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逸一愣,对这种对待小孩的行为有些恼火。
对方只是个侍卫,为什么在意?
因为姐姐对你是特别的,因为她不只是把你当侍卫,哪怕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种话,要怎么说出口?
李长逸明显不会对要将姐姐抢走的人说这些话,于是皱了皱眉头,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顾浔起身,嘴角勾出一抹笑。斗篷的阴影遮住眼睛,让人看不太清。
他淡淡道:“以后也有可能成为姐夫,对么?”
李长逸瞪大眼睛,说不出来话。
“你……”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浔淡声打断。
“我喜欢殿下。”提到李从安,顾浔眼底泛上温柔。“非常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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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李从安走进大厅,白素轻咳一声,行了臣子之礼。
“白大人。”李从安点点头,在殿前主位坐下。
白素随意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依旧是如雪的裙衫,一举一动皆如春风拂面,赏心悦目。
白素身上总有股淡然从容的气质,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实在很难让人将眼前的女子,与传闻中手段狠辣,令囚犯闻风丧胆的狱刑司司长挂钩。
李从安默默想着,低头抿了口茶。
“殿下,之前前往国寺的那场刺杀也是三皇女做的,且微臣已经找到了证据。”白素语气淡然,仿佛聊的不过是家常之事。
“孤知道。”李从安垂眸,她不愿与白素弯弯绕绕,索性直白了当地将疑惑问了出来:“其实再怎么样,这也是小事,白大人不必亲自来告诉孤吧。”
“是,本不必如此。”白素坦然地笑了笑,神色带了些许认真,“只是微臣个人,想与殿下结交一二。”
“白大人,朝廷大臣与皇女私交过甚,可是帝王大忌。”李从安不紧不慢,嘴上说着严重,语气却丝毫不显凝重,“且孤只是个闲散皇女,恐怕不能被赋予众望。”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居然在一个男人手上。”白素十分坦然,“臣有野心,也实属正常。”
李从安摇摇头:“这不是实话。我也不能帮你得到丞相之位。”
“臣不想要丞相之位。”白素认真道,“臣只要臣想要的、足够大的权力。”
“殿下说自己闲散,无望可托。可实话说,殿下是臣唯一的选择。”
前面的都可当做假话,可这话白素说得真诚,确实是她心里所想。李从安沉默许久,突然叹了口气。
“白素,我不知道你所求什么,但我不问你。每个人都有难以开口的秘密。”李从安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还有,我愿意帮你。以后就叫我从安吧。”
白素愣住了。
她还以为,至少要多费些口舌,才能让李从安勉强相信她,还打算搬出自己已经找好的借口。
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问缘由。
白素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回答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