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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记忆

我现在叫琼艳,以前我还有别的名字,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多大那年那月生只知道从我有记忆以来村里人都说我是被我第一个养父捡回来的

,我是文盲就是没有上过学的,说没上过也不对因为我1999年的时候上了一个学期的学前班不过是上一天又几天不上那种。因为我养父他是单身一个人他不会叫我起床小时就不知道要每天起来上学睡过头就不去就在家里上坡上到处跑到处玩也到处山上找野果子吃。养父他有几分手艺我们附近几个村里要是谁家要修房子就会找他去干活那个时候工资好像一天20快钱,他出去干活我就一个人在家一个五岁的我就不会煮饭也不会洗衣服肚子饿了就去屋子后面山里找些能吃的野果子,就算那时我会煮饭好像我也拿不到米。记得那时有一次他去干活啦。家里高压锅里有剩饭那天好像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炒饭,我记得我好像是先吧油和盐还有饭都倒进锅里在去烧火炒饭,小时候是那种炉子,用柴烧的那种,然后油是菜油等我把火烧好了就把锅放上去就直接炒,炒出来那个饭是那种黄色的,因为油没有烧热就直接炒就是那样的,不过,当时其实觉得挺好吃的,毕竟很饿,而且那个时候我吃了竟然没有拉肚子。我养父他是一个喜欢喝酒又会发酒疯的人,他在外面干完活回家,然后喝完酒发酒疯的话就会把我拉起,当沙包一样从家里丢出去,再捡回来,再丢出去,当时心里好害怕,我在想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就被他这样丢出去,摔死了小时候那段时间我的衣服上随时都有血没有干净过身上随时都有伤口伤疤,有时候真的害怕,害怕到一个无法想象的程度,后来每次看见他回家,我都会跑到地里面藏起来,然后看看他有没有喝酒?如果喝了酒,我就会等好久在回去因为至少他会酒醒了在回家,如果没有喝酒的话,等他回到家以后,我就会慢慢的回去,至少他没有喝酒的话,不会那么容易发疯,不会随时都想打我。记忆里小时候有一次他喝完酒,然后又是在冬天,我们湖北利川那个地方每年都会下雪,而且下的很大,又很冷,然后那次他把我外套脱了毛衣脱了就让我穿了一件很薄很薄的衣服,去外面的雪里罚站,天又黑又好冷,又不敢动害怕我一动他更生气会打我,我就老老实实的呆在那当时身上冻的都不能动了了,他在我心里面就是完全没有一点父亲的那种爱的感觉,完全心里面就是特别恐惧特别害怕,然后我们家屋子后面就有一个坟堆,我超级怕鬼的不知道我站了多久,等他酒醒了一点,就来叫我,但是那时候脚已经麻木的走都走不动了他就直接一把把我拎起来,然后拎回家扔到床上,他就去睡觉了,我自己一个人到床上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好久好久才暖过来,小时候每次很难过之后,然后心里面就会想,好像是我那时候藏在心里面很深很深的记忆,但是感觉那那时候挺好的,挺开心的,就有一个记忆片段一直在脑海里,我大概应该有一两岁的时候,走路都走不稳,被他抱着坐在屋檐下,我们家山上有那个野生的猕猴桃,他摘回家就是放熟了剥给我吃,背着我上街给我买吃的,嗯,好像是包子还是馒头来着好像特别特别的大,或许是我人小一个包子。或是馒头,我要两只手才抱的稳,还有小时候应该是三岁左右被大鹅追的害怕的要死然后老爸看见我了赶紧跑过来吧我抱起来,五六岁的时候,小孩大概就是爸妈,不管怎么打怎么骂,只要后面再稍微心疼一下抱抱,然后给一点温暖,心里其实还是觉得其实爸爸是爱我的,只是他喝了酒脾气不太好而已,记得有一个记忆片段是小时候上学前班,虽然说一个学期我大概就上了十几学,因为谁家小孩五岁多的时候还没有6岁也不会记得每天起来上学,然后他又不会叫我,然后就是早起了,就跟邻居小孩一起去上学,但是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挺不喜欢我,我的笔还有本子,还有以前削笔的那种刀,反正就是全被他们抢了,我去学校的时候就是人家都拿着本,拿着笔坐到下面,老师在教,小学生就在下面写,但是我手上什么都没有老师问,我的时候我都是老老实实说他们抢了我的东西,但是老师也不好管这些事情,那个时候就找了一张纸,还有借了我一支铅笔,让我先用这个写,说让我回家叫我爸再给我买,结果那天下午回家他们就很生气,然后就用那个蛇我们家到处都是蛇嗯三月过以后出来走路的时候随时随地都会碰到蛇,然后我又很害怕那天刚好路边就有一条蛇被打死的那种反正挺大的,那个时候那蛇比我身高还要长一点,他们就拿那个蛇吓唬我,我真的好害怕啊,我转身就跑但是没跑掉他们几个人拉着我。然后另一个小孩就拿着那蛇往我身上放当时当时腿都要吓软了拼命挣扎,挣扎掉了转身就跑回家了,然后那几天就呆在家里都不敢出来,心理阴影特别严重,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又去上了,应该上了几天的学,有一天老师在洗脸,把手表摘下来放到桌子上,他们就是偷偷拿去玩了然后把手表拆的稀巴烂,他们害怕了就把那个手表放在我的座位上,然后老师当时找来了,就问我,我说我没有拿也没有拆,但他们全部都说是我拿的,都看见我拆的,说看见我觉得好玩就拿去拆,还找他们帮我一起拆,老师当时好生气,就让我罚站说小孩子为什么要学这种事啊,为什么要干这种坏事?现在不好好罚你,不让你长长记性,你以后长大了还得了,其实当时心里面特别冤枉,特别难过,明明我没有,明明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老师为什么会不信我,那天一直罚站,他们都下课啦好一会儿,老师才让我走,让我可以放学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记忆片段在脑海里别的深刻,应该就是当时心里面特别难过,跟委屈吧,想忘都忘不掉的那种那天回家的时候很饿,早上没有吃饭,中午也没有钱吃饭,回家的时候路过我们家街上看见那个白白的馒头,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想的,小小的,看见老板去店里面了,就偷偷的拿了一个就跑,还是被老板发现了,被他追了好久好久,最后那个馒头也没有吃,因为跑的时候特别特别害怕,就把那馒头丢掉了,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好远好远,看见他不追我了然后才停下来,记得那以后,我就再也没上过学了,学前班,下季的时候他也没有给我交学费,就在家里面待到了六岁吧,后面那半季也没上学,他买了一只猪,就让我每天背一个背篼,,去地里面啊,打猪草,然后回来倒给猪吃,他说你把他养大了,过年的时候,你就有肉吃了,你就可以吃肉了,可以不用挨饿了当时心里面挺高兴的,每天起来就背起背篼,去山上到处打猪草,打回来都倒给猪吃当时心里就想你快点长大,,虽然我还是没有吃到那个肉,那段时间也好饿,有次去山上就特别饿,看见路边上的树上有一种那种小小的果子,紫红紫红的,看起来挺好看的,我又很饿,就一直在那个吃吃吃,其实那个吃少一点也没什么,,就是大概会嘴巴发紫,但是我那天吃了好多好多,就中毒了,等到晚上他来山上找我的时候,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就是迷迷糊糊大概记得他连夜就背着我赶去我们街上的医院,然后打针挂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醒的,反正那个片段也很深刻,等我好了的时候,好像就在第一个养父家里没有呆多久,然后我就跑了,记得跑之前那几天饿得没办法,那个时候玉米刚长出来,没多久,一点点大,有一次我就跑到人家地里面去偷了好几个玉米扒下来就吃,当时感觉挺好吃的甜甜的,估计人饿了,真的是感觉什么都好吃吧,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想跑,就是后来有段时间我们院子里面那些婆婆老跟我说你跑吧,你在这儿迟早会被打死的,你这个爸爸不是好人,把你养的家里面,就是为了养大了以后,他自己用,你在这里还不如跑出去再找个好人家收养你至少你能吃饱穿暖,总比你在这里活活被打死了,就记得很深的事,他们说你跑了以后就跟人家说你只有四岁就跟人家说你没有爸妈,没有地方可去,就一个人到处跑到处找东西吃人家才会收养你,其实小时候院子里面的人也会经常偷偷的,有时候塞一个玉米啊,红薯啊,土豆啊,给我吃,因为他们不敢叫我去吃饭,被养父知道了,他们也会听他一直骂骂叨叨,骂很久,然后我也挨打,所以都是偷偷摸摸拿一些东西给我吃,其实我挺感谢她们的,毕竟可能有时候不是他们给我的东西我都可能会被饿死的,有一次,院子里面有一家亲戚带小孩来玩,是个小男孩,那时候99年的那个时候,一包方便面,其实感觉很好吃,很羡慕,我就看着他们跟院子里面那些小孩子一起玩,一起分吃的,那个小男孩当时问我,你是不是也很想吃?我当时什么话都不没说,就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他们在那吃,丢了一点那个方便面在地上,然后他们就走了,我当时竟然慢慢慢慢地看他们走了,慢慢慢慢走过去,去地上捡了一点起来尝了一下,结果刚放嘴里面那些那群小孩子有全部都跑回来了,然后指着我笑,看她在地上捡东西吃,你看她多脏多恶心,当时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就感觉特别难过,我大概从小就很羡慕那些可以在妈妈和爸爸怀里撒娇,被他们抱着哄着的人吧,我在想么时候他不会发酒疯,不会打我,而是抱着我,哄着我该多好,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发了一次酒疯,然后把我从家里面拎起来扔出来再捡回去再扔出来,扔了好几次,头上全是包,全是口子,衣服领上都被染红了,那次过后第二天他出去干活,我就跑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我要往哪里跑,我们家那个地方离重庆特别特别的近,我就想的那时候一共就只有三条路,有两条路,我记得他都是很熟然后我,就走了一条,记得他没有去过的路,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从早上走到了晚上就这样沿着那个路一直走一直走,天快黑的时候好像我们那过了就是重庆的石柱,那天第一次见到了罗爷爷也是他第二个把我捡回家,他看我一个人在外,问我家住哪,我说我不知道,我没有家,没有爸妈然后他把我带回去,让罗奶奶帮我洗了一个澡,找了一身衣服给我换上,但是没在罗爷爷家呆多久,就我们那有个习俗,就是人死了以后要找人去唱孝歌,然后罗爷爷跟我养父,他们都是唱孝歌的,所以说他们其实是认识的,不知道他从那里知道我是他的女儿的,有一次上街的时候,他说带我去玩啊,我就去了然后他直接带着我去见了我养父当时他在二楼上修房子,他直接拿起那个红砖,直接就从二楼上砸下来,当时我后退了一下,砸到我脚边,当然心里好害怕,转身就跑沿着那个小路就一跑,一直往回跑,结果当时还没迷路,然后又回到罗爷爷家,我就在他们院子后面蹲着,一直蹲到下午,他们回来我也不知道,我跑了以后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后来罗爷爷就再也没有送我回去过,其实那时候罗爷爷其实是想养我的吧,毕竟他没有孩子,他脚有残疾,但是罗奶奶不想养我,毕竟他是以前有过家庭,有一个儿子,就是老公病死了以后才嫁给罗爷爷的,后来在罗爷爷家呆了几天,有一次我跟罗爷爷他们一起去地里面玩,遇见了我现在的养父养母那天他们也是刚干完活,从山上回来的时候路过的时候看见我就问他们我是谁家孩子,罗爷爷当时就玩笑的说这是我那天在路边捡的,你们家要不要养?要养的话我就送你们家养,其实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养父养母?他们会真的去接我收养,那天罗爷爷不在家,只有罗奶奶在,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我养父养母买了几瓶酒,一些面,还有一些蛋,来罗奶奶家把我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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