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安站在齐讼的院子里,看着眼前的偏房有些不可思议,看着齐讼露出一副“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
“你就给我住这个?我是黯月阁中灵段五的灵力医师!”
“沈医师您要是嫌弃这偏房大可不住,南华国豪华的客栈多的是,沈医师可以去外面住客栈。”齐讼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摇啊摇,不亦乐乎。
“你!”沈千安被怼的说不出话,因为他现在确实分文未有,他气的跺了跺脚,去了偏房。
齐讼看着沈千安进偏房的身影,不禁一哼,她还治不了沈千安这人了。
两月之后
这两月齐讼又过回了上一次出发前的作息。
沈千安倒是只用打坐,蓄养灵力,然后每天在房间里捣鼓一些东西,时而让白韫给他买点草药。
这两月齐讼几乎没出过院子,和段漓寒见面也是讨论朽林和巫族的事,说起来,她跟江聆笙只是在她刚回来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了。
书房中
三人正在讨论朽林的事情。
“你们为什么要进朽林?”沈千安发出疑问。
“喏。”齐讼从怀里拿出地图放到桌上,“这是我第一次去朽前有人给我的。”齐讼展开地图,注入灵力,地图上的路线出现。
沈千安看着那地图上的路线有些眼熟,但并未说出口。
“这张地图有关我们一直在调查的巫族有关。”齐讼继续说道。
“巫族?”
“对。”齐讼并未解释原因是什么,她现在到底还是不完全相信沈千安。
“江公子!”外面传来侍卫的惊呼,像是出了什么事。
段漓寒率先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只见江聆笙嘴角带血的躺在地上,毫无生气。
旁边的侍仆像是被吓到了,并未迅速的将江聆笙扶起,任他倒在地上。
在侍仆将要把江聆笙扶起时,段漓寒已经讲江聆笙横抱起,抱到了他寝室的塌上。
“他随身的医师呢?!”段漓寒扫了眼江聆笙随身的人,并未发现他随身的医师。
“医,医师,去抓药了。”江聆笙随身的侍仆哆哆嗦嗦的开口,双腿颤颤巍巍的跪到了地上。
“让医师去抓药?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段漓寒厉声呵斥道。
“沈千安,你是灵力医师中灵段五?”齐讼突然向沈千安开口。
“对。”
“很稀有?”
“那当然!”沈千安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像是领会了齐讼问的意思,随即开口:“我看病可是很贵的。”
“他是南华首富之子,”齐讼顿了顿,“独子。”随即又补充道。
沈千安一听二话不说立刻上前去给江聆笙把脉,却被段漓寒拦住。
“你干嘛,你以为我想?”要不是为了钱。
“他是灵力医师。”齐讼对段漓寒说,“江公子随身的医师现在不在,让他看看总比不看好。”
段漓寒听完侧开身,让沈千安上前把脉。
沈千安将手抚上江聆笙的手腕。
齐讼探过头去看了一眼,两月而已,江聆笙竟瘦的如此,毫无之前病弱美人的样子,像一只死前的蝴蝶,虚弱的身体马上就要支离破碎。
“这不是早产虚弱造成的,而是一种慢性毒。”沈千安轻轻缓缓的开口,似乎对这发现并没有太多惊讶。
“毒?”齐讼和段漓寒异口同声。
按理来说,江聆笙是南华首富之子,又不是什么大臣的儿子,触碰不到什么人的权利。
“对,是金玄,少说要中了六七年年了吧。”沈千安再开口,这次两人都没有接话,因为他们知道金玄这种毒只有南华皇族才有。
南华首富之子是触碰不到普通朝臣的权利,但是首富之子,一定会对一个人造成威胁,那就是皇帝。
齐讼不想往那个方向去想,因为南康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自小教她武功,她……
齐讼脑海里突然回响起之前段漓寒对她说的话,“师父,六年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金玄毒,无可解。”那位跪在地上的侍仆突然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声音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不,有解药的。”他师父可是在十几年前就破解了这种毒,“只不过这解药可不是好找的。”
沈千安起身去旁边的书桌上找了张纸,写下解药的方子。写完方子,他交给段漓寒,又缓缓开口:“这方子的最后一味灵月生长在朽林极寒之地。”
齐讼一愣,又是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