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阳把头转向一边,一副懒得看他的表情。胖子着急地解释道:“哎呀少爷,我也是奉命行事,是老爷差小人来的呀”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似乎点燃了传阳。传阳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拉近了一点,用冰冷的口气说道:“你以为你背着集团干的那些‘好事’没人知道吗?”
那胖子身体一抖,额头上立刻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我……”
传阳松开他,眯着眼睛轻声说道:“你为了讨好管理者怂恿我父亲把骑士殿的数据接入公共系统,私自挪用集团扩建款贿赂管理层,居然还在我的塔罗斯0上偷偷装了跟踪。”
那胖子吓得也顾不上那挡子弹的姿势了,“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啪啪啪地扇起了自己的耳光:“小的该死,少爷饶命!小的该死,少爷饶命!”
传阳回头看了那正规军领头人一眼,只见他并未靠近,离自己这里隔着一段距离,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那胖子。
传阳蹲了下来,在胖子的耳朵边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一直说话算话,只要你今天想个法子,让这些人撤了,以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见那胖子眼睛滴溜溜地转,传阳继续说:“你在我们家也干了挺久的吧,这大鱼大肉每天吃也会腻,更何况服侍我们这两个脾气大的老爷。”
胖子赶忙摆手,着急地解释道:“不敢不敢,我……”
传阳抬手打断了他:“你要是真想在管理者里混个位子,我还可以给你砸个能起作用的数目,比你费尽心思贪那些小款项要靠谱的多吧?”
那胖子也是个聪明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再假惺惺了。只见他点了点头,利索地爬了起来,走到一边无人的角落里,掏出一部点对点加密通讯器,按了一个按键。
“是我是我。啊……对对对,我是在现场。”胖子虽然语气低三下四,言语中却没有任何对方的名字或者称呼。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胖子不知道对方的实际身份,要么就是胖子不敢暴露他的身份,不管是哪种情况,通讯器那头的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是是是,的确本来已经说服老爷子了,没想到老爷子他突然变了卦,说在他城里抓人难免扫了他的颜面,刚才差了一队人来通知我。”那胖子编起故事来倒是连想都不用想。
通讯器那头似乎有了什么答复,胖子等了一会,接着说道:“是说嘛,为了这个不值得。您看我们这边是不是变通一下,您的人在出口设卡,我多派些我手下的人跟着那个小家伙,等他一出城就合力逮住他。”
胖子又停了一下,听着那头的指示,接着答道:“好嘞好嘞,我明白。”
这时候,阿越已经走进了大堂,看到了手里拿着盾牌的安云。
安云见到是阿越,把盾牌侧放在墙边,阿越看了看他的左臂,惊讶地问道:“你选了公正纹章?”
安云点点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阿越皱了皱眉毛,说道:“现在没时间讨论这个了,你知道外面的那队正规军,都是来抓你的吗?”
安云摇头:“我知道他们是为我而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
“因为你是六星的事情,被管理者知道了。”
安云冷冷地笑了一声,问道:“他们怎么知道的?”
阿越看了眼大堂高处的窗户,轻轻一跃,用手勾住了窗户边缘,探头向外看了一眼,只见胖子正和那个领头的人交头接耳着什么,他们带来的那队人已经收回了武器。
看到大家安全,阿越的心放了下来,答道:“传阳的塔罗斯0被人装了跟踪,你的事情被窃听了。”
“就因为这个,他们就要抓我?传阳是六星,你是四星,为什么只抓我?”安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问道。
阿越明显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四星?”
安云诚实地说:“猜的。”他看了看阿越,“不过看样子我猜对了。”
阿越点点头,说道:“不仅仅是突然发现的六星能力影响到了管理者的安全,更糟糕的是你和伊本接触的消息被人故意透露了出去。”
安云突然笑了:“伊本?所以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就要被抓了吗?”
阿越看到安云的嘴角现出了一丝不屑,臂上的纹章发出了浅浅的光,她指了指外面:“拉克带了集团的骑士团,挡住了他们。收到了你的联络讯号后,我就进来了。”
她的眉毛皱了起来,担心地说道:“如果最后交涉失败了,我就带你从后堂的顶上逃出去,塔罗斯0已经在待命了。”
“逃?”安云摇摇头,“我不会逃的,该逃的不该是我,而是那些窃取我的消息、甚至随随便便就要抓我的人。”
“可是,他们的武装太强了,你还没有受过完整的训练,不会是他们的对手。”阿越有些着急,“你必须听我的,你不可以辜负传阳为你冒的险。”
“我没有受过完整的训练,但是……”安云指了指阿越,“你一定受过。”
不等阿越回答,他伸出了左手,微笑着问道:“你愿意教我吗?”
阿越毫不犹豫地伸出了左手,和他握在了一起,“我愿意,只是当务之急是带你出去,才有机会说后面的事。”
“你愿意就好。”安云闭上了眼睛,左臂上的纹章发出了明亮的光芒,纹章的外围现出了一圈红色的光圈。
“啊!”阿越轻呼了一声,“天哪!你的纹章,初……初醒了!这怎么可能?”
安云依然闭着眼睛没有答话,他的表情变得专注严肃。
大约估计过了六七分钟,阿越感到手中的力量一消,她定睛一看,安云已经睁开了眼睛。
阿越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只觉得安云似乎变得和刚才有些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她一时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