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荆峰宇跟随师傅修炼的三个月里,荆峰宇有一次看见师傅拿出过这坛酒,当初自己练了五个小时的身体,已经累的要死不活的感觉了。
看见师傅拿出那坛酒,还以为师傅是觉得自己锻炼辛苦,要奖赏自己来着,自己就不经过师傅的允许,拿起旁边一碗就要给自己倒上一碗。
结果,手还没有碰到酒坛子,自己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轰出了十数米之外。
紧接着,就看见一向温和待弟子的师傅眼神凶光闪烁,一步一步朝着荆峰宇慢慢走来,那看着荆峰宇的目光,杀气腾腾,有一种对待自己深仇大恨的敌人一样。
整个人完全变了一个人,没有一丝温柔,没有任何感情。
“谁让你擅自拿我的酒的!”
一股恐怖的威压笼罩了自己,那一刻,荆峰宇就感觉自己好似坠入了十八层地狱,呼吸难受。
要不是大师姐及时出现,替荆峰宇求情,荆峰宇真不觉得自己那个时候能够活下来。
后来听大师姐的解释,才知道,这是师傅的挚爱,留给师傅最后的东西,师傅平时是不允许任何人碰之分毫,谁如果动了这坛酒,师傅就会疯了一样,不仅六亲不认,而且还会视他人为自己最大的仇人。
荆峰宇还听说,在自己之前,曾经就有三个弟子,无意间拿过那酒坛子,结果引来师傅的雷霆一击,三个人当场魂飞魄散。
那个时候自己才知道,自己没有死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自从知道这坛酒就是师傅的禁忌之后,自己就再也不敢对这坛酒有任何的念想了,哪怕再好喝,也不会。
碰过就会被魂飞魄散,这谁敢想啊!
可是,荆峰宇万万没有想到,二师兄竟然敢将这坛酒,拿了出来,他是怎么想的,这要是被师傅知道,那岂有活命的道理。
这可是师傅唯一的逆鳞,谁动谁死啊!
荆峰宇额头满是冷汗,直冒出来,他现在都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二师兄,才刚来,就给自己吃了一枚必死丸。
看着一脸享受的萧澜,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二师兄,你可知道这坛酒对师傅有多重要?”
“我知道啊!”萧澜则是我一脸什么都懂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你还敢偷!”荆峰宇瞪眼道。
萧澜表情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荆峰宇的问题。而是举碗想要和少年碰碗,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镇定神情,“来,喝一杯,就当是为我千里迢迢还看你而干杯,不是干碗。”
荆峰宇没有碰碗,也没有与二师兄碰杯的意思,因为他压根不敢喝这碗酒。
碰到酒坛子,就会被师傅雷霆一击给必杀,何况是喝酒坛子里的酒。
荆峰宇目光看向那个自己只见过一次,就对之畏惧的酒坛子,再三确认之后,确定这确实就是那天那个差点让他丢了性命的酒坛子,荆峰宇就忍不住身体颤动一下。
那天的场景,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见到荆峰宇这么不给自己这个二师兄的面子,顿时就不高兴了,“喂喂喂!师弟你想什么呢,还不快喝,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过来的好酒。你可知道,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很讲究原则和义气。我的任何东西,一向不会轻易拿出来给任何人。只有我自己,想给什么人,都是凭借自己的心情。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很容易影响我的心情,我的不满。所以,你不喝,是很扇我脸的,那样很没有面子好吗?”
萧澜一开口就说了一大串,荆峰宇偏过头,用右手指甲很没风度的挖着耵聍。
萧澜被荆峰宇的动作气得七窍生烟,一口喝下去自己碗里的,又一把拿起少年面前的,又是一口灌进肚里。
冷哼一声,“这么好的美酒给你你不要,可不要后悔了,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荆峰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看着喝完两碗“美酒”的萧澜,露出一脸迷离的神彩,那表情好不美哉。
莫名的,少年就有一种上去尝尝的冲动,可是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没有让自己这那一刻昏了头,提出这个“危险”的冲动。
少年微不可查的吸了吸鼻子,那散发在空气中的酒香,闻之弥醉其中。
“二师兄,你怎么来我这儿了?师傅他老人家罚你练一千万遍《太极》,你练好了?”少年为了掩盖自己这轻微的动作,扯开话题问道。
听到那《太极》两个字眼,萧澜顿时就展露出自己的愁眉苦脸。
“唉!别提了,那什么《太极》玄妙难悟,练起来不仅要注意招式,还有领悟其中那什么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那什么四象又生八卦,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悟其中的什么什么,太难练了。我练了一万遍,实在是枯燥乏味,趁师傅不在,偷偷跑下山了。”
听到萧澜这一连串的抱怨,荆峰宇苦笑不得,他当初第一次看到《太极》两个字的秘籍,其实他也很想练练,只是奈何师傅不让,师傅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不适合练太极。
如今回首两年前,自己刚入师门那会儿,在那里的点点滴滴,有师傅的谆谆教导,有师兄师姐们的关心和照顾。少年觉得,自己这两年的历练,只有在师门,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想着想着,突然一声咕噜咕噜的叫声,突然响起,将荆峰宇拉回了思绪。
呃!
听到这个声音,萧澜哈哈大笑,“师弟,你饿了!来喝碗酒吧!”
荆峰宇忙摇摇头,“不用不用。”他可不敢喝。
萧澜见到荆峰宇执意坚持不尝尝,叹息一声的同时,也就不在劝他了,只是不停地摇头,惋惜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只能我独乐乐,不能众乐乐。唉!”
“师兄,你要不要来一些脆兰薰心饼?”荆峰宇站起身,想去做些吃的,问道。
“真的!”听到那最后五个字,萧澜就两眼放光。
自从当初他把荆峰宇救了,带到师门疗伤,被师傅看中他的体魄,收他为徒,他们师门从此就多了一个烧饭煮菜皆是绝活的师弟,那日子,过的是一个舒坦。
其中他们最爱吃的,莫过于师弟的脆兰薰心饼,那看起来秀色可餐,闻起来香喷喷,吃起来脆香舒味,吃过之后,还齿颊生香,当真是世间奇珍美味啊。
光是听到名字,萧澜就已经是有些按耐不住了,自从师弟离开之后,他们从师弟那学到的制饼技方法,做出来的脆兰薰心饼,简直连一点师弟做出来的味道都没有。最多就是吃起来有点嚼劲而已。
荆峰宇出去拿吃的了,萧澜是一个按耐不住自己双手的人,否则也就没有就自己师傅的珍酒偷出来一事。
等师弟走远,就开始在师弟的屋子独自东倒西翻,想要找找师弟有什么好东西,当自己离开时可以顺走。
屋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翻桌倒柜的声音。
一个身影,此时发现了屋子里有个陌生人之后,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长剑。
荆菲燕慢慢地走进屋子,悄无声息的来到萧澜身后,举起手中的长枪,心里嘀咕着:“好大胆的小偷,竟然敢在我二哥的房间偷东西,看我不砍断你的手。”
小姑娘怒目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高高举起长剑,一剑挥下。
杀气降临,萧澜眉头一挑,侧身一躲,那把小巧长剑瞬间从他面前擦身而下,砍在了桌子上。
萧澜后退几步,来到一个宽阔一点的地方,做一副戒备动作,他目光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小姑娘,问道:“喂,你是谁啊,怎么才刚见面就要砍我?”
荆菲燕将已经砍入木桌七八公分的长剑不算轻松的拔了出来,目光看向面前这个俊逸的男子。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荆菲燕长剑指向男子,“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翻我二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