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溢的风淌过,吹起青年的发梢。伴着飘飞的长发,孤傲的动人。
黑眸冰冷,他直视着前方。
在他的前方,深崖绝壁外,一座偌大的城市座落。阳光闪过,将那城照耀的光芒万丈。
“黄金之城。”青年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冷峻异常。
这青年,不止冰冷的黑眸让人深陷,那张美丽的脸也让人不禁错目,仔细看去,是男人没错。喉结,这个男人的硬性指标还是较为易认难错的。
“黄金剑,希望下一次交手的时候你也会有所突破。”青年的话语伴随着嘴角流溢的金黄色血液缓缓而出。
红唇,却流出金色的血液,难道这青年并不是人吗?不,他只是受伤了。
在中原,应该是没有谁没听说过黄金城主黄金剑的名头的,当世闻名的中原四大剑王之一。很难以想象,这青年到底是何人,竟能在和黄金剑交手后不死而退。虽不是全身,但也足以自傲了。
“难缠的黄金剑气。”青年削薄的唇动。
原来是黄金剑将自己无比凝练的一股剑气打入了青年的体内,令其受伤。
江湖有传黄金剑的黄金剑气有令人血液金属化的能力,更何况是这么一股极其耗费黄金剑曹金精元的无比凝练的黄金剑气,本身威力已不可小视了,一入体内便钻入青年血管内消匿无形,但不时的,在其周身血管中会忽然的涌现出一滴滴的金色血液,成型的金色血液会如一柄柄细剑穿透血管肆意的破坏周边的脏器,极其可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传闻,黄金剑气中之便药石难医,只得慢慢消亡。
青年盘膝而坐运动行气想将那股在体内肆意游荡破坏的黄金剑气逼出体外,但是几次下来非但是无用功还被其借机将内腑伤了三分,不得已,只能先行压制再做图谋。
白云浮动,风再起,黑发波澜,林树莎莎作响。
银月山上植被茂密,因其被茂密的银月松所覆盖而得其名。
银月松,这可是制作驱邪降魔剑的绝佳主材料,所以,借着地利之便,连带着银月山也被黄金城列为了禁脔,动之则死。正道行事不会不择手段,邪派又忌惮黄金剑的实力,这也倒形成了一个默认的局面。
黄金剑的此行让人有些难解。
要想杀自己,根本不需要耗尽精元,因为完全没必要,但偏偏他这么做了,青年一时之间有些不解。
青年行气完毕,也不去妄加猜测,缓缓起身,脑海中开始总结和黄金剑一战的得失。
他应该还未尽全力,按道理他并不惧怕我的绝地一击,最不济拼着受伤他应该有六、七层的把握将自己留下,可他却也没有这么做。
青年犹记得自己临走脱的那一瞥。
黄金剑已然归剑入鞘,这不是一个剑士应该有的行为。还是他对自己的黄金剑气真的这么自信?以我现在的修为,要想压制住体内的黄金剑气并不是难事,只是会时刻牵制自己的心神体力还有真气的调动,性命倒暂时无需太过牵挂。
青年没想到的是,一个失去了全力动手资格的武林中人在江湖中行走会处于怎样一个被动的局面。
看着前路,三岔口,青年脚步停滞,脑海中又忽的闪过种种。
“小贼,看你还往哪跑!”
正在青年一时不定前路的时候,身后林中一声娇吒传来。
闻声,青年不由得回身看去,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由分说飞快的向青年攻来。
匆忙间,青年口未开,只是眉头微皱,剑不出鞘,挡在身前。
“姑娘可是在叫在下?”青年声音如水,一双眸子直视来人而去。
“你?”来人是一个娇小的少女,一身锦衣华服,蚕丝面巾循耳而挂,手持一柄寒光宝剑气势汹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