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龟孙子,若是在遇见他,阉了他,让他将我拒之门外,让他让我白瞎了心!”
“对~阉了,他不是万人敬仰吗?他不是天下无敌吗,这世间何为最苦?”
画面喜感重重,试问,两个醉酒人,事不对题,却意思登对的人,论如何报复他人。
“情!”璇花抱着个酒坛子,昏昏欲睡,闻言答。
“什么?”她说的小声,我挨近她问,璇花手撑着酒坛子抬起沉重的脑袋,满面醉酒红晕,喊:“情~,世间最苦的是~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最苦的是身在万丈红尘~”
我长“哦~”着,懵懵楞楞,迷迷糊糊的笑呵呵的猛然点头,哐当脑袋磕在桌上,倒不觉得疼,只是迷迷糊糊回:“这个最苦啊?”又乍然抬起头傻笑,“那我就将他~拉~入~这万丈红尘,让他也痛苦,让他欺负我,霸占我家,让他让我伺候他,让他让我出囧,让他在我脸上画蛤蟆……让他~让他~……?”
刹那两人同时打了个嗝,都趴在了桌上醉了过去,身后,太元抄着手,依着墙,静静的看着这一番场景,只是感叹:“啧啧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见二人都趴桌上,姿态相同,手中都且还抱着酒坛子不撒手,无任何反应,他放下抄着的手,理了理衣服走了过去。起初是用脚踹了踹她,她没反应,又踹了踹还是没感应,便只好蹲下静静的望她好一番睡觉的样子,笑:“醉过去了还流口水!”,他用手指戳了戳她脑袋,她还是没反应,便不耐烦的又戳了戳,“喂,死了没?”
“师傅~”
“没死啊?没死起来,跟我回去!”她又没反应,太元又戳了戳她脑袋,结果迎来的便是手背上的狠狠一巴子。
他瞪大了眼,甩了个眼神给她。
“不回去,不回去,说了不回去,家里的那老怪物,铁定还等着怎么玩我呢?我死……”
太元见立即捂住她嘴,不让她在乱吼,却也捂了半手口水,待她又睡过去才将手拿开,在她身上嫌弃的擦了擦。
白海园仙屏宫
白筱那老头是急的手里拍着扇,来回走,鼓足勇气拉开门踌躇着又嘭的关上,促着步子望着镜子里的微笑着却老态龙钟之样又垮下了脸。
跌坐在罗汉床上,目光呆滞:“完了,完了,小乾乾铁定还在和婆诃那丫头讨论如何将我阉了,娑婆诃只知道煽风,心情不好点个火……我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太元啊太元都怪你。”
白筱瘫着,像是在等着被宣判死刑的囚犯:“还有半个月~”
……
“将他拖下万丈红尘,他让我不好过,我也要他不好过!”
他身前太元拎着她后领脖的衣襟,拽了几番她都不走,硬是抱着别人家撑棚的木桩嘀咕讲道理,要义结金兰,说什么两人长的像要认那木桩做妹妹?
太元是拽不走她,眼见她就要跪下虔诚拜了起来,太元打紧将她抱起。
她倒好,迷糊着眼望着太元痴痴傻笑:“果然朦胧的世界丑里都是俊的!”
听见她的话太元低头望着怀中的娑婆诃,不免觉得好笑,回她道:“哎!这世间是不是只要你对丑一字有着天大的区别?”好会,她没回话,许是还在醉酒中他又叹:“安静的时候,安静的很,这闹腾的时候要没点法子九头牛都拽不回……”,此刻一瞬间他仿佛静止一动不动,十分震惊的呼了声,“你干嘛?”他眼不带眨的直视着前方。
“这颗东西它在动!”她迷糊着看着他颈间凸起的结喉,便碰了一下。
“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太元问。
听的我倒笑了,恍然撩心大起,手偷偷摸摸抚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吹一口气语气极度柔和温婉:“你猜我是真醉~假醉~”说着便在他胸口处画圈,一直画。
太元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更何况她这毛都没长全的黄毛丫头想撩拨他,简直就是让铁树开花!
直到她将手不经意抚在他胸口处,那一刻,胸间的跳动让他诧异,这是他于人世第二次感觉有心的跳动因为同一人,他眉头一紧望着怀中的人儿,刹那将手一松,娑婆诃至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没动静。
正此,九玄天的长情石闪烁一秒……
她
太元背着右手,着手微伸好似想将她扶起,可又缩回,转身迈了几步,便在迈不开步子。
他回头望着死死抱住自己腿的娑婆诃又气又无奈。
“师傅~,别走,别丢下诃儿一个人!”她隔劲儿的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在他袍上!
太元这倒不想到什么怜香惜玉,只是紧的想甩开她!甩不开只好拖着她走了一路!
“师傅~,我~上次都是我驮你回来的,你就背我嘛,就背我回去,像小时候的那个样子!”
一路上没完没了,太元耳朵茧子都快被她烦了出来。
弱水府
太元匆匆将她背回她的暖阁内,阁中苏酥正等待着,便见得殿下被帝尊背着回来,以为殿下怎么了般过去询问,一靠近便闻得一股子的酒味儿。
“殿下怎喝得如此酩酊大醉?”
“去给你家殿下准备点醒酒汤,待她醒了喂她喝下!我有事离开一番!”
——
腾云之上。
他手抚在胸口,想着方方那一番心跳的感觉:究竟是为何?
天枢宫
白如胤正同邵榆下棋,下着下着便又边聊了起来,白如胤越想越觉得好笑,硬是合不上嘴!
“我说邵榆啊,十几万年来这天枢宫也算的上寒冰严严啊,啧~四季如冬,你~呆在这,伺候帝尊冷不冷啊?”
邵榆眼盯着棋盘,右手捻着棋子仔细琢磨着下哪儿处,又故意将左手玉罐中玩弄的白子棋碰的“哗哗”着响。
白如胤见此,看了看手中那屈指可数的几颗黑棋子,垮了脸。
“咳呀~,不愧是神尊身边之人啊,长的倒不像精通棋技之人,下下来还颇有点分量!”
“殿下谬赞~,当年~我还是小小凡仙之时远远见过殿下一面,这容貌嘛虽然比我家尊上稍稍逊色了些却也算是稳重吧,我当时也稍小也不觉得殿下会是一个,平日里,不学无术,风流~倜傥的人!”
“呵~”白如胤至他说自己容貌比太元差,他便料到了结果,嘴里发出冷呵,“果然……”白如胤嘀咕:果然随了他一般毒舌!
“果然什么?”邵榆落下棋子,问。
“我说果然……”他刚要落下手中棋子儿,望着全盘皆输,似有些气将手中棋子儿扔回棋罐中,重新望向邵榆道,“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邵榆听了双手抱拳,谦虚:“殿下谬赞,殿下无妨下次将眼擦亮了便不会在看走眼了!”
白如胤本来是来寻太元下棋聊天打发时间,顺便找他给这次千花宴拿个主意,一月前邵榆说太元不在时,瞧了院中桌上棋盘又范了棋瘾,打瞧了眼邵榆觉得他不像精通棋技之人,便想赢几把一解心头之痒,瞧着如今他是每日闲下空子都得来,硬是要挽回前天面子。可这不?一挽便是一个月也算是将面子丢干净了吧!
“话说!帝尊到底去哪了?”
邵榆想:“当时尊上只是撂下话说谁也不见,特别是殿下您就离开了,至今没有消息!”
白如胤闻言,结巴:“我,我……为什么是我呀?”
邵榆耸了耸肩:“或许是被殿下缠怕了吧!”邵榆突然又想起什么,笑,“还记得尊上闭关年前,殿下一直缠着尊上说跟着他琢磨这琢磨那,尊上还曾问我,殿下是不是喜……”
“行了,别说了,他若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白如胤质疑人生的离开,嘴里还嘟囔囔着,或许骂天骂地。
他刚出天枢宫门,太元便出现在院中,邵榆正收拾局盘上棋子的手见出现的太元赶忙揖礼:“尊上!”
“他怎么在这,我不是说了谁也不见吗?”
“尊上离开之后我便将宫门闭了,二殿下是翻墙进来的,同我斗了一个月的棋怎么都赶不走!”
“他们两兄弟果不其然都有一个良好的习惯,坚持不懈!他下次在来就用扫帚扫出去,别跟他客气!”太元着道,转身衣裙一飘进了殿中。
邵榆立容,跟在他身后,前往。
太元来到晶棺前,望着棺内,容颜依旧,着着月白华服的东方伽喏,他将牧灵珠至于棺顶,以这上古落川上神神器牧灵珠之力一直滋养着她的仙体。
见尊上将牧灵珠收回,邵榆才开口,问:“尊上,回来可又要离开?”
太元挥手设下结界,望着伽喏淡淡道:“是,而且此番离开稍久,你帮我看好晶棺内的帝姬,有任何异样都要通知我!”
“唯~”邵榆,应声。至帝姬香消玉损之后,天枢宫便一直冷冷清清,不见往年声色,也不知何时帝姬才能醒来,天枢宫才能又热闹回来!
月上星人手拿着命簿匆匆赶来,恰见院中的邵榆:“邵榆仙君,帝尊可在?老星有急禀!”
“帝尊,方方离开!”
“去了何处?”
“帝尊并未告知!”
“何时回?”
“也未告知!”
“你……”月上星人嗔。
“星老莫怪,帝尊来无影去无踪,他不愿告知,我也不好多嘴过问!”
“帝尊一回,即刻通知我,记住此是急禀!”
“是!”
星老如今只能是干着急,又别无他法。
……
一株香前
“帝尊!”
月上姻缘府,月上星人见帝尊前来,紧忙迎上。
“免礼”
“不知帝尊……”
“带上你的命簿,带我去长情石处。”
月上星人听闻惊讶,揖礼,摊手邀请领路在前,绕了几廊几穿堂才走上姻缘坛。
许久……
他细细望着长情石上跟同娑婆诃紧挨着的一人之名,此人名唤:百里不思。
他一直望着她名一旁的四字,眉头一紧:“他是谁?”
月上星人楞望太元,又望了望他眼神,死盯着那名字,紧忙查阅。
“百里不思,乃魔界少王君,前十几万年前继位魔族百里氏魔君之位!”
“他们的因果呢?”
“因果?因果?”月上星人急忙翻阅着,没在红尘书簿之中翻阅得到,又查阅了天命卷才翻得,“天命记载这位少王君与同这位姑娘有着三生的情缘,缘份颇为深造,虽然前路坎坷不平,结局却……”星人未看的下几字,无意念出立即顿了口。
“继续~”
得帝尊令,星人才硬着头皮念下:“结局却也是~圆满!”
“天命!”
“是,二人乃是长情石书写的三生天命!”
“那这天命可能书改?”
“这~一千万年来~无人书改!也未尝有人书改!”,月上星人想了想,又回,“可天命,也并非无人能改……”
“有何办法?”太元此话着实没经过思绪,突然便蹦出了口。
“除非二人一人中发生命格变化,那长情石便有可能重新结缘,可重新结的缘也不一定会是……,还有一种便是以灵物聚缘,只要此灵物戴于那人身上三生三世,倒时以心头血为墨,将二人名字刻于长情石上,二人便可换得一世姻果。”
听闻之后太元面无表情,心思混乱。这算什么?自己竟然会情不自禁的逗她,戏弄她……诛心剑本是诛心,六界之人诛心既死,本是诛心剑又怎可能生心呢?不可能生心的!我的任务是天下苍生,怎能论情!
“既无缘份,强求做甚?哪世有缘,随缘吧!”他只是简简撂下一句,道完甩袖便离于姻缘坛,九玄天上。
——
魔界
“师傅”
“师傅”
“师傅”
她手拈似雪白花,满带欢喜,依偎在他怀中,二人坐于那瓷瓦屋顶看着银钩寒月,浅浅星河……
“师傅~”,玄暗如夜的禁地之中,她躺在地上,手紧捂着泛血的胸口,腥血染红了白衣,于一簇一簇拥着她的白花中向他伸手呼唤模样是那样楚楚可怜凄凉悲伤,他飞速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头紧贴着她冰凉的额将所有的悲痛化作泪水,胸口中那悬着的整颗心像是绑上了千斤的石头累的人以无力在哭,又是那样撕扯心肺一般,看着怀中的人儿化作缕缕白烟,任他朝空抓的个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