“小的张大。”
呃，这名字真俗。
“哎哟，哦……”
“呜呜呜……”
旁边，那两个被如意砸晕的泼皮这会儿竟然醒过来了，发出痛苦的呼嚎声。
如意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对张大说：“二夫人既然要杀你灭口，那你还是赶紧带家人逃难去吧！”
如意这话一出，那张大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嚎啕大哭。
“少夫人，奴错了，知错了，求您，求您救救贱奴一家吧！”
张大说着又再一次磕头。
如意面上神色平静，心中却是窃喜。
她现在手中没什么可用之人，若是能将这个在傅家做事多年的下人收为己用，那就再好不过。
但她不好直接开口要他效忠，这样得来的效忠，忠诚度不高。
这得他自己提出来。
刚才她让他们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藏起来，看似可行，实则根本做不到。
因为张大的老父亲双腿残疾，根本不能行走。
这是一招欲擒故纵。
如意道：“我能救你们一时，但救不了一世，最好的方法还是远走他乡……”
“不，少夫人可以的！只要少夫人愿意用小的，小的一家就能活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