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寂静无声。
一人一骑的铁骑大军浩浩汤汤,震的那街边的店铺茶馆都抖上三抖。自然忽略了一闪而过的一抹绿色光束,横冲直撞的向皇宫飞去。
透明的光束逐渐慢了下来,飘荡在朝堂的上空,吸收掉将死帝王的最后的皇气,化作为人形,淡绿色的薄雾笼罩之中,一个模样足够惊世骇俗的女子出现眼前。
双眉上挑,身着浅青衣裳,飘进了那原是朝堂重地,如今却人满为患的大殿内。
幽幽落在,身居皇位之上只剩一口气老皇帝的身旁,闭着眼睛。
“好一个忠君爱卿!”
“好一群为民除害的勇者!”
老皇帝端坐在皇位之上,眼睛扫过这皇位之下的百十来个人,自嘲一般的开口道。
“生性残暴之徒,有何脸面讲他人不忠?”
“那城墙上至今还挂着无辜百姓的尸体!”
“那被你图有趣一把火烧了的村庄,有多少人在哀嚎!”
“这天下没有听过一个明君会做这样的事情!”
站在最前面的人开口说话,身披战甲手持一把青铜戟气势不凡,当有一番帝王之象。头戴白玉刻制的头冠,身站堂下眸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静伫一旁的女子动了动眼珠,睫毛微颤透过眼皮想要睁开。
“哈哈…哈哈!”
老皇帝在喘息,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脸上原本的笑容凝固起来,只是发着那像是嘲讽,又似质疑自己一般的笑。
笑够了便扶着身边宦官的手站起来,身边仅有的一个和他一样老气横生的宦官罢了。
“伺候笔墨!”
宦官转身去寻笔墨纸砚,乘机抹掉了眼泪。小心将绣着精细祥云瑞鹤的明黄布娟拿出,半拖半拽着将屏风后的案桌拖到了前面,磨好墨将笔递上老皇帝去。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安疆侯舟呈疆,骁勇善战屡立赫功,文武双全爱民如子深的朕赏识之,百姓爱戴之,文武百官认可之,至此将皇位传于安疆侯之。
望今后更争霸业,国强民富也!
钦此!
笔落下,老皇帝抓起圣旨的玉轴扔下去,被人一手接住了。伸手就从衣内衬中拿出一把戈来,心如死灰一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倒地的一瞬,宦官啪的一声跪下了,头磕的听的见响。随后开口。
“先皇驾崩!!”
“即日新皇即位!”
舟呈疆,单膝跪地,手举圣旨,铁甲在泛着光芒。他站起身往皇位走去,跨过老皇帝的尸体,到了皇位的面前。
伸手抚过那金色的雕刻九条龙身的位置,安抚下狂乱的情绪,甩袖而坐。
众人皆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目光看向这位置下面的跪拜的人,笑了起来,何须解释什么,他向往这个位置,并且正大光明的得到了。他会给那老皇帝,一场足够浩大的丧事,他要后人提起他时,都用万般敬佩的目光,要留芳百世!
一双青色琉璃的眼睛随即睁开,眼瞳中泛着一个淡淡的莲花印。无边无际的食物向她袭来,她舔着嘴角眼中充满了渴望。
一道目光诧异的向她投来。
感受到了的她顺势回望过去,一双纯黑眸子浮现眼前。眼睛的主人突然愣住了,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注视,当即红了脸。
“诶?你脸红了?你还能看见我?”
女子动了嘴角,往那跪在地上不敢在看她一眼白衣男子飘了过去。
“我自小便能见着妖怪,脸红是…是因为你靠过来了!”
白衣男子反驳道。
看着不断接近的人,想往后退却又怕被别人见了异端,害了眼前的人。
突然有一阵风吹着面颊,那女子竟伸手就往人脸上戳!不过因为还是灵体的状态,手指直接穿过了...!
看着有些瘆人。
“你可小心些,别被人看见了。”
他张嘴小声讲,还警惕的看了两眼周围。好好一个公子,竟像个偷东西的贼人一般。
“我当然会小心的!”
女子戳几次都没戳到他脸后,丧气的把玩儿着自己的头发,衣摆飘扬在空中。
听见他的话,当即笑开了颜,飘在空中的浅色薄纱渐渐平静,打趣道。
“你叫何名?”
“鹤…鹤申”
白衣男子笑着回答,紫檀木发冠佩戴,一副通透无暇的心灵一般,两眼弯弯且木纳的狠,手在抖有趣极了。
“楚姿”
楚姿讪笑,当真欢喜这种有趣之人,时不时便可调侃一番,岂不美哉?
只可惜非是帝主之命
“免礼平身!”
帝王之气,扑面而来,百十来人缓缓站起,鹤申也站了起来。
楚姿微皱眉头静静地看着鹤申,慢慢向他靠近,眼睛里的莲印暗淡了不少,绿光却越来越深。
鼻尖都快抵上鹤申的的鼻尖了,一副可怜又抚媚的模样。
“我饿。”
鹤申脸红着,听到话时,当即抬起了手。
“要不,给你咬上一口?”
“……”
楚姿盯着鹤申,半晌才移开视线蹲在地上笑了起来。扶着饿的不行的肚子,笑的不行。
实在是饿的不行了,看着站起来要走的舟呈疆往他身后飘过去,她快要转头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回头向着鹤申笑。手拿着不知从哪来的扇子,遮住了自己,扇面题着四个大字。
“皇妖楚姿”
皇妖?从未听过有这种妖怪?
众人纷纷起来,各自去做事情去了,新皇登基,万事须得多上心才是。明日须昭告天下,三日之后皇帝要举办登基大典,随后将是选职之时,自是要好好表现一番。
之前站在最面前的人,看见了走神的鹤申,顺着方向看去,竟是皇帝离开的方向。走上前去答话。
“鹤家公子,还在思虑些什么?”
鹤申回过神拘礼道。
“尚且未有何思虑,皇上登基,我作为表弟的自是幸喜的”
丞相眼睛不时便看上两眼鹤申,来人只是一直挂着笑意,他也知道自己太过失礼了。
“哈哈哈,是老臣糊涂了,自是应当如此才对,老臣还的向公子抱歉才是。”
丞相,说完便要鞠躬被鹤申接住。
“何处来的这番话,大家都是为了皇上,自是有话就要讲的”
两人谦让的离开了皇宫,鹤申熟练的官场话,和刚才那紧张的样子判若两人。
接过祈一手中的马绳,跃上马飞驰而去,马上的人不悦的皱眉,这地方不宜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