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得安稳,半点没动的意思。
夏骆眯眯眼:“这是找谁呢?”
余起表情十分冷漠,翻着菜单:“谁知道呢。”
接着扭头对老板说:“加一份炒青菜和两份米饭。”
这淡定。
老板:“……”我也是服了。
“吃吃吃,吃你妈逼!”为首二逼青年头上剃了个休止符,纹了个大花臂,冲过来就要掀桌子。
青年手握上桌沿,手臂上肌肉隆起。
然而……桌子纹丝不动。
气氛凝滞,十分尴尬。
这是那种大圆桌,下面有支架,许将和余起都提前踩在了支架上。
余起冷淡地收了菜单,抬眼看向青年一群,眼神非常不耐烦:“出去。”
一句话跟炸了马蜂窝似的。
一伙人顿时骂开,各种脏话直接往外面飙,不时伴有各种肢体动作,然而就是没一个人上。
余起听了一会儿,不耐其烦。
这群人嘴里颠三倒四就那点脏话,浪花都扑腾不出个新的。
她站起来。
那伙人一静,如临大敌似的盯着她。
余起十分冷漠,走到为首青年面前,直接揪着他的衣领,跟拖猪肉似的,提着往外面走。
“出去打。”
说到这,余起停了下,转过头对习羽说,语气明显缓和:“等菜上了,你先吃,我等会儿就来。”
她扫了眼这群人,语气淡淡的:“二十分钟。”
一众非主流:“!!!操!”瞧瞧这睥睨的眼神,瞧瞧这狂妄的态度。
妈的,绝对不能忍!
当下一个耳钉青年拎起把塑料椅就往夏骆方向砸。
然而准头不是很好,夏骆微微侧身,躲过去了。
夏骆嘴里骂了一句,然后直接上手。
这事没法善了。
**
二十分钟后。
“说吧,为什么找事?”
余起将为首的青年反手擒拿,一用力,那青年忍不住叫起来,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余起不耐其烦,揪着他头发往地上一磕,青年头上里面红了一块:“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快点!我耐心没那么好。”
青年还没说话,旁边站着的那个小太妹哇地哭出来。
余起从来不打女生。
所以那个小太妹一直安稳无恙地站在旁边。
这一伙人大概有六七个,这会儿全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夏骆松了松手腕,坐回去了。
那小太妹哭哭啼啼说:“是,是我,我让我哥帮我报仇的。”
一听她声音,余起觉得耳熟,稍微回想一下,想起来了:“厕所?你们不是走了?”
这女的就是之前在厕所里搞事情的女主角。
她还在哭,脸上妆晕开,大排档里灯光昏暗,看上去跟个鬼似的:“我,我们没走,守在厕所门口。等你出来,算账。”
余起:“……”艹啊。有病吧?
“之前怎么不在厕所门口解决?”
“他认出你,不敢,就跑了。我,我不甘心……”所以就找她道上的“哥”来帮她报仇。
中二气息铺面而来。
余起简直有点窒息,她实在想象不出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奇葩的人。
多大点事儿!
余起深吸一口气,将他们上下打量了几眼。
说是青年,其实主要是造型太过浮夸显得成熟,仔细看脸,也就十六七岁,有的可能还在上初中。
余起松开手:“滚吧,我不跟你们计较。”
她瞅了瞅地上互相搀扶起来的一众中二少年,良心发现,觉得打得有点重,罕见地开口:“这社会没那么简单。不是搞得像个杀马特就是混社会的。”
“这次是碰到我,要是碰到那种真正在社会上混的。”
“你们,”她指了指地上爬不起来的少年们,“不残疾走不了。”
那女生还在抽泣,脸上妆晕的十分难看,看上去倒也有些可怜。
余起丢过去一包纸:“你自己可长点心吧。”
说这么多是余起极限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热心人。摆摆手,余起不耐其烦:“赶紧滚。”
徐独实在不知道这个看上去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女生为什么能那么理所当然地教训他们。
关键是他感觉一点都不违和!而且他竟然听进去了!
徐独临走前忍不住冲余起那边喊:“喂,你叫什么名字?”
余起没搭理他。
徐独又看了几眼,走了。
***
余起坐下后,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夏骆和许将表示了对那对男女脸皮的叹服,并顺便吐槽了刚刚那伙少年的中二病,然后就没再提。
这种事在他们世界里不值一提,比不上眼前的一顿饭。。
菜陆陆续续上来,老板手艺不错,夏骆叫了打啤酒,几人边吃边喝边胡聊,夜风吹得凉爽,一时倒也痛快。
“起姐,你们等会儿怎么回去?”许将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十二点四十了。
余起给习羽夹了一筷子青菜,头也不抬:“走回去。”
夏骆以为她要回余家老宅,惊道:“不是!起姐,你家那么远,你打算走到明天早上?”
“我去买的公寓,在学校旁边,不远。”余起睨了他一眼,给他也夹了一筷子青菜,夏骆碗里红红火火一片,“你少吃点辣,夜晚睡觉会不舒服。”
许将:“……你们还真住一起啊?”