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之处,南烛等人正郁闷,神物就在眼前,可此物竟比魔域还凶险,凡接近五十步之人粉身碎骨,洒满空。
“二哥,怎么办?”南念问道,虽知神物难得,但也未想竟是这般暴戾之物,就算得到手也并不是什么运事。
忽地,神物渐平渐静,窥视者又蠢蠢欲动,再度出手,几番势力相互之间更是明争暗斗,你死我活!然而在那些人又将到达山顶之时,突然神物毫无征兆的飞升而起,金光更加耀眼,若无灵力屏蔽,直视之人双眼怕是要瞎。
“火,金火!”金聪大叫,金色的火点,从神物身上飞射而出,像汹涌的江水,喷洒各处,一触及毁,人灵均都无幸免!成群结队的走兽往山下逃离!
“走,快走!”南烛抱起少年就往山下飞遁,在他们离开的一刹那,星火满天坠落,丛林成了火海,从山巅开始蔓延,迟一秒的人毫无幸免,化为灰烬。
山脚河水处,四人望一眼身后大山。
“好险!”朔风感叹,幸亏金聪发现的及时,高耸入云的险山,大火已烧至半山腰,所过之处只残存一地白灰,还有好几个火人狰狞着往山下逃,谁知火势力更加迅猛,很快变成了缕缕白烟。
星火仍在坠落,大火无尽蔓延,浓浓的烟雾笼罩着整个峡谷,越来越浓,他们必须快点出了明月峡才行。
“往哪?”金聪道。
千钧一发之际,两条路,该往哪走?不止金聪困选,就连朔风也不敢抉择,来时是河中的传送阵,可是极不稳定,现在神物发威,如果传送阵有一处阵角被毁坏,他们指不定就会被搁置在哪个节点,这可不好办,再看神物架势,深谷定全毁无存。
走兽?还为开灵的生物,能找到出口吗?
“二哥,走!”突然,少年骑上一只逃亡的灵鹿,对还在沉思的三人唤到。
“走!”
“走!”
三人也紧跟着骑上身后的灵鹿,跟着群群走兽狂奔,沿着河道逃离了一天又一天,大河越来越大,沿途树木昌盛,花草开着不是这季节的妖艳,各种没见过的鸟兽也频频加入了队列,队伍更加庞大,他们四人在中间倒像是万兽之王。
终于在河的尽头,出现了一望无际海,蓝色深沉,海上不时有几只大鸟飞过,偶尔也会有几丝小浪。
“好漂亮!”
灵鹿背上的少年张开双手,面朝大海,眯眼享受。而兽群进入此地后,步行缓慢,连走路声都压得极低,看此境况,三人觉着明显不对劲,金聪对其他三人传音道:“怎么回事?入此地这些走兽怎么一点声都不出?”
“确是有些奇怪!”南烛对一旁的人点点头,接而朔风闭目,手中折扇飞起,一片片散开,纯白的扇身上一副海景图一点点清晰,谁料瞬息间海图画上****,电闪雷鸣,黑风阵阵,折扇坠落地上。少年睁开眼,刚想阻止,可已来不及,朔风一口鲜血喷出,从灵鹿背上摔下来!
“朔风!”南烛,金聪立马从灵鹿身上跳下,将身上灵药喂入他口中。而少年则趴在灵鹿耳边轻唤一声。
“麋咕!看你的了!”
呦~~~长长一声轻轻地牟叫,很有穿破力,所有生灵停下,对着天空发出自己的声吼!然后面对大海,严阵以待。
“没事!快走,快!”朔风强忍着疼痛,右手一掌打在地上,一个旋转又坐在了那只灵鹿背上,南烛不放心骑在了后行的灵鹿身上,而金聪跟上少年在前方打头阵。
呦~~~又一声长长的轻呼,茫茫生灵再次前行,同样的无声无息,除了三次的吼叫声,脚步声都轻得听不见,只有偶尔风声。四人终于明白此地的可怕,这可是万兽前行,却还要他们小心翼翼,再加上朔风的反噬,可见此地的恐怖。
“它来了!它来了!”朔风惊恐道,众人转头看向无边的大海,表情很是难看,眉头紧皱着,眼睛只留下黑洞,他们才前行没多,连喝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便见边际雷声轰轰,闪电击海,撼天动地,层层黑云滚滚而来。
“跑!”南烛大吼一声,同样震破天际。
呦~~~
少年骑着的灵鹿也仰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喊,前前后后的走兽疯狂奔走。
尘灰三丈,树摇地动!
而同刻,又是一处无边际的平地,不似沙漠尘土满天,此地偶有几处绿植,地上的泥土也是小型的砂石,在这上面有两道黑影驻立,忽来他们脚下砂石颤动,草木摇晃。
亓官仝厶闭着眼慢慢转头感应,一声声巨响入耳中,这会灵参缩得很小坐在他肩头上,刚好齐到耳朵,完全看不出它的原样。亓官茚茆斜站在身后,手里抱着个小女孩,女孩睡得很香,茚茆不时刮刮她的鼻子也没将她弄醒!有时还嘟着小嘴,一副生气的样子,抓着他的手指不放。
“来了!”亓官仝厶向后一转,轻笑一声睁开眼。
“来了?”亓官茚茆也随主人转身抬起头看向远处,那里尘灰满天,看来来数不少,这么大的动静。
“麋咕,停下!”南念一声令下,灵鹿再发一声长号,万兽停足。大家看着一望无际的沙地,几隅有些生草,小树,虽是荒无人烟,不过总算安全,因为走兽都没有露出恐惧,齐齐蹲下休息。四人对望,终于久违的笑着!
“朔风,你怎么样?”看书生面色苍白,那折扇竟然破了个洞,少年担心道。
“无碍!不过是反噬,灵识受损些罢了!”
“大爷的!刚刚那滚滚黑云吓死老子,还以为就这样折在了那!”金聪心有余悸,现在仍就阵阵后怕,黑云压头,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们就会被黑云吞没,那可是电闪雷鸣的云,阴森森,像是天要塌了般。不过好在大火汹涌而至,阵势一点都不输黑云,两天物撞上,阵阵山河破碎声,听着都心惊。
“幸好!”金聪轻呼,真是侥幸。
“是幸运!”朔风笑着道,他们一路凶险万分,但每每死亡时,都来一丝生机,好像老天的宠儿,也像戏子。
温温的和风,一点都不燥热,休息一会后,大队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