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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回溯往事

“若女使不愿,便以后在说吧。”

青玉感觉到楚姿愣住笑语道。两人陷入寂静中。楚姿尚在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在不是那么天气恶劣了。

但黄沙中,自怀心事似迷雾一般,万事不得解。

磬丹族部落中——

蒙干柯莲端坐,由着其尊母替她梳上发髻,平静依旧,抓着身后哭的伤心的尊母的手,安慰道。

“尊母,柯莲无悔的。”

“我的柯莲,我的柯莲啊……”

蒙干氏母泪流满面,抱着柯莲重复着,她择了自己带了许久的玉簪——一只骨镶杂玉的小簪子,簪身细刻蒙干两字。戴在柯莲头上。

“磬丹族世代先主保佑你。”

蒙干氏母合十双手祈祷,棕色有些浑浊的眼望上头顶,柯莲照做,一棕一蓝的眸子随及闭上。

先主保佑磬丹族人,万事亨通。

她睁开眼睛,身旁挂着以黑羊皮为缎,衣背后细绣磬丹立族时天月悬挂之状,星伴其左右延伸至衣摆尾,亦可隐约见狐狸之火。柯莲穿戴上,胸前衣襟上还绣着磬丹象征“生花”——没有任何叶的枯枝裹成,连树根都已枯竭,但一旦遇水即可扎根而生。披风边也是如此。

“氏母,祭祀已设好了。”

族人来报,氏母给柯莲戴上披风,将天朝皇帝给予的凤冠戴上,往外走去。

祭坛立在城中心,此时已挤满了人群,皆向此处望来。磬丹族有属于自己的城,尚还算富足。

祭坛上耸立着的两人,一人是她尊父,一个是祭司。柯莲踱步站在门口,氏母站定在她身后,嘴里不停的说。

“愿磬丹族世代先主保佑你……”

千百人一同覆面跪下。前来接亲的人也在其中。柯莲继续往下走,一直到祭坛下。她抬起双手来。

祭司用针刺破她两只手的无名指,血珠冒出并逐渐圆润饱满起来,在翻转过来将血滴入碗中,随后蒙干氏主,走过来将手放在柯莲的头言语上。说了和氏母一样的话。祭司将血滴入祭坛中的水井中。言语。

“福泽天降,生花再生,护磬丹族世代安定!”

氏主将人领带到祭司后。祭司盛出半碗水给柯莲,让她撒下福泽,给族人。

刚刚入城,青玉下马将楚姿抱下来讲道。

“女使大人往前一直走便可到安顿下来的公主的住处了。青玉便不陪同大人了。”

楚姿看着这全是跪拜的人有些吃惊。

“我可要跪拜?”

“无需。贵朝公主和大哥还未行婚,于礼无需跪拜本族的。”

楚姿点头应答道。

“多谢”

也许见了那女使团,便可见到云青了。楚姿尽量靠着房屋边上。一个孩子盯着楚姿从他身边经过。

“阿母,为何那人不用跪拜族女呢?”

“专心点儿。”

在他身边的妇女,按下他的头来。小声说。

不需多久便见有身着天朝服饰的女子,屹在门口,她却在原地徘徊不前了,她不敢确定自己在这梦中到底是谁,毕竟这是一个真实发生的事。万一她不是,会很麻烦。

再从长计议吧,她看了两眼就打算这样离开,突然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公主?…枯骨城枯骨成万顷草木…公主!”

“咳…咳……!”

楚姿猛咳了几下骤然而醒!

“公主你可算是醒了!”

一个穿着和她之前一样的女子,讲道。楚姿枕着脑袋,看自己的衣裳还是土色粗布,她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她刚刚叫我公主?为何之前青玉还说公主在这儿?莫不是这公主不愿嫁,所以寻了奴才顶上,自己跑了?

“公主殿下可是被发现了?哪可如何是好!”

面前的奴才好不惊慌。至此让楚姿肯定了想法。她摇摇头。

“去将众人叫过来。”

她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云青,不知她在这梦中又是何人?

奴才不敢多问,赶紧去把人都叫过来了。随莱公主脾气极差,但凡有一点不如意就要迁怒于他人。所以她要跑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拦着她,众人还在唏嘘感叹那个被叫去顶替的女子。而她此时担心的便是,随莱公主一直在门外等着晕过去,她们才去查看,要知道公主从小金枝玉叶,她们竟然让人在门外昏倒过去,这恐是要算帐。不由的害怕起来,却依旧很快将人都叫起来。

不一会儿,一群人都站在了面前。

“都抬起头来。”

楚姿话刚语,便见众人都抖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的一群人都泪流于面。只见之前的那个奴才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是我在外面守着时未看见公主殿下的还望公主殿下只责罚我一人。”

楚姿愣住,这随莱公主还是比较暴戾?她语气大声些。

“叫你们抬起头来,就抬起头来!”

她指着说话奴才,再言道。

“你给我先出去,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奴才还想言语,又怕触着公主的脾气,只好先退下了。没有了那个奴才,一群人好像更加害怕了,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

“可还有人没来?”

看了看,没有云青。她还能再哪儿?难不成还在那千百人之中,这可不好找。

“没…没有了…”

一群人颤抖着说。楚姿只好叫她们先下去了。众人如释重负,赶紧退下去。

这未免也太难找了,她蹙眉思索,看来要借助青玉了。

祭台处——

柯莲将水撒向被选出来的十几个年轻的女孩儿,并由其去传递。她自己便在祭司的搀扶下,走进了马车中,马车一路走来,保受风雨还换了好几匹良驹,多少有些旧意了。她径直入里,做得端正,即使她生下来就骑在马背上,也毫不费劲端坐起来,亦有母仪天下之象。

使节全部站起,策马启程。红色锦缎包裹的轿中,一滴水滴落在华服上晕开来。青玉目光注视着轿子出了城门。半晌才回过神向氏主跑去。众族人皆起身,已得到福泽之人向后退下,待新的人换上,声势浩大且壮观至极。

“见过尊父。”

氏主正欲去往天朝公主处,见来人是青玉点头示意道。

“可能南迁?”

青玉摇头。

“风沙极大,年纪轻尚可冒险一试,恐老人幼童无法忍受。”

“先去吧。

氏主皱眉叫人离开了,如今乃是天朝一揽天下之主之局面,更欲招安磬丹族磬丹不肯,天朝便提议和亲视为安好。磬丹虽有千骑,但与天朝不过是螳臂当车。

他为一族之主,必须将族中安定视为重中之重。若大战一起,族必将陷于水火之中。即便万分不舍,却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向天朝公主方而去。

公主住处——

楚姿突然回过神来,还有那个替嫁的奴才未见过。她赶紧套上鞋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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