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啊啊啊啊啊,好痛。”于律扯着嗓子哇哇哇地叫着。
曲晨生气归生气,还是担心地凑上前询问:“哪儿痛啊,我看看……”
于律一脸享受地看着小丫头拨弄自己,不做任何反抗。
曲晨拨弄来,拨弄去,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再看看于律享受的表情,知道自己上当了,生气地将头甩到一边。
“哼。”鼻子还不忘发出奇怪的声音。
于律虽然痛,但是丝毫没有因为这个而变得坏心情,反而心情更好了。不久,曲妈妈提着饭盒过来,将自己煮的菜一个小碗一个小碗的装好。都是比较清淡的,其中还有一份白米粥专门为于律准备的。送完就离开了。由于手不方便,曲晨将粥一口一口地喂给他。明明是很清淡没有什么味道的粥,却像放了很多蜂蜜一样,甜到了于律的心里。喝一口笑一下,喝一口笑一下,就像发春了似的。
两个人调笑到一半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中年男子和一中年女子推门进来。那个女子一推开门,直冲冲地扑向于律的病床前,说:“啊,伤在哪儿了,给妈看看。”
曲晨一个不留神被推开了,手上的粥溅了一些在自己的大衣上。她默默将手上的碗放下,抽出纸巾擦拭着。
“那么激动干嘛,你小心一点行不行?”身后的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指责着。然后转头慈祥地对着曲晨说:“你就是小晨吧?长这么大了。”
此时,曲晨也明白来人是谁,打招呼:“叔叔好。”再转过头对着正在对于律嘘寒问暖的中年女子说:“阿姨好。”
于妈妈没有理会曲晨,她的眼中至于她的宝贝儿子。于爸爸说:“小晨啊,好久没看到你了,还记得上次见你,你才这么一点儿高。”说着在自己腰腹处比划了一下。那应该才几岁的样子吧。
曲晨礼貌地点点头。以前小时候是见过,但是和于律在一起后,这是第一次见面。想着这些关系,曲晨不免有些尴尬。
“妈,我没事。”于律不耐烦地说。
“好端端的怎么会把手臂摔到了呢,还是右手。以前从没见过你走路这么不小心啊!”于妈妈心疼地碎碎念。
“我真的没事,就是不小心自己摔到了,医生都说了,没什么大事。”于律解释道。生怕她将矛头对准曲晨,赶紧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曲晨心虚地擦了擦汗。不敢与于妈妈对视,低着脑袋,十分乖巧。
“好了,好了,没事就行。看这样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下次小心一点就是了。”于爸爸看不下去,赶紧打圆场。这下于妈妈才放弃追问。但是看着曲晨的时候,眼里波澜不惊,没有惊喜,没有起伏。视线仅仅是停留了那么一两秒,便立马转开。曲晨有些许尴尬,些许紧张。
“那,我先回去了。叔叔阿姨。”曲晨觉得现在这些时间还是留给他们一家三口比较好,告别道。过一段时间再过来吧。
于律感受到了曲晨紧张的情绪,对他爸说:“爸,你送曲晨回去吧?我怕她一个人不安全。”
“好。”于爸爸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不远。”曲晨下意识地拒绝。
“没事的啊,小晨,我等下还要去单位,和你顺路。”于爸爸解释着。
实在是推脱不了,曲晨乖巧地点点头,毕恭毕敬地跟在于爸爸后面。到了医院底下停车场,她打开后座门,乖巧地坐好。
汽车正常地行驶着。气氛一度很冷,很安静。
“小晨啊,你是什么时候和小律在一起的啊?”突然而来的声音把曲晨吓一跳,打了个哆嗦。正在认真开车的于爸爸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额,叔叔,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有一年了。”曲晨如实回答。
“这小子,真的是太不像话了。”于爸爸边笑边数落着。其实心里应该是开心的吧,曲晨感觉。
于爸爸接着说:“这个小子,之前跟我说的时候,我和孩他妈还以为他是糊弄我们的,毕竟你还在读书。你妈妈当时知道的时候,肯定是气疯了吧?”
曲晨想起被妈妈发现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哆嗦。不是被吓到的哆嗦,不是冷到的哆嗦,是恐惧的哆嗦。那个场景真的是心有余悸。
“是的,很生气。”曲晨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都能想象到当时她的那个样子啊。”于爸爸爽朗地笑着。
但是曲晨并不觉得好笑,后怕得很。处于礼貌,她还是附和着“呵呵呵”笑了几声。
“我挺喜欢你的,要是小律和你结婚,我是很赞成的。”笑过之后的于爸爸说。这真的是一句话比一句话更骇人。听到结婚两个字,曲晨呆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自己还在读书,竟然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
“等到你毕业,我就给你们张罗结婚的事。”于爸爸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汽车发出“嘀嘀”的鸣声,道路上车辆不多,比较顺畅,但是突然钻出来一条狗,于爸爸鸣笛,还踩了个急刹车。
曲晨一下没坐稳,头“砰”地撞到了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因为是软的,并不疼,但是受到了惊吓。
看着逃窜的狗,曲晨想到了豆豆。啊,好久没有看到豆豆了,于律住院了,肯定要自己帮忙照顾豆豆的,到时候跟他说一声,去接它吧。
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于爸爸的话,只能干笑着。
到家后,厨房里曲妈妈正在洗碗,曲晨腾地站起来跑到厨房抢过妈妈手中的碗,帮忙干起活来。这可把曲妈妈吓一跳,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妈妈,我来,你去休息吧。”曲晨反常地将“妈妈”两字叫的亲甜。曲妈妈像是见了鬼一样离开了厨房。
“结婚?好像离自己是很遥远啊!但是应该是从做家务开始吧。”曲晨边洗边想着,时不时还笑两下。暗中观察着的曲妈妈验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