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千夜雪轻视青楼女子,她是以古代人的思维去问的。古代人不是很歧视这样的职业吗?特别是贵族…
谁知道明泽急忙道:“嘘!你不要命了?让人听到就死定了,你难道不知道先皇后就是青楼女子吗?”
先皇后原来是青楼女子么?
看来这个大陆的王朝倒是挺开明的。
千夜雪回过头:“知道了。”
正要回头…
“小心!”
身后明泽的呼声传来…
砰!
千夜雪就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
“嘶!”
千夜雪甩了甩有点晕的脑袋,因为双手拿着水桶,所以扶不了头。
“走开…”冷冷的声音在千夜雪的头顶传来,带着无尽的森然和薄凉。
千夜雪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狭长充满寒霜的丹凤眼,此时正冷漠地睥睨着她。是刚才楼下那个男人,男人碎冰似的眸子看着她,就像看一只蝼蚁…
“小……小…小的……这这…这就…滚开…”千夜雪瞬间反应过来,垂着头退开,像受到极度的惊吓一般唯诺道。
阎罗王则一脸面瘫的经过,目不斜视,后面的黑衣人也是冰冷的犹如会动的死人。
“九……九爷…还是以前的房间。”后面,只有一旁一直不敢多嘴的男管事结巴的声音传来。
然后门打开,几人就迈步走了进去…
看到男人消失的背影,千夜雪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在躲麻烦时候,又惹上别的麻烦。
谁知道正是因为她的谨慎,反而漏掉了一丝细节…
房间内
“九爷,刚才那个少年有古怪…”
“那样的冲击,水桶里的水居然一滴水都没有撒出来…”
两名侍卫也冰冷的面无表情道。
被唤做九爷的男人眼眸微微抬起:“等会儿服侍的人就他吧。”
“是…是”后面的管事点头道:“那在下就退下了…”
然后一身冷汗弯腰的退出门口轻轻的关上了门…
而这边的千夜雪和明泽两人则提着水走到翡翠楼分类的房间处。
“千血,你刚才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我命大!”千夜雪看着惊慌明泽打趣道。
明泽摇了摇头道:“跟你在一起心脏都不够吓的。”
千夜雪撇了他一眼然后问道:“这水是放哪儿去的?”
明泽反应过来:“前面的房间就是翡翠楼姑娘们在的了…”
红色的雕花木门,一排排,里面偶尔传来嬉戏和赞美声。
千夜雪和明泽两个小厮提着水桶低着头慢慢的走过…
据说十大青楼比选,赛地是聚集在第一青楼香雨楼。所以其他九个青楼的比赛花魁们都是前往香雨楼处。这些房间就是香雨楼安排给其他九个楼的姑娘们进来梳洗打扮的…
“前面第三间就是子衿姑娘的房间了…”后面的明泽道。
千夜雪抬起头看过去,刚好看到房间的门被打开,然后一个丫鬟装束的姑娘走了出来。她手拧丝帕挑着眉头蔑视了看着千夜雪和明泽两人:“快把水倒进去啊,子衿姑娘已经等的很久了…”
“是!”
两人低着头走进了房间,一踏入房门,两人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特别好闻的熏香。
千夜雪微微抬头,只见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的纱裙摆尾垂落一地,极为的漂亮。一头青丝散开,隐约可见的白皙脖颈惹人遐想,虽然看不见面容却定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快点,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我们子衿姑娘了,你们动作利索点…”后面关了门的丫鬟,碎步走了过来,对着千夜雪和明泽催促道。
于是两人继续提着水往里走去,原来房间内的深处还有内阁。
只见精致的屏风后面,早以放好的偌大的檀木浴桶,旁边的高台桌上圆圆的篮子放好各种各样的花瓣还有几个繁琐花纹的铜盒。
彩虹般丝绸的浅色纱裙五彩斑斓的闪着琉璃光泽,表面精致的水晶珠坠上挂着娥黄的流苏,极为好看,整齐的叠放在不远处的木盒内,流苏都不见一丝散乱,可以看得出主人平时对它的整理和爱护。
偌大的浴桶处,丫鬟指挥千夜雪和明泽:“把水倒进去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是!”
千夜雪和明泽两人倒完水便退了出来,垂下头提着空桶从侧边走出。一阵香风袭来,裙摆的纱裙映过眼帘,小巧的绣花鞋尖迈着瀛瀛碎步…
千夜雪微微抬头,那子衿佳人正好从她身旁走过。
只见细长的脖颈皮肤洁白无瑕,好似泛着淡淡荧光,尖尖的下巴弧形完美看起来我见犹怜,纤长的睫毛垂下,一颗美人痣落在眼角透出几分忧郁。此时走起路来,亭亭玉立犹如一朵水仙花光彩夺目。果然是一位绝世美人。
千夜雪心下感叹,这才是女人啊女人啊!
两人走出门外,千夜雪挑眉看向明泽:“这位就是翡翠楼花魁之一?”那今晚的赛比确实有些看头。
“子衿姑娘是翡翠楼的九大花魁之首,其他人自是不可比肩的。”明泽解释道。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所有花魁都长在如此基础上,那赛比的首魁相争倒就有意思了,不分伯仲的较量才更为激烈。
此时两人已经出到外面的长廊,现在大厅已是及其的热闹,原来比赛已经开始了。
十个楼一共大概几十花魁,花魁之首的十位花魁压轴。这一人表演一个,然后中间加上热场,整个比赛也要几个时辰了…
华丽的舞台之上,一名身穿紫纱的佳人在上面扭动着,随着琴师的节奏缓缓旋转,偶尔一个眼波勾的台下的一些公子哥频频鼓掌欢呼,毕竟是花魁样貌身段都是不错的,不过果然比起子衿来说确实远远不及…
看着底下沉迷的观众还有陆续越来越多的人进来…
千夜雪勾起一抹坏笑…
人多了对她才是有利的时机,等会儿可以找个机会溜走。
心里想的无比顺畅,可是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个管事。
千夜雪眼眸微眯,这不是刚才那个九爷身边的管事?
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