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的泪水往下滑，在白皙的脖颈上形成鲜明的反差。
赵芙深叹口气，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我没那些意思，也没说你哪里不好。我就是……着急了点。”
苏阮扑到赵芙深身上哭，赵芙深的身子一僵，过了半晌才缓缓拍上了苏阮的背。
声音低沉遣绻。
“我挺……在乎你的。所以不需要你为我付出什么，付出是双向的，你做的太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阮没应，只是哭声更大了。
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楼上的云言之和庭生听的清楚，其实只能听到苏阮的哭声。
庭生的声音还带着些笑意，听在云言之耳里却异常沉重。
“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云言之手里的书没拿稳，落在了地上，庭生偏头看她，书离他更近，把书捡了起来，甩了甩不存在的灰，才递给云言之。
转走了话题。
“马上高三了，怎么办？”
云言之的思绪被他这一句话牵回来，重新拿起旁边的书。
“拼，不然能怎么办？现在就得拼了，我们提前上课。”
庭生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有把握吗？”
云言之抠着书角，“还好，没到那时候，我心里也有点没底。应该……可以考F大。”
“不出国吗？”庭生偏头看着她，看着她的动作停滞住，又开口，“我是指……有些方面还是有差距，家庭条件又不是不允许。”
云言之呼出口气，“再说吧。”
庭生没再说什么，认真看手里的杂志。
一直到楼下的哭声渐渐小了，庭生的声音才传入云言之耳里。
“我记得你有个很好的朋友。”
云言之想骂他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转头就看到他精致的侧脸，被阳光勾勒出来，细小的绒毛被阳光打了出来，平添几分少年感。
虽然是在对她说话，眼睛却看着书，正抿着唇，眼睫毛长而卷，阳光撒在了睫毛上，亮晶晶的。
云言之想起来自己曾经的同桌，睫毛也很长，每次转头就能看见他的睫毛，也只能看见睫毛，脸有点婴儿肥，眼睛滴溜圆，睫毛最为好看。
可是和庭生一比，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看。
同桌的睫毛只是长，但是庭生的很翘。
庭生和她曾经的同桌不一样，就不一样在他的脸型有骨骼感，瘦削冷淡，抬眸看一个人的时候能让人血都冷掉，再为薄情不过。
云言之看入了神，庭生得不到回答，转过头看她。
嗤笑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里传开。
“睡着了？”
云言之被吓到了，手里的书再次落到了地上。
“啊？哦。”
“哈哈哈哈哈……看来是真傻了。”庭生笑的开怀，捂着肚子，却还是捡起了书，“第二次了，下一次我不帮忙了。”
云言之赶紧接过了书，“我知道了……谢谢。”
“刚刚……怎么了？人都呆了，蠢得要死。”庭生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眉眼弯弯，眼里的笑意仿佛能穿进人的心里，眼里藏着星辰大海。
“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