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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安定

第二日清晨,你早早起床洗漱,在厨房里转悠一圈,厨房里的食材是有的,本想着给林大娘做早饭,可你研究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生火,动静把林大娘惊醒,林大娘来到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研究如何生火的你,眉眼中尽是疼爱和怜惜。

“凡凡,怎么起这般早?”

听到林大娘的声音,你转头看向厨房门口,林大娘披着外衣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你,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原本想着给大娘做饭食,哪知这柴火着实不听话,燃不起来……”

林大娘忍着笑意向你走来,接过你手中的柴火:“让大娘来,你呀!到房里去瞧瞧你这小模样,跟个小花猫似的。”

你抹了一把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继续蹲在灶台前看林大娘生火,二人早饭过后,林大娘装起昨晚提前做好的豆腐,准备到昨日的集市中去卖,原本林大娘并不想带着你,她害怕你如昨日一般迷了路。

你想多了解了解这世界,便好说歹说的让林大娘同意你一起去,你二人来到昨日的位置,林大娘在一旁吆喝,而你却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南风馆,那里的大门紧关着,并无一人出入,直到晌午时分才有一男子从大门里出来。

你心里转了几转,若想在此地赚得银两,说不定南风馆是个好地方,你转头看了看正在吆喝的林大娘,若是让她看见自己进入南风馆里,怕是不得了。

“大娘,我想去转转。”

林大娘顿了一下,转头和蔼的对你道:“等一会儿大娘陪你去转转,现在这天太热了,怕是要中暑的。”

你知道大娘的顾虑,便对她说:“秦大夫不是在附近吗?我去找秦大夫说说话,大娘放心,这里我知道路了。”

林大娘沉吟半晌,秦大夫的医馆的确就在不远处,平凡跟自己一个糟老婆子待在一起,怕是闷着了,如此想着便点头同意,从怀里掏出几文钱递给你,你连忙推辞,从口袋里拿出几文钱:“大娘,昨日您给我的还有,够了。”

“唉!小姑娘家家的,看到好看的胭脂水粉啊!,想买就买一些,莫要跟大娘客气。”

你无奈的接过林大娘手中的铜板,跟她道别后就往秦大夫医馆的方向走去,直到林大娘看不见了,才偷偷的朝南风馆的另一面走去。

这南风馆着实是大,你绕着南风馆走了大概十分钟才走到南风馆的大门,这时你才知晓原先你看到的南风馆大门其实是南风馆的后门,现在你所处的地方才是南风馆的大门,虽然是大白天,但南风馆的大门仍是热闹非凡。

门口一对男女衣着暴露的站在门口对着来来往往的男女抛媚眼,俊男美女好不养眼,你观察了半个小时,能进入南风馆的人衣着不凡,一看就是颇有家底的,男女皆是。

你整了整衣着,清了清嗓子,觉得妥帖了才大步往南风馆走去。

“小丫头来这里作甚?”门口站着的女子拦住你的去路,媚眼如丝的黏在你身上。

你不伦不类的作揖道:“劳烦姐姐,小妹想找您这儿的管事的,还望姐姐帮帮忙。”

男子打量着眼前穿着奇怪的女娃,这女娃长相乖巧,眼睛纯净中透露着机灵,与这南风馆格格不入。

“小美人儿可知道这地方是什么?”男子对上眼前女娃的眼睛问。

“知道!”

“知道还敢来这?”女子问。

“为何不敢?小妹真有急事,姐姐能否帮帮忙?”你厚颜无耻的装嫩卖萌。

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你一眼:“如此,那跟着吧。”

你跟着女子往南风馆里面走去,入眼的场景让你不知觉得的睁大了双眼,你自认为知道这南风馆是什么地方,无非就是有钱人有需求来寻欢作乐的地方,却不曾想是这般场景。

大厅中人很多,有男有女,他们或三五成群谈笑风生,或一人独坐自斟自饮,互不干涉,这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地方一般,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人,没留神差一点撞上带路的女子。

女子见你这般模样,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大都是这反应,她们久了也就知道了她们这些人在世人眼中该是什么样子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耻,这世道,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世人如何看,随他们便是。

“管事的,这女娃要找你。”女子拦住一个精瘦男子指着你对那人说道。

那精瘦男子对着女子点头道:“正好,柳儿姑娘,九娘正找姑娘呢,在楼上。”

“知道了。”说完,女子便袅袅娜娜的扭着水蛇腰往楼上走去。

精瘦男子对着你一笑,和蔼的问你:“小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您好!我想在这找活干……”你绞着手指有些紧张。

精瘦男子微微一笑和善的问:“小姑娘,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南风馆。”你回答。

“那你可知这南风馆是做什么的?”精瘦男子又问。

“来之前想的和现在看到的不一样。”你微笑回应。

“哦?那你在这里想做什么活?”精瘦男子问。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不过,我每天都要回家,要不然家人会担心。”

精瘦男子差一些笑出声,他忍笑问你:“这里能做的活计很多,但是每日需的做六个时辰的活计,每六个时辰便会有人换你,日夜颠倒,有些时候要到破晓时辰才休息,你可要做?”

你心算了一下,一天十二个小时,两班制,有时候得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岗位上,你想了想林大娘那年迈的模样叹了口气。

“那工钱如何?”

“这里适合你的活计有两个,一:在厨房帮忙,工钱每日一百文钱,二呢,就是给各个姑娘们使唤的丫头,每日两百文钱,月末发放工钱。”精瘦男子耐心给你解释。

你心里与现代的汇率换算了一下,一百文钱也就是每天二十块钱,这里物价低,二十块钱还可以了,工作十二小时,在厨房的话应该比较好,伙食应该不错。

给小姐姐当丫头也是一种福利,每天都能看到漂亮小姐姐,也挺不错的,而且每天有四十的工资,但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相与的小姐姐也挺憋屈的,若是遇到不好的客人……

你思量了一会儿对精瘦男子道:“厨房的话,我需要走什么程序呢?”

“如此,那你跟着我来吧,去登记一下,若是没问题,明日便可过来干活了。”

精瘦男子领着你往管事处做了登记,后又领着你去后厨看看,后厨正忙成一团,那些看到精瘦男子的人都只顾得喊一声“王管事”后低头个忙个的事去了。

王管事领着你到一个络腮胡大汉身旁,那大汉正热火朝天的翻动手里的锅铲,并没有注意到王管事和你的到来。

等他将锅里的菜上盘之后,王管事才叫住他:“老周,这是新来的,你自己安排一下,落日前让她回家。”

络腮胡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哦了一声,王管事拍了拍你的肩膀道:“这是周师傅,你以后就给他当下手,你今日先熟悉一下,明日来做事。”

“噢!好的。”

目送王管事走后,络腮胡大汉粗声问你:“娃娃多大年纪?”

你老实回答:“二十有二。”

络腮胡仔细打量你一番:“娃娃不诚实,过来吧,先来熟悉熟悉。”

“哦!”你也不去解释,老实的跟在络腮胡大汉身后听他给你介绍后厨的流程。

“所以,你从明日起,负责给姑娘们和客人送饭食,其余时间呢,你就在后厨帮忙清洗食材,可懂?”

络腮胡大汉……哦!不!周师傅说完转身问你,你使劲点头表示听懂了,心里却在想,这样子,自己还不如就做丫头的活,还能多赚两百文钱呢。

“你回去吧,明日卯时三刻准时到这里,记住了?”

“嗯,记住了,谢谢您。”

出了南风馆,你又在附近转悠,进了几家饭馆酒楼找活计干,果不其然,并没有任何一家收你,不是嫌你太过年轻便是不收女子,你往林大娘的方向走去,一边想着如何编谎话骗过林大娘,若是她知道你在南风馆上班一定是不肯的。

“林姑娘,真是极巧,可是与林大娘来的?”

你侧身望去,只见秦时景与一十七八出头的少年在不远处向你走来,少年一身短打穿着,双手提着大小药包跟在秦时景身后,此时正好奇的望着你。

“秦大夫,好巧,这是要去哪里?”

秦时景一笑,指了指少年手里的大小药包道:“送药。”

“如此,那平凡就不耽搁秦大夫了,告辞。”你想着多找几份活计看看,也就不想和秦时景浪费时间。

秦时景侧头对少年说了几句,少年低声应了几声便独自走了,秦时景转头笑着对你说道:“这送药的事让伙计去就行了,难得遇上林姑娘,林姑娘这是要哪里去?”

“随便逛逛。”

“这云洛城人多,道路交通复杂,在下虽生在云洛城里,但也不敢说完全认识云洛城大大小小的去处,细细想来,也有好些时间没逛逛了,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与林姑娘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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