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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嬴政求助子丹求救

一整个漫漫冬日,韩府都被冰冷的气息包围,我无力驱赶,更不想驱赶。

除了懒散的倚靠在榻旁看着雪花飘飞,时光流逝。便是伏在小师父的书院,寻找他旧年的气息。

这里可曾是他耗时最多的地方啊,毕之告诉我,要克制自己,尽量不去见房儿,只有那样,秦王才会慢慢放松警惕,我们才有机会带走房儿。

我答应了,并一直努力克制着。倒是缘儿,常常哭闹着想见妹妹。

有时候,我还是会突然在一瞬间泪崩,尤其是像现在下着大雪的时候,因为我明白,往后有一日算一日,我都要自己撑着过,自己一个人撑着过下去。

一觉醒来,天空已然放晴。我抬起头,拂过袖上未干的泪痕,推开窗,冷风瞬间呼啸着卷乱书房卷着寒梅傲雪颤枝。

那曾是我们一起种下的可惜,他都没有来得及看它盛开过。

“家主,不要站在院子里了,雪水化在身上会着凉的。”

愕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然立于一院冬雪寒梅。

“你瞧,我与小师父一起种下的腊梅,今年第一年开,就这样好。”

恰儿沉默半晌,最后强打出欢笑:“不如,不如恰儿陪家主酿梅花酒吧。”

我摇摇头:“雪也不甜了,酒也不香了,一切都没意思了。”

“怎会没意思。”毕之一袭艳红色锦袍,现身在院子一端,冷不防向我抛来雪球,正中胸口!我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家主?”

“阿姐,阿姐你没事吧。”

“毕之!你疯了,家主自步高宫摔下,身体一直弱的很!你怎能开如此玩笑。”

毕之顾不得其他,赶紧过来查看,口里还不断埋怨:“你这个笨蛋,怎么都不会躲。”

趁他不注意,我将藏在袖子里的雪球全数按到他的脸上:“你才是笨蛋呢。”

“阿姐!好啊!居然骗我。”

“恰儿,快打他。”

“看我的。”

“你们俩居然联合起来,看我也么收拾你们。”

“勇子,快来抓住毕之。”

“勇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我只听家主的。”

“救命啊。”

回荡的笑声,卷走了韩府一整个冬日的寂静,这才稍稍有了些许生气。

还好,我还有他们,我再次暗自委屈着流下泪来。

转眼来年一月,蒙恬出使归秦,特意过来见过我。见到眼前种种物是人非,终究也只是嘘叹几声而已。

二月,秦王如常召我进宫,我推开章华殿大门,还未行礼,他便从竹简中抬起头来:“玉姐来了。”转头对身侧侍候的宫人扬了扬头:“快赐坐!设在寡人旁边。”

“喏。”

“多谢王上。”

“玉姐近来气色好了许多,看来是寡人命人送去府中的滋补膳食起了作用。”他仔细看过我的脸,笑眯了眼睛。

我没有接他的话,更没有告诉他我从未用过那些个东西,我只关心,我要关心的:“可是恩房病了?”

他不露声色的笑了笑:“你终究是她的母亲。”

我垂下头不再说话。

他小心着向我面前靠了靠,才道:“你即关怀她,日后身体康复了,便常来看她,或者直接搬进宫中来修养,宫中葯膳食补都是。”

“既然不为恩房,不知王上此番召臣妾入宫,所为何事。”

“恩。”他略有不自在,随后浅笑了笑:“你放心,恩房被照的很好寡人此次劳玉姐入宫,是想请玉姐帮寡人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他这才推了推身前的竹简:“这个。”

我接过来细看,竟是小师父曾编写的秦律,一时怔了一下,眼前浮现出他日日挑灯疾书的模样。手掌不自觉的游上那一摞摞竹简,眼前文字渐渐模糊,这就是小师父舍命也要写下来的东西,这就是小师父心心念念想要流传下来的东西。

“玉姐?玉姐?玉姐你在听么?”

“恩?奥是这些律法马上就要颁布实行了么?”

“是呀,上卿生前,曾说过玉姐对秦律见解独特,所以寡人想在颁布律令之前,玉姐可以先看一遍,若有所不足残缺之处,还请玉姐及时相告改之。”

我点点头:“这个自然,不过小师父为人谨慎,这又是他一生心血,我想应该不会有不足之处。”

“话虽如此,毕竟君国大计,寡人也不得不慎重为好。”

他再次陪笑,让我觉得摸不着头脑。但既然秦王已经开口,我就不好拒绝,只得应下。

“好,那臣妾将这些带回府上,一一细看之后,再来回禀王上。”我将书卷揽入怀,起身请辞。

“嗳!”秦王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带了半分撒娇神态。

“王上还有何事?”

“玉姐不必搬来搬去如此费力,不如就在此处静读,不是更好?”

我环顾一圈:“这是王上御用之地,臣妾岂敢无视礼仪,占之用之。”

“若是玉姐喜欢,全数赠给玉姐又有何妨!本就是寡人请玉姐帮忙,玉姐就不要再做推辞,正好,若是乏了,还可以随时去芷阳宫探望恩房。”

我深深的掐着自己,告诉自己不可以答应,可还是没能抵住一个母亲想要随时见到自己孩子的欲望,几番思想较量,终究败下阵来:“多谢王上。”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寡人说过多次,玉姐不必如此拘礼。”他说着扶过我的手腕,拉我起身:“这样,寡人还没用过午膳,不如玉姐就一起吧。”

“这恐怕。”

“来人,去将幼公主抱来,寡人要看着公主进膳。”秦王转头吩咐下去后,一脸灿烂的转过脸,重新看着我:“玉姐方才说什么?”

“奥。”我暗自握紧了拳头:“没什么。”

“那就好。”他重新转过头望向侍从:“对了,多准备些甜点,还有,将米粥换成蜜润山药滋补粥!快去。”

“喏。”

这下回去,估计又要惹得毕之暴跳如雷了。我心里暗自想着,却还是跟着秦王入坐食案。

果然,傍晚回到府上,惹来毕之一顿臭骂。我自知理亏,破坏了他的大计,只得由他数落。末了,只说他会尽快安排离秦。甩袖而去。

转眼二月中,傍晚,我将小师父编写的秦律整齐的陈列在秦王玉案前,如常与秦王约好明日再来后,辞别出宫,正要走出宫门时,却见一个身形高瘦的墨衣男子朝我走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燕国太子。

他见到我时,显然一愣,随后施礼:“子丹见过公主。”

“太子有礼。”

“听闻公主死而复生,如今还成了王后,真是可喜可贺。”

我心中一惊,恨不得立刻堵住他的嘴,连忙看过左右,上前一步与他说话:“我与太子乃故人相见,还请太子摒退左右。”

“你等退下。”他向后施令。

恰儿自知如今什么情况,远远的守在旁边!驱逐任何过路之人。

千算万算,差点把他漏算。

“太子别来无恙。”

“王后倒是更见美艳。”

我懒得跟他闲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父王送我入秦为质,我不在此,还能在哪。”他展了展双臂,颇有自嘲之意。

我这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身姿奇瘦,衣衫不说褴褛,却也不见华贵。眼窝深陷,颧骨高耸,一张嘴巴愈是显得出奇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在赵国为质才对。”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父王疼我,将我救回燕国,后来,在秦国为质的十三弟突然去世,父王思索着我曾与秦王同处赵国为伴,想着秦王不会刻意刁蛮,这才将我送来为质,谁曾想他竟如此薄情寡义。”

我清楚的记得,那年赵国桥边的小道上,两个孩子受人围攻,一个孩子受伤后,另一个却选择逃跑受伤的孩子被我救起,就是现在的秦王,而另一个逃跑的孩子,就是眼前这个人。

“我看不是王上薄情寡义,是你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当初受人群起殴打之时弃他而去,他才会如此待你吧。”

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嘴上却仍然硬得很:“你、你可不要乱说话!你现在是他的王后,自然替他说话。”

“你这种态度,让我很不愿意帮你。”我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脸色终究还是软了下来,甚至带着一份让人恶心的掐媚:“王后,那时年少无知,秦王如今已经贵为大王,又何必与我计较。你我也算旧人,何不搭救一把,子丹必定思报。”

“好了。”我才懒得跟他计较这些陈芝麻烂谷子:“要想活命,就不要说你见过我,更不要说你认识我。从现在开始,回去装病!记住,无论谁召见都要推说重病在身见不了!包括秦王!”

他微微皱紧眉头:“你要搞什么鬼?”

“你管我搞什么鬼,别忘了,你得罪的人是谁!要么在这秦国等死,要么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像是在下定决心:“好!子丹就将身家性命托付于王后,若能成功脱困,日后定有重谢。”

“记住,我们根本不认识,太子刚才认错了人。”

“是,根本不相识。”

辞别燕太子,我匆匆回到府中,敲开毕之房门。

“阿姐?”

“我来看看你最近都在忙什么。”说着,推开他把着门的手,进入他的房间。房内装饰都是小师父在时做的安排,大体都与我们的一样,只是毕之从不熏香,案前少了香炉,多了一盒血参,我拿起来看过,还是那年他为我受伤,我送他补身体的那株:“还没用呢。”

“奥我身体好用不上。”他垂眼而笑,请我入座。

“这东飘西荡的,父王给我的嫁妆,只剩这个了。”我说着,将它重新放回案前,轻轻拍了拍:“挺好。”

“阿姐赠出去的物件不会还想收回去吧。”他大概是看我目光多有流恋,不禁打趣。

“放我手里,哪天也就丢失了!还是留在你这里吧!你心细,想弄丢也不太容易。”

“阿姐寻我寻到这里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他替我斟下茶。

“什么都瞒不过毕之呀!”

“说说,是今日嬴政又说什么了?”

“我是想问你,离秦之事,安排的如何了。”

“这个呀,我们离秦不难,上个月前就以妥当,现在唯一难办之处就在恩房那里,秦宫查防相当严密,要想将房儿带出宫外,还要整晚不被发现,的确非常困难,所以还需时日斡旋。”

我叹息一声:“在我们离秦之前,可不可以先送一个人离开。”

“先送一个人?”

“此人是燕太子丹,年幼时,曾与秦王共同为质赵国,故相识相知,但后来二人发生过节,就此成仇,如今他又为质秦国,方才巧遇认出了我,还笃定我已经是王后。所以,我们必须把他先送出秦国,否则!我的身份和娴之的性命,就彻底完蛋了。”

“不行。”毕之一口否决:“据我所知,秦王对此人布控十分严密,恐怕不好施救!更重要的是,一旦我们送他出秦,引来嬴政猜疑不说,我们若想离秦,此番谋划便不能再用!还要再寻他法。重新布控定然是难上加难,而我们离秦之日,岂不是要遥遥无期。”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见到秦王之后,道破真相吧。”

“我会加快安排,一定在嬴政得知真相前带着你和房儿离开。”

“我们可以一走了之,可邾娴怎么办,秦王会杀了她的。”

“我们哪还管的了那个毒妇。”

“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我终究还是别过头:“如此仓促,房儿那边也未必能安顿好。”

毕之紧紧皱着眉头,握拳击案:“实在不行,我们只能了结他的性命了。”

“不行,我与他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不可以杀他。”

“这是最省事的办法了。”

“不可,我们不能这样无情无意。不说我能狠的下心,你毕之真的就能忍的下心对无辜之人动用杀心么?”

“依着阿姐那要怎办!”他‘腾’的站起身:“我管不了有仇没仇,总不能见他害了你就是。”

“我决定了,不惜一切代价,送太子丹离秦。”

“阿姐,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

“那何时才该心软,等到罪孽之刀架到无辜之人的脖子上,还是人头已经落地的时候?”

“那可是我苦苦谋划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忍心我的毕之因为我而变成恶魔!余生回忆此事时都只能说自己有罪!”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圈微红。

“毕之,我们不可以越过底线,我们就算是死,也该让自己良心安好!即便有一天这个世界认定你就是恶魔,至少你还能坦然的对自己说你不是。”

他垂下头,喉结上下滑动,最终张了张嘴巴:“我知道了。”随之,推门而去。

三月,娴之与毕之联合,顺利送燕太子丹逃出秦国。

秦王勃然大怒却以无计可施。

而我,则假装无事一般,将最后一摞竹简放到阴着脸的秦王案前:“王上,全都看过了,的确是小师父平日所辩所出,全部符合他的观点论证。并无遗漏不妥,请王上放心推行新法便是。”

这是小师父所有的心血,我早已一字一字的看在眼里,刻在心中如今将它们交托秦王,虽有不舍,却明白,这些东西在我手中只是一个念想,而在秦王手中,便会真正成为国法成全小师父全部的梦想。

秦王阴沉的脸突然一变,顺手拉过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扯到他的面前!将我从沉溺的眷恋中瞬间拉至惊恐之中:“是你放走了他。”

他的眼睛神万分肯定。

“放走了谁?”我控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

“有人看见你们聊了很久!是你为他出谋划策,之后他就开始装病、准备逃跑!”

“臣妾不知道王上在说什么。”

“还有人看见,你身边的勇子曾经出入过他居住的驿馆!是你在助他逃跑!”

“驿馆?这个臣妾还真是不清楚,尚要寻勇子问出因由才。”

“够了!你从头至尾可曾对寡人说过一句真话?”他抓住我的手,一起击打在他的胸口:“你知寡人有多恨他么?寡人厌恶被人放弃的滋味!很厌恶!寡人无法原谅他!无法原谅。”他将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像老虎的爪子一般紧紧钳住,一张狰狞的面庞近在咫尺,我分明看到他暴虐的目光里闪着绿色的像鬼一样的幽光,一点点吞噬我掉所有反抗的能力:“告诉寡人是不是你、寡人要听真话!说!”

我咽下唾液,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啊!”他快要将我吃掉。

“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忏悔过。”

“真的是你!”虎爪顺势重重的将我甩了出去,我的胳膊撞击地面,跌的生疼:“竟然真的是你!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王上何必如此执着,既然太子丹已经诚心悔过,王上又为何不能冰释前嫌。”

他再次抓过我,像随手抓起一只小鸡:“不要以为寡人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寡人告诉你,一切都是寡人的!谁都别想逃出寡人的手掌,或早或晚!都必须是寡人的。”

被钳住的手臂好痛,好像要断裂。

“王上当然可以用手中的权利去摧残别人,就像曾经王上被当时的当权者摧残着一样!去制造更多不幸的人!像王上这样的人!让他们也渐渐被仇恨毒害,成为下一轮的施暴者!”那样紧急关头,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紧扣着的手慢慢的松开,充血的眼睛也渐渐平静下来。近乎踉跄的后退一步,倚在一片凌乱的案席前。

我这才有机会爬起身,与他扯开距离,眼前的人一副垂头丧气战败模样,愕然让我记起多年前那个浑身是伤的男孩:“我知道王上小时候受过很多苦,可谁又不是在这样的苦难里摸爬滚打着走过来的,既然过去不堪回忆,那就干脆把它忘掉吧。”

“怎么可能说忘就忘,那种被亲人抛弃,被别人利用,被他们欺辱,被不断抛弃、利用和欺辱的感觉,寡人无法忘记!那种被别人踩在脚下不断辱骂踢打的日子寡人无法忘记更无法原谅。”他抬起深埋着头,眼中已是一片汪洋:“玉姐,那时只有你愿意救我,愿意让寡人喊一声姐姐,也只有你愿意对寡人好,与寡人玩笑,你可知,当年你曾跟寡人说过的每一个字,寡人至今都还记得。”

“没有体会过无助的人根本不了解无助的滋味,我没有权利要求王上放下,可是王上这样苦苦追忆,最终也只是苦了自己。”

我话未说完,他却突然一把将我拥进怀里,紧紧扣住:“是寡人的错,寡人不该对你发脾气,以后无论你做什么事,寡人都不会怪你,政儿只求你可以陪在身边,永远不要离开而已。”

“你现在已经是王上了,已经不需要谁保护。”

“不,赵政需要玉姐!”他的手臂加紧了力度,勒的我几乎无法呼吸:“政真的很想让玉姐搬进宫里来!这样玉姐就会永远都在政的身边。”

“什这不合规矩。”

“玉姐不知道,这偌大的王宫看起来有很多的人,像是很热闹很热闹,可政还是觉得很孤单很孤单,只有跟姐姐在一起,政才觉得这个王宫是暖的,是亮的,是热闹非凡的。如果玉姐可以留在王宫,政就可以每天都见到玉姐,而玉姐可以每天见到恩房,这样,整个王宫,就都是填满了的。”

我推开他的身子,身体往后微挪了两下:“我。”我再次咽下唾液:“小师父走后,所有有关于他的记忆就只剩韩府了。臣妾眷恋那些耳鬓厮磨的回忆,更舍不得离开那里,即便那里已经没有他的温度,可还有他一摞摞的衣袍和用具,还有我们在一起时种下的桃树和梅花,还有他身上的气味没有散……臣妾还是不想离开,臣妾怕自己离开了,若是小师父回来找不到我要怎么办?他会伤心,我也会伤心。”

“半年了,姐姐还是不能释怀吗,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姐姐真的不能放下吗。”

我垂下眼睛,脑海渐渐浮现出那张遗世容颜,随着眼中朦胧轻轻漾起波澜:“小师父生,我眼里有他,小师父死,我心里有他。”

秦王笼在袖口的手紧紧握起,青筋暴起,头上却轻飘飘的传来一阵还算柔和但毫无波澜的声音:“没关系,玉姐喜欢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多谢王上。”我瞄了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再次叩首施礼:“王上若无他事,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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