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青梅妃,废太子(27)
“这倒没有。”千簌雪咬唇,很纠结,“只是现在我在想我们的以后该怎么走。”
“你是想到了我和你爹了吧。”千母慈爱的摸了摸千簌雪的头,女儿初为人妇,嫁的还是当朝太子,心中迷茫,不知路该怎么走是再正常不过了。
千母用夹子夹开核桃,把核桃仁递给千簌雪,说:“多吃点这个,你就想明白了。”
“娘!”千簌雪正伤感着呢,千母这么和自己开玩笑,有点小委屈,一想到委屈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楚恂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心中一急就上前拥住千簌雪,轻声地问:“怎么了?”
千簌雪从小就经不起在委屈地时候一句温柔的温暖,楚恂拥着自己,张开了可靠的、温暖的、安全的怀抱,让人忍不住靠近。千簌雪吸了吸鼻子,双手环住楚恂,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才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没事。”
后面进来的千伯喻看着女儿和太子女婿这么恩爱松了一口气,儿女自有儿女的路,往后就自己走吧,不,应该是他俩一起走。
千伯喻和千母对看一眼,有默契的离开了。
路上,千伯喻问千母:“小雪刚才可有和你说什么?”
千母想到刚才女儿纠结的样子,说“小雪和太子殿下有点小矛盾,现在羡慕咱俩了。”
“哈哈哈。”千伯喻笑了,“想起小雪小的时候了,那时候小雪顽皮爱闹,咱俩拘着她,你还记得她那个时候说什么吗?”
千母目光放远,想起年轻的时候,摇摇头:“不记得了。”
千伯喻没在说话,只是握住千母的手,慢慢的往前走。
*
千簌雪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无人才问楚恂:“我爹娘都走了?”
“嗯。”
“我想回家了。”千簌雪松开环在楚恂腰上的手,说道,“我们回去吧。”
楚恂心中一动,声音激动,紧紧的握住千簌雪的手,说:“好,听你的。”
她在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说想回他们的家,楚恂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像是不抓住就飞走的蝴蝶。
两人遣人去告知千父千母就径直离开了千府。
来的时候声势浩大,走的时候悄悄地,说好的酱肉也没带上。
回太子府的马车上,千簌雪再一次抱着楚恂,窝在他怀里,听着街上热闹的喧嚣,心中安宁的像是紫砂宫灯壶飘逸出的热气一缕。
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千簌雪仰头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你。”说话的事情楚恂看向千簌雪,两道视线一相触,像是微风轻拂过眼波。
“在想我什么?”千簌雪问。
“想你什么时候才敢称呼我。”楚恂轻轻地捏了捏千簌雪的脸颊的肉,似是在泄恨。
“殿下?”千簌雪试探地说。
“簌雪是不是有点太敷衍?毕竟成婚前你也是这么叫我的,再说我没在你跟前自称‘孤’,你叫我殿下做什么。”
“不高兴了?”千簌雪听出楚恂话语中间的别扭,伸手挠了挠他的手,故意说,“那你说我叫你什么?”
千簌雪一个眼神楚恂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这个小妖精语气得意成这样还以为他不知道呢?楚恂二话不说低头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表面的浅尝辄止,而是狂野暴风雨的侵略。
千簌雪偏偏还不知道危险的勾了勾楚恂的手指,在他掌心肆意打转。
幸好,马车到了太子府,马车停在府前一会都没见两位主子出声或者下车,聪明的车夫马上把车驾进太子府里面,停在寝院前。
千簌雪推开了楚恂,双唇水润微肿。
“你这样让我怎么见人!”千簌雪埋怨道。
“车夫不是把马车驾进来了嘛,没人看见。”
“没看见咱俩下车,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呢!”
“怕什么,要有人问我就说孤吃多了,不便下车。”
“你……”什么吃多了啊!千簌雪瞪了楚恂一眼,跺跺脚就回屋了。
楚恂赶紧刚上去,然后顺手一关门,再打横抱起千簌雪,毫不意外的听到千簌雪的一声惊呼,楚恂安慰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往床边走去。
“不是不知道叫我什么吗,待会你就知道了。”
这是千簌雪被放在床上之后听到最清晰、最完整的一句话。
关于叫什么的问题,落下了帷幕。
*
满足之后的楚恂搂着千簌雪,在床上,慢慢的说起事情的始末。他早就想全部告诉千簌雪了。
“说了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千万别憋坏了自己的身子。”楚恂害怕,先做提前说明。
“赶紧说。”千簌雪累极了,偏偏这人非要这个时候说。
“从小我就听师母说你,说今天小雪看见了一只虫子,不仅没哭反而和它做起了朋友,你知道那时候我多羡你吗?我在太傅的书房里读书,而你在外面开心的玩。后来长大了,你一点也没变,琴棋书画样样出色,名动京城,我不再羡慕这样的你,而是恨你。于是我向父皇求旨赐婚,你成了太子妃。我让人……”
“然后就是我看见的后来吗?”千簌雪轻声问。
“是啊,后来你都知道了。”
“如果我没发现,你会毁了我。”千簌雪说出事实,明明刚才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
“不会。”
“怎么不会,毁了我你的名声也受损,这就是你的顾虑吧。”
“不是,簌雪。无关我的身份,也没有名声什么事。而是你。”楚恂解释,却发现语言是那么无力,相较于那些事情,是那么不值一提的轻。
“我?”千簌雪疑惑。
“我一直没察觉,我爱上你了。”楚恂懊悔,“我后悔了,但是木已成舟,覆水难收,我尽力收尾,却还是被你察觉了。你和楚州之间的清白没人比我更清楚。”
“可不是么。”
“簌雪,我说过你如果生气,打我,别憋在心里。”楚恂说着就攥着千簌雪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他宁愿承受这身体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