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一模一样的人再次站到你的面前时,当你以为你们永远阴阳两隔时,他居然还能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那时,你会怎么想?你会义无反顾的冲到他的身边吗?可是,谁曾想他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姑娘,你没事吧!”那是对任何一位陌生女子的关心,这世上之人对他来说都一样,你还会继续执着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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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心圆观的那几天,痴女的日子过的真的再简单不过了,一下子她好似又回到了那在汴州城的日子,那时她的心里所想不过是医治好爹爹的双腿,而而今若能把一身所学都教给落语这个小丫头,那她痴女即便以后死去也不枉学了这一生的药理,总算也有个人以后可以把它传承下去,造福人间了。
虽然说师傅以后会教落语很多,但是作为师姐,她也不能落后啊,于是,每日督促落语小丫头制药,炼药便成了痴女每一日唯一要做的事了。
其他时间便是陪着小丫头在这山上采药,顺便也采一些吃的带回去。
慢慢地,她居然在观内停留了有一个月,那几个月前那些可怕的场景虽然还是会一次次的出现在她的梦中,让她每一次都在梦中梦到后都会哭醒,让她不自觉地又想,若是那时能随着他们一起去了,或许也不会留下她一个人,如此一夜一夜的受尽折磨了。
“师姐,你不可以再吓想了,若是你不在了,那师傅要有多伤心啊!”与她同吃同住的落语,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虽然她痴女未同她提起重华之事,有时尽然也能从她的眼中看出,她心里该是不开心的,就会不自觉地轻轻抓着痴女,害怕的那只小手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真是个非常细心的小丫头,自从刚来的那一夜她听到她的哭声之后,便每晚都会赖着不走,就这样一陪就陪她睡了一个月。
痴女还是如同那多少次一样拍着她的手说道:“落语放心,师姐只是太伤心了,过会儿就会好起来了。”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落语在重华山的那场可怕的战争,落语在无马之城那一次过的肯定也很艰险,她尽然能如此落落大方的出来了,她痴女也不可以落后于自己的小师妹啊,虽然艰难,但是她必须开开心心过每一天,这样,等她老去之时,再见他们之时,她会告诉他们,她痴女在之后的岁月中都过得很好。
可是,有时事情是真会有转机的,这每一天都在变化,也包括着她的生活,她从不曾想她还能再次见到他,他会再次站在阳光下向她微笑……
那一日的阳光,那一日的微风,那一日的点点滴滴,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就这样随着师傅一起站在了她的面前,从天而降,仿若神人一般,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他,眼里闪着泪花,一闪一闪,透过那点点阳光,她知道自己在微笑,虽然是带着眼泪的微笑……
而他一身墨色衣衫,望着她,淡淡地问着:"姑娘,你没事吧?"无关情爱,淡淡如一阵轻风一般,如一阵轻烟一般,她似乎要怀疑他是否只字未提,只是她不小心听到了那梦中的暖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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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没事吧?"那时,那刻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的确这么问着她,不是她的幻觉,也不是在梦中。
痴女望着他,"天人!"她很肯定就是他,即便他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天人,但是她却如此肯定,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他,还有她的心圆师傅,一贯的慈祥容颜,是她的师傅把他带回了人间吗?
痴女定定地望着心圆师傅,一如那多少次一般,只要她心底有疑问,从小,她就会这样望着她的师傅,因为,她知道她的师傅会给她答案,只是,答案却不一定是她想听的。
"痴女,这位乃天界战神--天人!"心圆话中及其平静,虽然他有着一样的名字和相貌,但是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位她所熟悉的重华大弟子--天人,这是她想要告诉痴女的,她的徒弟自小便聪慧,自然能明白。
痴女从未想原来他尽然真的是神人,还是那守护天界安宁的战神,而那重华天人不过是他的黄粱一梦吧,她多少次期望着能再见他,却不曾想不是阴阳两隔,确是神凡两隔……
“老天爷,你为何要同痴女开这么大一个玩笑啊!真的很不好玩啊!"她大声对着天空大喊,可是老天爷没有给她任何回复。
却是如今的战神给了她回答,"姑娘心地善良,虽为凡胎,却有着十世佛心,若好好修行,西天雷音,佛心绕顶之日也指日可待,又何苦纠结于这人间情缘呢?"
从此,他再不是那个为了守护她甘愿拼尽性命的天人,从此,他再不是温柔地给她带上"栓天链"的天人,他是真的消失在了天地交接之地,她痴女再也找不回来了。
"又何苦纠结于这人间情缘?"是的,这也是而今她痴女想问自己的,可是一颗执着之心,既然已经被点亮,就不会再熄灭,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悄悄地走过了他的身边,"师傅,痴女该是到了下山的时刻了,请师傅原谅痴女不孝!"
这是,她此刻唯一还能说出的话,心圆望着那黯淡无力地背影,"痴女??????!"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也明白,这一切只有她自己想明白才是真明白,一切,不过是劫难,避不开,躲不过。
只有落语小师妹在她的身后哭着,喊着,"师姐,师姐,落语等你回来,你记得一定要回来啊!"
痴女没敢再回头,而是举起右手在空中挥了又挥,便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山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了,"师傅,师姐还会再回来吗?"落语拉着心圆的手问着。
"看尽世间百态,人世悲凉之后,她会回来的!"是啊,那时的痴女会大彻大悟,心中有佛,随处是佛!只是,这一次次的劫难,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心圆望着身边的男子,天人如天神一般筑立在这世间,而你的劫难,三界劫难何时才是个尽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