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摇看越芸那模样就不像会妥协的主，蒲飒一脸不情愿地给顾怀摇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事的前因后果。
下一刻果不其然那越芸就开了口，“道歉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我越火楼道歉你们言丹阁受不受得起还两说呢！”
祝怜苍这下是彻底冷了脸，手在剑上紧紧攥着。
顾怀摇这边正听蒲飒解释完，听见越芸这话勾着唇角笑了笑，松开拦住蒲飒的手，眸里一股子似笑非笑。
“越大小姐这话就说的有趣了。”蒲飒本来就是不怕得罪人的主，见着顾怀摇默允了上前就出声讽刺道，“一句道歉而已，你越火楼凭白高贵不成？意思是仙门其他各家不过尔尔罢了？”
这话倒是引了其他各派进来。若是言丹阁“受不起”，其他仙门各派又如何论？一时间其他各派剩了的弟子面色也变了，冷冷地盯着越芸。
“况且莫说言丹阁受不受的起你越火楼一句道歉，你那师弟头一句可是冲着我姐来的吧？”蒲飒提声道，“上六界虚栖宫也是由的你一个小仙门能肆意言辱的？”
顾怀摇倒是意外，这小子倒是在自己面前从未叫过自己一声姐姐，现在倒是很护自己了。
三三两两的目光停在顾怀摇身上，顾怀摇也不扭捏径直从越火楼众人面前走过停在祝怜苍身前。
祝怜苍被这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弄的一愣，顾怀摇已然开口说道，“师兄好久不见啊。我也好久没见过祝老了，祝老前些年赠予我的凝颜膏我都快用完了，正想去岛上一趟来着。祝老近来有空吗？义父他头疼的要紧也想请祝老替他炼几颗清脉丹。”
祝怜苍也不是什么愚辈，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过来顾怀摇这是在自己解围。
顾怀摇还盈盈笑着，祝怜苍也松了几分脸色道，“小宫主言重。凝颜膏师傅早早地就备下了，还心念着小宫主前去。”
“还是祝老好。”顾怀摇笑着答道，“讲学过后怀摇一定随师兄去岛上一趟。”
“好。”
一旁的一些女弟子早就眼红了，女子谁人不爱好容颜。
市面上的凝颜膏大多贵而不实，也没人知道这凝颜膏是从哪里流通出来的。竟然是远隔海上的言丹阁，众人纷纷想到越芸方才的话，不禁觉得讽刺。
这般作法若是还没有察觉到是顾怀摇故意给自己难堪的，越芸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越芸顿时笑容垮了下去，气焰消了许多。
顾怀摇转过头去像是才看到对面的越芸一样，脸上还盛着笑。
“祝老一向是我虚栖宫的座上宾，祝老的首徒自然也是我虚栖宫的上客。”顾怀摇轻飘飘地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宛如砸在越芸脸上，越芸姣好的面上已经青一阵白一阵的。
顾怀摇见此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是全然没将对方的脸面顾及的意味，“话当不当说是你越大小姐作为主子该管的，受不受的起还轮不到你置喙。”
越芸实在忍不住恶狠狠地朝那越火楼弟子一瞪，直接离去了。
那越火楼弟子再也受不住这么多人的鄙夷眼神，丢下一句“对不起”匆匆跑开不见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